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聽得溫玉此時提了“蘇子洛”這三個字,溫澈眉頭高高蹙起,十分嚴厲的說,“閉嘴,不準提那個人!”
“哥……”
“好了,你現在有傷在身,養好身體最重要,旁的事,不準再提。”溫澈態度堅定。
溫玉張了張嘴,將所有的話悉數咽了進去。
以免觸怒了溫澈。
畢竟,這些年來,溫家上下,都不準提蘇子洛!
此刻他說出了那個名字,心底也是忐忑的。
溫澈叮囑他幾句後,便出了房門。
數天見自家主子臉色沉重,詢問,“公子,沒事吧?”
他輕搖了下頭,“沒事!”
“那……”
溫澈打斷他的話,“好了,什麽都別說了,你派幾個人在二公子門口守著,不準有半點差池,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
數天畢恭畢敬。
溫澈便回了房間,將門扣的死死的。
……
第二天一早,紀雲舒醒來時,身上的銀針已經被拔掉了,她撐身起來坐著,在屋子裡看了一遍,沒見到洛陽。
估計,他已經回客棧去了。
醫館裡的小童端了一碗藥進來,見她正好要下床,趕緊說,“姑娘,你先別動,師傅說你醒來的話讓我去告訴他一聲,必須沒事了你才能下床,免得寒氣再入體。”
於是,紀雲舒又無奈的將即將落地的雙腳給收了回去。
小童將藥端到她面前,“趕緊把藥喝了吧。”
她接過藥,問了句,“昨天送我來這裡的人呢?”
“他一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
小童搖頭,“不清楚,跑得挺快的,一眨眼就不見了。”
噗——
紀雲舒嘴角往上牽了牽,便端碗喝了幾口。
小童去找了老大夫過來,那老大夫走路很慢,門口到床邊不過幾步的距離,他卻走了許久。
老大夫給她把了脈,頻頻點頭,說,“嗯,只要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多謝大夫。”
“不過……”老大夫滿臉憂色,“你體內的寒氣我已經盡力了,還是無法根除,恐怕姑娘,要另尋名醫。”紀雲舒知道自己體內寒氣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本就是活活餓死的,常年吃不飽,穿不暖,寒氣重是必然,加上她佔據這具身體以來多次出事,每每都是鬼門關前走一圈
,如今還能安然活著已經是大幸!
“多謝大夫,我自會照顧自己。”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深壑的眉頭帶著困惑皺了皺,問,“姑娘,有一事,我想問問你。”
“您說。”
“我看你體內的寒氣已有多年,之前都被壓著,一直沒有散出來,不知是哪位神醫之手?”
原來,他是想知道這個。紀雲舒的身子一直不好,遇到一點風寒就會病上好一陣子,直到遇見神醫莫若,是他一直幫自己調養身子,三番五次救治自己,身體的寒氣也是他幫忙壓製的,多來年,
才不再複發。
只是如今……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說,“不瞞你,那位幫我壓製體內寒氣的人確實是位神醫,只是如今他已經不在了。”
一聽,老大夫歎息,“真是可惜!”
自然可惜,有些東西也好,人也罷,不在了,便不在了!
正此時,外頭傳來了洛陽高亢的聲音,他從外門衝了進來,速度極快,同時卷進來一陣冷風……
差點把弱不禁風的老大夫給刮在地上了。
紀雲舒奇怪的看向他,“你幹什麽?”
洛陽跑的滿頭大汗,大口喘氣,雙手插在腰上,說,“我……我去……去搶東西了!”
“搶東西?”紀雲舒頓時臉色一沉,帶著訓斥的語氣說,“你怎麽到了哪都要乾這種事?”
恨鐵不成鋼!
洛陽抬手,示意她別誤會,等喘上一口氣之後才說,“我是去給你買東西了!”
然後將掛在褲腰帶的用黃紙包著的幾包東西拿了出來,說,“這個……是燕窩,頂級燕窩!”
嗯?
紀雲舒奇怪的看著。洛陽咽了咽口水,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往嘴裡猛的灌了去,才指著手邊的燕窩作解釋,“這東西賊貴,不僅貴,還特別難買。我昨晚就去各個鋪子問了一遍,他們說
只有清早才有貨,去的早才買的到,所以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就跑去了,你不知道,那鋪子門口站滿了人,幸好我會搶,搶在他們前頭買下了。”
聽完,紀雲舒問,“你哪來的錢?”
“你忘了?么娘那裡拿的啊!”他說的自自然然,半點也不覺得自己偷拿了么娘的銀子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那你買燕窩做什麽?”
“給你吃啊!”他像極了一個大男孩,眼裡真誠無余。
紀雲舒愣了幾秒,“給我?”“對啊,不然你以為我一大早去搶燕窩幹什麽?我可不愛吃這種東西,聽說是……燕子吐的口水。”洛陽一臉嫌棄,又指著那老大夫說,“可是大夫說了,燕窩養人,對你的病有好處,我這才花大價錢去買來的,我告訴你啊,你可千萬別浪費了,一定要全部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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