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死了,自己定然要被主子問罪,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只見紀雲舒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白色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點粉末,分別抹在小八和洛陽的傷口上。
“他們不會有事了。”她道。
數天在旁看著,倒也松了口氣,只是,還有些許擔憂,問道:“那他們怎麽還不醒來?”
紀雲舒起身道:“他們到底是被蛇咬了,我的藥也並非是什麽靈丹妙藥,怎麽可能一下就醒?讓他們睡上一晚,明天自然會醒來。”
“哦,是我過急了。”
紀雲舒便與眾人說:“勞煩你們幫他們抬回去。”
那些人倒也聽話,將洛陽和小八又抬回了倉庫裡。
事情便也作罷!
數天用眼神示意了放蛇的那人一眼,讓他退下。
紀雲舒正要回去,但是被數天喊住:“姑娘留步。”
“還有什麽事嗎?”
“倒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姑娘,你與那兩個人究竟是什麽關系?”
“認得!”
“認得?”
“之前彼此需要幫襯,所以結伴同行,只是突發意外。”
那所謂的意外,數天自然是明白的。
紀雲舒被人挾持,這才與洛陽和小八分開。
至此,他也不好多問了!
可紀雲舒卻饒有深意的盯著他看了幾眼。
看得數天不禁有些心虛。
心底莫名怔了一下!他多年跟在溫澈身邊,生死見過無數,自也養就了一股狠厲冷漠的性子,可在紀雲舒面前,他似是有種道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那女子的眼神能穿透一切,將他看得仔仔
細細,透析全部,故而,讓他心生警惕之下又多了幾分怯意。
實在是奇怪!
“姑娘為何這麽看著我?”
紀雲舒沉了口氣,說:“傷人亦傷本,公子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呃!
這是何意?
數天眸子微微一睜,喉嚨處似乎是堵著什麽東西,一時讓他一個字也道不出來。
紀雲舒也沒有等待他說些什麽,便已經轉身離開。
望著那道背影,數天握劍的手狠狠的緊了幾分。
隨後便去找溫澈複命。
“公子,那兩個人沒事。”
溫澈站在船頭,雙手依然背在身後,他望著遠處的一輪明月,眸中閃過一道冷厲,說:“你辦事向來穩妥,此次卻鬧出人命,如此,我還怎麽放心你?”
“是屬下的錯,不會再犯。”
“罷了,暫時就別動那兩個人了,這回,也算是給了教訓。”
“是!”數天欲言又止……
溫澈覺得他似是有話要說,轉眸看他,問:“怎麽了?”
數天頓了一下,眉色緊皺,說:“屬下覺得那位紀姑娘不簡單。”
嗯?
“怎麽無緣無故說起她?”
“剛才就是她出手幫忙,才救了那兩個人。”
“哦?”溫澈稍有驚色,“如何救的?”“她就是讓人準備了一盆冷水,在冷水裡加了一半的白酒和鹽,用來清洗被蛇咬過的傷口,之後,又不知道往他們的傷口上撒了什麽白色粉末,不僅血止住了,就是傷口附
近泛起的紅色也消失了,但屬下沒有多問,好在人已經救回來了,但是……”
再次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的!
溫澈橫了他一眼:“為何吞吞吐吐,說!”
磨得人性子都急了!
數天擔心道:“剛才那紀姑娘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聽上去,好像知道那蛇……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也好像知道是屬下放的。“
“她怎麽會看出來?”
“屬下不知,但是此事絕對沒有旁人知道,想來,也是那姑娘自己猜到的。”
“猜會猜得如此準?還偏偏猜到你頭上?”溫澈臉色驟然一沉,帶著不悅。
數天目光低了幾寸,說:“許是屬下大意了。”
“那位姑娘並不簡單,那日在衙門裡,你也看到她是如何為自己辨證冤屈的,所以,此事也就當過去了,她說了什麽你記在心裡就好,切莫再辦旁事了。”
“是,屬下明白了。”
溫澈輕擺了下手,讓他離開。
數天俯身而去。
不再打擾!
溫澈便在此處站了許久,深沉的目光仍然了望著遠處那輪明月……
數天折回底下的船艙,就看到了放蛇那人正拉著船家面紅耳赤在說些什麽。
隱約聽到幾聲質問!
待他走近,才知道放蛇的是在質問船家為何那些蛇會有毒?
還將人給差點咬死了!
船家正欲解釋,就見數天走來,不由的哆嗦了下。
數天也想問問看,為何那蛇會有毒。
便眸子狠厲的盯著他:“說!”
船家道:“那蛇也是我買來的,未曾想竟然有毒,可那賣家幾次與我說,是沒毒的,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弄成這樣啊!”
“哼,剛才要是真的死了人,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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