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朝著京兆尹遞了過去。
趕緊交代道:“京兆尹,請你命人立刻趕去宮門,倘若容王能順利攔下亦王,這封信件就不必交給他了,倘若不能,就把信給他,讓他與亦王,一同進宮面聖。”
“這……”
“事情緊迫,再晚就來不及了。”
看紀雲舒如此著急,京兆尹也不再過問了,接過信,立刻喚自己的人進來,吩咐下去。
只是,京兆尹此刻還蒙著,朝紀雲舒問去:“紀先生,到底怎麽回事?信上到底寫了什麽,要如此緊急的送去給容王?”
紀雲舒朝甘躊良的牢房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微沉,再看京兆尹。
問:“你可注意到,甘躊良的喉結?”
“喉結?”京兆尹一想:“有何異常?”
“他的喉結明顯與常人不同,正常男子的喉結,是呈夾角的角度,夾角的角度越小,喉結則會越大,可……甘躊良的喉結卻不一樣,他喉結的夾角接近於鈍角,近似與女性的喉結大小。”
“這又說明什麽?”
“說明……”
……
景容快馬加鞭,與琅泊趕到了南門外。
正好,亦王從馬車上下來,準備進宮。
才邁兩步,就被景容攔了下來。
見景容臉色匆忙,景亦一笑,端著一臉疑惑:“你這是做什麽?”
“你要去呈報這樁失蹤案?”
“是。”
“為什麽要這麽做?”景容質問。
景亦也不藏著掩著,直接說:“為什麽?景容,這樁案子,現在是我查出來的,當然由我呈報給父皇。”
臭不要臉!
“這樁案子意味著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我當然清楚,可是,你我心裡卻更加清楚,太子如今是景華,父皇也已年邁,你我,還能等多少年啊?而我們王爺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你查失蹤案,無非也是為了《臨京案》,但是說到底,最後還不是為了太子之位!”
“所以,這就是你三番四次阻攔我的原因?”
“所謂,貂巢不同穴,貔渴不同飲。”景亦語氣帶著深意。
當然,景容不傻,明白他的意思。
“景亦,我只是想查出《臨京案》,別無其他想法,只要你答應不插手這樁案子,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與你爭奪,你也不用再處處謀算而防備我。”
“我憑什麽相信你?”景亦挑眉。
“如果我要與你爭,那死士身上佩戴的玉佩,回京當天,我就早早呈給父皇了。”
呃!
景亦心裡一頓,又無謂的說:“景容,你知道我不怕,單單憑一塊玉佩,是證明不了什麽的。”
“你一定要插手這件事嗎?”
“我並非要與你為敵,只是人要往高處走,就要斬斷後面的路,以防他人再爬上來。”說著,伸手在景容的肩膀上拍了拍,冷笑一聲:“下次,可不要再讓我捷足先登了!”
語落,進了南門!
看著那道身影漸遠,景容的臉,沉下。
琅泊走了過來,小聲過問:“王爺,如果亦王真的呈報上去,那……”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
馬背上的人一躍下馬,單膝跪在景容面前,將信件遞送過來。
“王爺,這是紀先生送來的。”
嗯?
“紀先生說,如果容王無法攔住亦王,看完這封信後,便與亦王一同進宮面聖!”
景容將信件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驚!
立刻將信件收好,快步進了南門。
身後的琅泊,一臉困惑。
阜陽殿內。
景亦已經將手中的罪狀書,呈報給了祁楨帝。
祁楨大喜,將罪狀書合上:“這兩個月來,京城內外因為此事,弄得人心惶惶,他京兆尹左查右查也沒探出個究竟,沒想到,這樁案子,竟然被你給破了,好,很好。”
景亦低著頭,微微躬著腰,嘴角上,帶著不動聲色的笑意。
“朕向來賞罰分明,如今你破了案,朕不能不賞,說說看,你想要什麽?”
皇位!
你給嗎?
景亦拱手:“兒臣只希望,大臨國泰民安就心滿意足,何況此事關系到百姓的安康福祉,也正是兒臣應該做的,不求父皇賞賜。”
這回答!
擱在現代,就是標準答案啊!
顯然,祁楨帝也很滿意景亦的回答,點點頭,道:“無論如何,你終究是立了功,朕便賞你……”
“容王到!”
景容恰好時宜進來,面無表情,拱手俯身:“兒臣參加父皇。”
祁楨帝問:“你怎麽進宮來了?”
“兒臣知道亦王進宮呈報失蹤案,所以,便一同過來了,關於失蹤案一事,兒臣還有……”
祁楨帝打斷了他的話:“朕知道你想說什麽,先前朕承諾那位紀先生,只要她破了失蹤案,朕便答應禦國公府開棺,但現在,這樁案件,乃是景亦破的,朕承諾開棺一事,自然也就作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