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隨著紀元職一聲慘叫!
“王……王爺,我的手……”
“你的手,早就該廢了。”景容冷厲而斥。
語落,便將他的大拇指,用力按在了那張畫紙上!
一個指紋印,穩穩當當的印在了上面。
紀雲舒立刻走了過來,接過那張畫紙。
看著上面兩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指紋印,再看了一眼紀元職被景容捏住的大拇指。
果然,指頭中間,有一個痂。
她頃刻便赤紅了眼,含淚怒視著紀元職。
“是你,是你逼死的鸞兒,是你殺了她。”
那聲音,似是要震聾了每個人的耳朵!
結論一下,除了景容,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
紀元職擰著發疼的面目,看著自己被景容擒住的手,痛苦的搖頭。
“不是我,你……你胡說什麽?我沒有逼死那個賤婢。”
聽到“賤婢”兩個字,景容捏住他的大拇指,用力往手背後掰去。
“王爺……王爺饒命。”
紀元職從椅子上跌了下去,又是單膝跪地,疼得咬牙切齒!
景容狠厲的目光瞪著他,斥聲:“連一個手無我縛雞之力的女子都要逼死,看來本王不宰了你都不行。”
“不是我,不是我……”
這會,紀老夫人可紅了眼,上前,雍容華貴的面容擰著一絲哭意,與景容道。
“王爺,元職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那丫頭是自己上吊自殺的,罪狀也寫的清清楚楚,斷然是不會有錯的。”
說罷,一雙凶狠的眼神看向紀雲舒,灼著氣。
“你入獄一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我紀家的臉你還嫌丟的不夠嗎?你可知道,鸞兒那丫頭若不是承認了罪狀,你現在,還在監牢裡關著。”
艾瑪,那我是不是還要多謝你們全家?
紀元職啊,紀元職!
你有這樣一個好祖母,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她為了你,顛倒黑白,無所不能!
倘若你有命活著,定要好好報答啊!
紀雲舒冷笑,將手中的畫紙微微舉起。
“這個指紋,跟鸞兒留下的那張字條上的指紋,是一模一樣,中間的指紋印是空白的,因為大拇指上有一個痂,所以這個指紋印才殘缺不全,而且沾了水桔之後印下的手指印,只會在紙上出現六個時辰。”
說完,她將鸞兒留下的那張字條拿了出來,上面的指紋印現在已經不見了。
所以,她更加確定,轉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紀元職。
“六個時辰剛剛已經過了,所以字條上的質問印現在也沒了,但是那股水桔的味道還在,根據時間來算,鸞兒死的時候,你就在她的身邊,昨晚子時,你在我屋子裡用水桔泡的水洗完手,再將紙條遞給了鸞兒,讓她寫下子虛烏有的證據,逼迫她自殺的。”
證據已經一一列了出來。
“我……我沒有……”紀元職眼神閃躲,依舊拚命狡辯。
此刻,景容一揮手臂,松了手,紀元職的手則重重的撞在桌角處。
砰的一聲!
疼得他眼冒淚水。
紀雲舒則繼續盯著紀元職,質問他:“你為何要逼死鸞兒?為何?那是一條人命,你怎麽能如此殘忍,要將她逼死才罷休。”
“我……”
“你看著她在你面前上吊而死,你這麽做,難道就不怕噩夢纏身啊?”
紀元職瞳孔驟然放大,滿是驚恐。
發顫的唇角一抖一抖:“我不想逼死她的,我只是……糊塗了,我是一時糊塗,為了我紀家的名聲,我才會這樣做的,但我真的不想逼死她啊!”
承認了!
承認了就好!
紀雲舒強忍著眼淚,心痛的感覺,竟是如此的鑽心!
“這不是真的。”紀老夫人撲到了紀元職的身邊,哭訴起來:“元職,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紀慕青也懵了,似乎忘了剛才臉上被打的那一巴掌。
一臉驚訝,道:“三弟,你……”
“我不想的,我就是一時糊塗才會這樣做,我真的不想的。”紀元職激動起來。
景容冷眼瞧著,不容所動。
“來人。”
他喚了一聲。
房梁上,突然躍下五六名侍衛,站在大廳外,雙手一拱。
“方才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
“回王爺,聽到了。”
“好,將紀元職帶去衙門,讓劉大人,好好的審一審。”
“是。”
幾個侍衛進來,將地上的紀元職架了起來往外拖!
“爹,祖母,救我。”紀元職大喊,害怕的聲音都在發抖。
“元職。”紀老夫人伸手去抓他,卻抓了一把空氣。
終於,紀書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跪了下來。
求饒:“求王爺手下留情啊,小兒縱使犯了過錯,也是一時糊塗,求王爺高抬貴手,繞了他吧。”
“一時糊塗?饒了他?”景容重複著他的話,面色嚴肅:“人命關天,竟然口口聲聲的說著糊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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