有理有據的說著。
李成眯著眼睛瞧著!
琢磨著。
然後問紀雲舒,“紀公子,你怎麽看?是不是這裡?”
紀雲舒默默的走上前去,看了看那些小山包。
然後又用手摸了摸。
眸子微微一沉。
她大致以杜慕白的身高和這些小山包的凸起高度和距離估算了一番,根本情況,杜慕白後背撞到的地方確實跟這裡很吻合。
大小,距離,高度,都一樣……
她說,“初步來看,確實像是這個地方。”
李成仿佛只聽到了她說的確定兩個字,而完全忽略了一個“像”字。
認為紀雲舒這是在肯定的回應。
便猛的一拍手,“這麽說的話,杜慕白很有可能是在這裡死的。”
感覺要破案了!
紀雲舒還沒有繼續說話。
他就已經怒視洶洶的看向那名不明所以的屠夫,質問他,“本官問你,六年前,是不是你殺死的杜慕白。”
呃!
周圍的百姓一陣嘩然。
屠夫更是詫異不已,趕緊問,“什麽?我……我殺了杜慕白?我怎麽……怎麽可能殺人?我在這裡賣了十多年豬肉,街坊鄰居都知道我是什麽人!大人,你分明就是在冤枉我。”
“現在在你這裡找到了撞擊在死者身上的東西,你還敢狡辯?”
“我……我真的沒有。”
李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下令,“來人,把他抓起來。”
侍衛們得令,紛紛衝了上去,一把將屠夫抓住。
“你們……你們冤枉人,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屠夫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著。
無奈被人擒得牢牢的,根本動彈不了。
因此,也引來周圍的人一陣騷動。
又開始議論起來。
“真的是他殺了人?”
“誰知道呢?”
“這可是一樁大案啊!殺了人,是要償命的。”
“這回老豬估計是逃不掉了。”
“真的作孽。”
“往後豈不是再也吃不到他家的豬肉了。”
……
然而——
就在眾人以為他就是凶手的時候,紀雲舒卻很淡定的在周圍走了一圈,似乎在觀察著什麽事情。
然而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此番行徑。
都一一陷入了屠夫被當成殺手的事件裡。
李成似乎有了要將屠夫當場斬首的衝動。
景容見狀,不得不站出來。
他淡淡的問了句李成,“成世子可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
嗯?
怎麽突然問這個?
李成回答說,“當然知道,這裡是集市!”
“既然是集市,那麽誰又會約在這裡見面?還在這裡喝茶吃東西的?”
“這話什麽意思?”
“成世子,你約人喝茶會約在這裡嗎?”
“當然不會。”
“那你認為杜慕白會嗎?”
“……啊?”李成當場怔了一下,說,“興許……也有這個可能,我不來這裡,不代表別人不來這裡,所以,杜慕白也有可能跟人約在了這裡。”
“不可能!”紀雲舒在周圍觀察了一圈之後,突然這麽說。
眾人聽到她的話後,便齊齊看向她。
景容知道,她一定找到了線索。
而想法,我必定是跟自己一樣。
李成納悶,問,“為什麽不可能?”紀雲舒緩緩道來,“成世子可以看看周圍,杜慕白死的時候是冬天,而且還下著雪,而這個地方,一到冬天,路面就會變得十分肮髒,甚至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剛才我們走到這裡,鞋底和衣袍就沾滿了泥水
。
可是據我所知,卷宗上所寫,杜慕白死時,衣著乾淨,鞋底也很乾淨!根本不像是來過這種地方的樣子,還有……”她說著,就走到那面牆前,手指摸了摸上面幾個“小山包”,指尖搓了搓,說,“方才屠夫自己說了,他在這個地方賣了十幾年的肉,所以這上面一定佔滿了豬油,一摸上去就知道了!如果說,杜慕白真的撞到了這裡,他的後背衣服上也一定佔了豬油,但還是我所說的,卷宗上仵作的報告上所寫,他衣著乾淨,連泥水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豬油,所以說,他根本就不可能來過這個地方,更加不可能撞在這上
面。”
恍然!
大夥都聽懂了!
李成咽了咽口水,將她剛才的話細細的捋了一遍。
然後點頭說,“你說的……也對!這樣一來,杜慕白確實不像……不像是來過這裡的樣子。”
“他根本就沒來過,所以……”紀雲舒看了一眼被抓起來的屠夫,說,“你抓錯人了。”
噗——
這句話,無疑不是給屠夫吃了一顆定心丸。
自己是被冤枉的。
終於有人給自己澄清了。
他心裡的恐慌和激動一瞬就消失了。踏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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