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看著她。
再一次落淚了。
旁人不懂她們的話。
那殺人的戲子與張府有何乾系?
為何要下毒毒死張老爺?
可現在人已經死了,問個屁啊!
紀雲舒撐身起來,退到一旁,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袖裡,握住了袖子裡藏著的報案錄?
柳志良想,案子已經結了,便下令將大夫人和跪在地上的張管家關進牢中。
張管家被擒住時,奮力掙扎,朝著高堂撲去,“大人,人不是我殺的,是大夫人指使我的啊,大夫人說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筆銀子,大人,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大人,我求求你了。”
柳志良吆喝一聲,“帶下去。”
“大人……”
哭天喊地的。
大夫人卻冷靜極了,像丟了魂,可——
當衙役要將她拉出去時,她突然說了一聲,“等一下。”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柳志良問她。
“我要報案。”
四字而出!
十分嚴肅!
震驚!
紀雲舒握著衣袖中那本報案錄的手用力了幾分。
等柳志良緩過神來,他問,“你要報什麽案?”
“一起偷盜案。”大夫人硬著聲音,“臨安客棧的杜三娘,偷盜我張府的觀音璽。”
第454章 案件(終三)
什麽?
“你是說……觀音璽是臨安客棧的杜三娘偷的?”柳志良噎了一下,“那你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是杜三娘親口跟我說的,她很清楚,整個安撫,只要是我想查的,就沒有查不到的,杜三娘在宴席開始前,親眼看到我將茶毒塗在貓的爪子上,然後交給了張管家,她便要挾我,讓我不要再查觀音璽的下落,她也不會去報官,可觀音璽是我張家傳家之寶,我不能不說。”
然後,大夫人看向三夫人,說,“我死後,張府便交給你了。”
“大姐……”
“記住,一定要將觀音璽拿回來,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落在別人手上。”
三夫人重重點頭,含著淚水,“大姐,你放心吧。”
她釋懷的笑了起來。
便心甘情願的跟著衙役走了。
三夫人和張一墨留了下來,和柳志良說,“柳大人,我張府的觀音璽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三夫人,你別急,本官會去查實,如果真是臨安客棧的杜三娘偷的,本官一定幫你追回來,本官稍後會命人將杜三娘帶來盤問,你們先回去吧,有了消息,立馬通知你們。”
“好。”
點頭,母子兩準備離開。
紀雲舒喊了一聲,“慢。”
母子兩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她。
“紀先生還有何事?”柳志良問。
“審完張府命案,那現在,就審一審近幾年來一直未查出的偷盜案把。”紀雲舒面色清冷,說出來的話也清淡的很。
正因為如此,反而讓柳志良的心咯噔一下。
弱弱的問了一句,“偷盜案?紀先生的意思是指這次張府的偷盜案?”
“柳大人何必與我裝糊塗呢?”她笑了一下,“你下棋時,一步一子都落的恰到好處,隻為讓容王贏,討他的歡心,這麽精明,怎麽這會就犯起糊塗了呢?”
她挑著音!
這話,讓人捉摸不透!
柳志良似乎察覺出了什麽,低了低頭,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樣。
紀雲舒直接將袖子裡的那本報案錄拿了出來。
“柳大人可認得這個?”
他盯了一眼,慌忙挪開目光,點點頭,“認得認得,這是衙門的報案錄。”
“原來你還認得啊,那柳大人再猜猜,這報案錄,在下是從哪兒找到的?”
“是在……書房?”
“沒錯,就是在書房裡找到的,而且,都掉到地上了,全是灰,柳大人你也真是的,怎麽連請個人打掃屋子的錢都沒有了?書房裡,也全是灰,大概是衙門太久沒有接到案子的緣故,所以柳大人也不經常進書房了吧?”
他趕緊回應,“紀先生說的對,好些時間裡,衙門都沒有接到案子了,也是因為安撫十分太平的緣故,所以,沒怎麽去書房。”
紀雲舒丟給他一個捉摸不透的笑,然後開始一頁一頁的翻開起手裡的報案錄。
當著他的面。
柳志良便盯著,她翻看的速度慢一下,他的心就緊一下,她翻看的的速度快一下,他的心就松一下。
完全被紀雲舒的節奏帶著走了!
也弄得他滿頭大汗,時不時抬著袖子擦擦汗。
紀雲舒一邊說,“這些年來,安撫發生了很多偷盜案啊,樁樁件件都沒破,而且,每一樁都是來自臨安客棧的客人報的案,前前後後,好幾十起呢,沒有一起是破了的,這是為什麽呢?怎麽在臨安客棧丟了這麽多東西,這些年來卻一起都沒有查出來?而且臨安客棧依舊開的風生水起,而且在下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臨安客棧,是那位杜三娘開的那間客棧吧?真是奇怪了,在下和王爺也在那間客棧待過一晚,湊巧的是,也有人東西丟了,好在,最後找回來了,那客棧莫不是鬧鬼了?怎麽總是丟東西?方才大夫人又說,張府的觀音璽,是杜三娘偷去的,這其中,是有什麽聯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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