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瞪著他:“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執著於此番原由。
李喬不想多說:“我讓你出宮就出宮,不要多問!”
“我問你為什麽?”李成怒吼一聲,然後激動的一把揪住了李喬的衣領,面紅耳赤的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面對質問,李喬很淡定,他冷靜的目光迎上李成那道竄著火的眸子,說:“我再說一遍,你立刻出宮,剛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還是當我是聾子?瞎子?”
“……”
李成克制著自己衝動的情緒,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他深呼了口氣,勸說道:“哥,我不管你出於什麽理由,但趁著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收手。”
“沒人能阻止這一切!”李喬告訴他。
“那是謀反弑君,是死罪啊!”“夠了!”李喬將他推開,眸中閃過一絲狠意道,“如今宮內宮外,一切都已經部署周密,等時機一到,就會按計行事,你也無需再說、再勸,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馬上離
宮。”
圍宮弑君,心意已決。
斷然不會因此而終止。李成聞得這番話,踉蹌兩步,也恍然明白過來,冷笑一聲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麽當初爹一定要我進城司部了,原來從頭到尾,你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一直都是在利用
我。”
此刻,他已經談不上憤怒了。
隻覺得心裡極冷!
什麽親情?
什麽血濃於水?
為達目的,不惜欺騙和利用!
他本還想勸李喬及時收手,但現在看來,當權利和野心侵佔一個人的全部時,所謂的“回頭是岸”和“迷途知返”根本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而對於李成的“訴控”,李喬心裡雖有小小觸動,可眼下,他根本無法顧及親情和李成的情緒。
必須以大局為重。
何況這一切的計劃,他只有執行的權利!
沒有終止的權利!
“阿成,我沒時間跟你解釋這麽多,你趕緊走。”
“那如果我不走,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李喬捏緊拳頭。李成冷笑一聲:“當年為了拆散阿姐和杜慕白,你和爹明知道他是被人冤枉的,卻什麽都不說!害得阿姐整整六年來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現在你們又利用我,真是諷
刺啊!”
李喬的眼裡閃過一絲愧疚。
但稍縱即逝!
他偏過目光,逼迫自己狠心一點,下令:“來人,帶世子出宮,好好看著他。”
“是!”
侍衛再次將李成擒住。
李成掙扎無果,心灰意冷,滿眼失望的看著自己一直崇拜的大哥。
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傀儡!
是他們登上權利中心的一塊踏腳石頭、犧牲品。
只是當他明白這一切時,已經晚了……
南國侯府。
一封緊急密信送進了府中。
南國侯看完後,甚是激動。
立刻召集自己的人馬,集結在府外。
準備出發。
而此時,紀雲舒正站在祠堂裡。
面前,是先王和先王后的靈位。
本該等在城外竹屋的她,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和景容等人秘密進了城。
到了侯府。
只為了等到今天年祭。
小會,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轉身看去,就見景容從祠堂外進來,站在庭院裡。
他身著黑色盔甲,身姿筆挺,腰間佩戴著一把長劍,那張菱角有度的俊臉,映照在燭光之下顯得英氣逼人,劍眉星目,更是英姿颯爽!
他,依舊是那個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戰神!
此時,夜色下的雪花迎著冷風,飄在他的頭上和肩上……
那樣的男子,就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
他踏著一地的白雪走進祠堂裡。
站在紀雲舒面前。
告訴她:“年祭快開始了。”
紀雲舒抬眸看著他,抿了抿唇,道:“其實你不用去。”
“既是你的事,我就不能不管。”
他可以不管任何事,但牽扯到紀雲舒的,他不會不管。
也只有這個女人,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赴湯蹈火。
紀雲舒伸出手,摸向他身上的盔甲,指尖在上面那一顆顆堅硬而冰冷的鱗甲上劃過。
隻覺得冷徹入骨。
她多希望,自己能將其捂熱些。
她看著景容的眼睛,說:“答應我,萬事小心,如果到時候事有變節,一定要護自己周全。”
“我會的。”景容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微微一笑,繼而俯身,低頭在紀雲舒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這時,高定城中煙花盛放!
五彩斑斕的火光在大雪彌漫的黑夜中綻放。
暈染了整片天空。
畫面盛美無比。
景容不由的握緊了紀雲舒的手。
他說:“今天過後,一切都會否極泰來,我們也能平平靜靜的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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