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啊!”
“吃飯?你見過在沙漠裡拿碗吃飯了嗎?”
這……
小八才反應過來,滿臉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將碗放回原處:“那就不帶了。”
洛陽又拿起一塊生鏽的鋤刃,問:“這個你也要帶?”
“對啊。”
洛陽被氣的抓狂,忍住心裡的洪荒之力,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我看你一定是吃毒藥把腦子都給吃傻了!你帶著它幹什麽?種地?還是挖沙子?”
“……”
“趕緊放回去。”小八不樂意,總覺得這東西是有用的,說:“還是帶著吧,就算不能用來種地,那咱們拿在身上也可以當個武器啊,萬一那個虎爺看咱們不順眼了,到時候還能用這個東西
跟他們拚一拚。而且這可是鐵,到時候咱們要是沒錢吃飯了,還可以把它給當了,至少也有三個子,哥,你說是不是?”
洛陽額頭上都冒著黑線。
他真不想帶這家夥一起同行,不然這路上肯定會被氣死。
但想著他身體有毒,得拿到解藥,便也無可奈何了!
紀雲舒坐在院子裡,聽著裡面那兩兄弟鬧騰的聲音,她並無任何心思去勸。
她手裡拿著那顆冠珠,心裡既激動,又忐忑。
激動自己或許很快就能見到景容了。
卻也忐忑自己將一無所獲。
兩者情緒並在胸口,讓她越發覺得心裡難受了。
看著冠珠時,腦中的回憶也一一湧現上來。
過去種種,一幕一幕,都清晰的印在她腦中,一時一刻也沒忘記過。
猶記三年前那晚,他說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等我回來!”
那句話,她一直記在心裡。
大概是回憶的過於入神,竟連洛陽忽然竄到自己面前時也渾然不知!
手掌內的冠珠被他一手勾了去。
她當即收回思緒,衝著那吊兒郎當的男子怒斥:“還給我。”“不就是一顆普通的珠子嗎?還真當寶貝了?”洛陽看著自己戴著三年的珠子,滿嘴壞笑的說,“我說你這人也真是奇怪,就算這珠子是你的,可我貼身戴了三年,這珠子上
面都是我的味道,我的味道可不好聞!你就不覺得別扭嗎?要我說,這珠子就當送給我算了,反正你要找那個叫沙陀的人,我幫你找就是了。”
紀雲舒那雙原本溫沉平靜的眸子忽然竄起了怒火:“我再說一遍,還給我。”
洛陽看出她確實生氣了,這女人不是好惹的!
自己暫時也惹不起。
便轉了轉手指上勾著的那根穿著珠子的繩子。
甩給了紀雲舒。
她穩穩當當的接住手,警告他:“你若再打這顆冠珠的主意,我便也喂你一顆毒藥,而且是三天內就發作的那種。”
“你這女人也太毒了吧?”
“那你可以試試!”
“我認慫!我還沒活夠呢。”洛陽雖有骨氣,但到底是個紈絝市井,命比天大,就是他生存的法則。
他灰溜溜的躲進屋裡去了。
只是心裡甚是好奇。
究竟那女人什麽來頭?
那冠珠又是什麽來歷?
要找的又是誰?
更好奇的是,那張被布遮住的臉究竟有多醜?
他心想:反正去曲薑的路上也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去探,總能探清楚的。
第二天,他們便與虎爺的駝隊匯合,準備離開朱新城,深入南塞沙漠。
走之前,虎爺心頭一口氣仍舊不勻,匕首被偷,怒氣還在。
“等老子送完貨回來,就是把這朱新城給燒了,也要找出人來。”
聽得這番話,洛陽暗暗打笑,輕聲嘀咕一句:“小爺我就是脫、光衣服站在你面前,你也瞅不見!”
剛說完,小八就扯了扯他的袖子,問:“哥,當真沒事嗎?”
“怕什麽,你就兩個月命了。”
“也對!現在也沒啥比中毒更可怕了。”小八一臉沮喪。
眾人出了朱新城,再走一段路程就要進入南塞沙漠,侯爺便讓紀雲舒上了駱駝的背:“這駱駝在沙漠裡可是神獸,姑娘,你抓緊了。”
“多謝。”紀雲舒還是第一次坐駱駝。
就是從北塞沙漠到朱新城的時候,她也是徒步走來的。
洛陽見她上了駱駝,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虎爺睨了他一眼:“你是娘們嗎?”
“我……”
“不是娘們就少廢話!男人就該用走的。”
“……”洛陽無言以對。
誰讓自己是個男人呢。
便隻好拉著小八跟著大部隊走。
走了半天后,總算進了南塞沙漠,趁著天還沒黑,大家加快了速度。
因為天一黑,這沙漠邊界的暴風可比沙漠裡的暴風強多了,一個不小心就有被刮走的可能。
這一路上,紀雲舒也與他們熟稔起來。
虎爺此次去曲薑一共帶了十四個人,他有兩個左右手,俗稱為心腹。
那兩個心腹都是四十來歲,一個叫劉京,大夥叫他京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