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
琅泊畢恭畢敬的站在房門外,余光看向坐在屋內品茶的景容。
然後,將剛才在後院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通報了一遍。
景容一邊聽著,一邊悠閑的喝茶。
時不時,點點頭。
“王爺,紀先生現在抱著那個頭顱去後山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好像挺著急的,王爺要不要過去看看?”
他無視琅泊的話,隻道,“這鳴山書院的茶好是好,可就是比不上劉清平備的那些茶。”
“王爺……”
“行了,本王都知道了。”
“那,王爺真不去嗎?屬下見並荊衙門那幾個官差可不是好惹的,擔心紀先生會應付不來。”
她應付不來?
景容笑了下,“別人興許應付不來,可她是一定能應付的。”
想想,那倒是!
琅泊癟了癟嘴,也就沒說話了。
等景容喝完了手中的那杯茶,便起身,跨門而出,雙手往身後一背。
“唐姑娘在哪?”
“子然說,已經丟給莫公子了。”
“你讓他繼續看著唐姑娘,不準她去後山,免得又鬧出什麽事。”
“是!”
景容勾唇,“走,咱們去後山瞧瞧,看看那小妮子如何揪出凶手。”
便朝後山的方向去了。
第538章 死者就是自己摔死的
此時後山!
紀雲舒站在那口井旁邊,看著井口那一圈凸起的圓形物體,杏仁水靈的眸深了幾寸,隨即,便將手中頭顱上的那個小凹點朝著井口邊凸起的圓形物體,輕輕對了上去。
“原來如此。”
她弄明白了!
當眾人趕過來的時候,正見她抱著那個頭顱喃喃自語了一句。
聽不清在說什麽!
陸虎等人不明的看著她,而被官差押著的林殊更是臉色蒼白的盯著她。
他現在就如同砧板上面的肉,隨時有被剁成肉醬的可能,盡管他不喜紀雲舒,再如何的討厭她,此時此刻,卻也不得不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那雙血絲密布的眼睛裡,充斥著濃濃的求生欲!
紀雲舒抱著手中的頭顱朝他走了過來,十分嚴肅的問他,“你可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出去了多久時間?想明白後,準確的回答我。”
林殊雖不明所以,可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唯有極力配合,也能免於自己被活活“燒死”,腦海裡極力的回想算計了一下。
“前後……應該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你可確定?”
“沒錯的。”
作為同窗的付元生也道,“當時我與他坐在一塊,他出去上茅房,來回的確是一盞茶的功夫。”
又有人說,“沒錯,我還記得我當時與他正在討論學問呢,他出去一趟回來,確實是一盞茶的時間。”
紀雲舒點頭,心裡摸了一個明白。
陸虎豆大的眼珠子裡淬著一道光芒,面目凶神惡煞的如同地府閻羅,他容不得別人一再違背自己的意思,而紀雲舒卻屢次折騰阻攔,早已將他那點兒耐心給磨光了。
握著刀柄的手暗地裡一緊。
“你到底要做什麽?”
“查案!”
“案子已經結了,你也不用再浪費時間再去找什麽證據,你幫衙門破了這樁案子,我回去後自會將實情告訴黃大人,到時候,一定會獎賞你,可你若再攔著衙門辦事,有獎,便成了罰。”
獎也好!
罰也好!
她可不在乎這些!
不然,她早就成富翁好吧。
她靈淨的眸微緊了幾分,啟唇道,“陸捕頭,我方才說了,並不是所有的證物都能作為證據,有時候,證物是死的,事實卻是活的,東籬珠也好,酒瓶上的血也好,或者,是寫那封信的時間也罷,只能說,那是找出凶手的線索,而真正的事實,則需要繼續抽絲剝繭才能得出。”
“那真正的事實呢?”
“事實就是,我雖找到的證據都表明凶手是林殊,可我卻一直弄錯了方向,因為,凶手不是他。”
最後五個字擲地有聲,堅定無疑。
嘩!
在場的人都很震驚!
凶手不是林殊?
林殊那張面如土灰的臉此刻死灰複燃,仿佛自己置身在深淵之中時,突然有人給他拋了一根救命繩。
可陸虎卻冷屑一眼,操著粗重的嗓音,“紀先生,據我了解,之前是你說他是凶手的,現在,你又說他不是凶手,那是不是再過一會,你又要說死者是自己摔死的。”
“沒錯,死者就是自己摔死的。”篤定。
呃!
眾人驚呼。
紀雲舒將手中抱著的頭顱往上輕抬,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解釋,“死者身上一共五處傷,但後腦骨上的這處傷口卻與其他四處不同,此傷深似一寸,與拳頭造成的傷口很像,可崩裂不顯,凹點周圈又很平整,可見,是撞擊在這口井圈上凸起的圓形物體時穿腦入骨造成的,而且是致命傷,當場斃命!”
她衣袖用力一拂,指著那口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