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澈與溫玉應下。
這次商議也就此散了,但是溫玉似乎心底還有什麽事,所以在溫澈剛回到院子裡的時候,他也後腳跟了上去,在屋內坐下,命人泡了壺茶。
這些天的奔波,他還未喝過一口安心的茶。
“你還有事?”溫澈問他。
溫玉重重的歎了一聲氣,說,“哥,此事……就這樣算了?”
“什麽事?”
“蘇家的事。”
溫澈眼神一凜,告訴他,“阿玉,爹剛才已經說了,不準你再提,他自會想辦法去徹查的。”
“可是……”
”好了,你就別再擔心了,如今已經回了燕京,就算蘇家那個人想再做什麽也不可能了。”
“我就是不甘心!”溫玉多次遇害,差點連命都沒了,這個仇他怎麽忍氣吞聲?溫澈知道他的心情,可是父親有交代,他從來不會、也不敢違抗,沉了聲氣,然後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給他,安慰道,“總之這件事爹都會處理好,你明日去宮裡請了罪再
說。”
溫玉將茶一飲而盡,沒說話。
“你先回去休息吧,旁事不要再想。”
“嗯。”溫玉點頭,打算離開,又想起什麽事來,眉頭狠狠一皺,說,“對了,這次去寧安山莊給李大人祝壽,蘇家的……應該也去吧?”
“應該會。”
溫玉心底打定了主意。溫澈看出了他的心思,提醒,“你不要想著鬧事,那是寧安山莊,去的人也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士,還有很多朝中重臣,就算你心裡有氣,也得忍,更不要與蘇家那位正面
衝突。”寧安山莊的李大人,那可是位大人物,當年在朝中為官時就深受先皇和皇上重視,文武百官都很敬重他,爾後退出朝堂也是桃李滿天下,可見六十大壽當日定然熱鬧非凡
。
所以,溫玉若要找蘇子洛鬧事,就等於與李大人為敵,到時候溫家便會四面楚歌。
這一點,溫玉也是深知的。
他說,“我知道分寸,不會亂來的。”
“那就好!”
溫玉一路也累了,沒再多談,便走了。
他剛走,數天就回來了。
稟報情況,“公子,紀姑娘那邊已經安置好了,院子也挺乾淨,都收拾了一遍,還留了丫頭在那邊伺候著,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溫澈“嗯”了一聲,又問,“那洛陽呢?”
“那小子就是嘴上叨念了幾句,其他還好,其實公子對他已經算是不錯了,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殺了他,哪裡還會留他這裡。”
“他雖然綁了阿玉,確實該死,可要不是他,你和阿玉當時在船上也不會脫險,靖安王的遺體也可能已經泡壞了,所以,幫他也是應該的。”溫澈說。
數天問,“那公子許他什麽?他一沒有才學,二又沒有本事,就一張抹了油的嘴和一點小聰明,這樣的人恐怕什麽也做不了,到時候……說不準還會給公子你惹來麻煩。”
這確實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溫澈思來想去,也沒有合適的位置給洛陽。
那樣的人,文不行,武不行,而且一身的痞氣,恐怕什麽位置都不合適。
小許,他說,“罷了,過幾天要去一趟寧安山莊給李大人祝壽,這件事等之後再說,就讓他好生待著,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就行。”
“是!”數天又道,“剛才屬下打聽了一下,二老爺現在就在寧安山莊,說是已經去了一段時間,應該也是去給李大人祝壽的。”
“哦?叔父已經回燕京了?”
”是!”
溫澈琢磨了會,吩咐,“這樣吧,此次去寧安山莊把紀姑娘也一同帶去,正好叔父也在,否則還不知道叔父會在燕京逗留多久,得抓著他給紀姑娘診治才行。”
數天震驚,“帶著紀姑娘一起?這恐怕……”
“無礙,畢竟李大人生辰,多個人也熱鬧,你去安排一下,跟紀姑娘先說一聲。”
“是!”
數天領命離開,沒有再作打擾。
溫澈坐了一會,思忖了許久事情,最後也去休息了。第二天,溫玉換了官服早早進宮,親自向皇上請罪,將自己一路上遭遇的事如實說來,不敢隱瞞,所以皇上並沒有追究此事,還誇讚了他一句,也叮囑他自己好生注意著
。
因此,功可抵過,不獎也不罰了。
這樣的結果,溫玉早已猜到,好在皇上沒有懲罰,這也算是有驚無險了。
隨後,他便離了宮。
但是就在他出宮沒多久,就有人傳來消息,說是皇上下令恩準夷維安留在了燕京城,並因為他及時將靖安王遺體運送抵達而加以賞賜。
賜了府邸,封入了兵部。
其實,這也是預想之中的事。
現在夷維安如願以償,如意算盤總算沒有白打,但是這樣的人野心過重,加上在菱塘郡守了十年,心中的氣節和抱負難以抒解,怕是會想盡辦法的往上爬……所以,溫家的人必須牢牢抓住這顆棋子,以免日後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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