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心好累,他懶得解釋,手擺了擺,“你還是趕緊去看書吧,書中自有黃金屋,你多看看那些醫書,不僅能救死扶傷,還能幫你通通氣。”
用心勸導。
“通什麽氣?本姑娘現在才是一肚子的氣。”
“氣從何來?”
“從那個狗官那裡來的。“她捶胸頓足,”這世上還從來沒有人敢把本姑娘綁起來,綁起來也就算了,既然還把我摁在地上,甚至還想動手打人,當姑奶奶好欺負是不是?”
氣死寶寶了!
莫若笑了一下,“我說,你有什麽可氣?不過就是被人捆綁了一下,手腕上也就落了幾道不深的痕跡而已,可人家左大人,卻被你用鞭子打得半死不活,渾身沒有一塊好的,要不是景容有令,我估計,他已經被你給活活打死了,你說,你氣什麽?難道你還吃虧了?”
“本小姐怎麽可能會吃虧。”
“那你還氣?趕緊去看書,少廢話。”
“我……”
她語塞。
後一刻,眼珠子一瞪,腦袋一歪,似乎在琢磨著什麽,然後一屁股在莫若身邊坐下,想伸手去端那杯茶。
啪的一聲。
莫若毫不留情的在她手背上狠狠一抽。
她吃痛的將手縮了回去,瞪了莫若一眼,“很痛的。”
“知道痛還敢隨便動別人的茶?”
啞口無言!
她也不作計較,睜著碩大的眸子使勁的盯著他。
心裡盤算了什麽事情。
莫若專心的在泡茶,許久才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偏頭,對上了唐思的視線,皺了皺眉,問,“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
“那這麽盯著我看?”
她咬了咬唇,屁股往他身邊挪了挪,露出一副八卦的樣子,問,“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麽姑娘。”
“有啊!”
“啊!”她臉色一沉,“誰啊?”
一種正宮娘娘逼問的味道。
莫若張口就來,“很多,比如,上善樓的林姑娘,寶齋閣的i江姑娘,還有西城縣流水坊的陸雲姑娘,她有一副好嗓音,唱的歌如黃鸝輕鳴般涓涓動耳,當然,最喜歡的,還得是南城樓的雀兒姑娘,她可是彈得一手好琴,光是看她彈琴的模樣就讓人心動不已,挪不開眼,久久回味。”
眼放光芒!
他越是一副享受回味的樣子,唐思就越是不痛快,當下,一記拳頭狠狠的捶在桌上,瞪著他,大聲質問,“那些女人有什麽好?都是些風塵女子,不乾不淨的。”
她如此詆毀,莫若也不惱,還笑了一下。
貶了一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本姑娘才不屑呢,她們會彈琴又怎麽樣?本姑娘還會武功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還沒有我手裡的鞭子厲害,我可是用我的鞭子救過你一命,那些人唱歌彈琴能救你嗎?”她挑音道。
當然不能!
可是,莫若卻覺得十分好笑,悄悄看了她一眼,那女人竟然滿臉怒意,像是在……吃醋了。
自己不會看花眼了吧?他心中微微怔了一下。
然後,將之前唐思要拿的那杯茶朝她面前推了過去。
“來,降降火!”
啊呸!
“你才降火呢。”
“哎。”莫若又哎了一聲氣,搖搖頭。
唐思覺得心裡不痛快,就是胸口悶悶的酸酸的,加上心裡窩著一團火,便伸出腳,從桌子底下狠狠的踹在了莫若的膝蓋上。
“啊!”
那個疼。
很鑽心。
罪魁禍首則逃之夭夭的坐回了桌案前,將面前合上的醫術打開,盯著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那張被醫書遮住的臉,有些不高興。
其實,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自己究竟在想什麽?
對於莫若,她是又愛又恨。
那種感覺,反而攪得她有些厭惡自己了。
偏偏莫若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根本看不透此時唐思的心思,隻覺得那丫頭可能是犯抽了,也隻好忍受著膝蓋上的痛,咬咬牙,不再搭理她。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的在裡面坐著。
一個專心倒騰手中的茶!
一個無神的盯著那些醫書看,卻一個字也沒有記下!
……
第二天。
景容下令,讓人將文磐石帶了過來。
不過兩天時間而已,那個男人已不像之前那般風姿綽綽,原先還算儒雅的面容,現在卻滿臉胡渣,眼神深凹無神,臉頰消瘦。
完全一副落魄的姿態!
景容坐在那兒,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遍。
突然舒氣笑了一下,開口問,“文將軍,那大牢內,可還舒服?”
”蛇蟲鼠蟻,缺不了。”
“可還想再進去?”
“王爺何必繞圈子?有話就不妨直說了。”文磐石板著一張臉。
那模樣,景容不由冷笑,端起手邊的茶小小的抿了一口,便問他,“如果不是本王早就洞悉到你的計劃,當時,你是不是真的會殺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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