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單子遞了過來。
景容翻開瞧了瞧。
那單子上,都是名貴的珍品。
有南陽寶石、山海藍、閩水瓶、竹心扁舟、千層簾……
單子上還列了許多!
景容過目一遍後,並不是很滿意,合上單子,說:“這些雖然珍貴,但是作為壽禮,卻不合適。”
路江說:“王爺,這些都是難得的珍品,今年王爺,不如就送些吧?”
“不行!”
一口否定。
對面的秦士予則將單子拿過去看了看。
便說:“路江說的對,今年不比往年,王爺今年送的禮,就不必太低調了。”
可景容卻不這樣覺得,只是淺笑了一下:“雖說,今年和往年是有些不同,可本王著實不想摻和黨爭,去和太子和亦王爭風,再者說了,本王也未在朝堂上做過什麽重大的事情,若是今年將禮隨大了些,就顯得有些刻意了,父皇的心思,秦大人你是知道的。”
此番話語一處,秦士予便點了點頭。
“是,王爺說的對,倒是我考慮的有些不周到。”
慚愧啊!
可是又忙道了一句,“其實有些事情,王爺越是想避開,就越是避不開。”
說完,秦士予便將手中的單子遞給了路江。
景容依舊唇角帶笑!
耐人尋味。
而路江拿著那個單子,又朝景容問道:“那王爺,今年的禮……”
景容的眼眸朝著遠處的荷花池看了去。
初春季節,真是滿園生機勃勃啊!
半箱,沉聲道:“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不著急。”
擺擺手!
路江伏了伏身,便下去了。
第244章 她還欠我一個條件
竹溪園
紀雲舒在這裡已經呆了一天,從昨晚到現在,加上在臨山一晚,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
一晚上的時間,她已經將那個頭顱的頂骨到下頜骨的全局畫了出來。
紙上,分成了不同的區域角塊!
好方便組合!
又讓人將這顆頭顱的屍骨搬進了書房來。
研究了一會。
骸骨的骨盆比較光滑、輕薄,上口呈圓形和橢圓形,寬而淺,恥骨短低,還富有彈性。
加上骨架較小,肩膀斜度偏下。
可以判斷,是一具女屍!
得出性別後,紀雲舒便根據自己畫的頭顱全局圖,用陶泥一點點的捏了起來。
眼睛因為比較乾澀,稍微遇到點風,便辣疼起來。
眼淚也不由的流了出來。
剛想抬著衣袖擦一擦,面前就遞過來一塊手帕。
她抬頭一看,便瞧見了衛奕那張噙著笑容的臉。
幾天不見,這傻小子似乎白了許多,看起來,也精神了不少。
陽光灑在他的肩上、側臉上,就好像是一把帶毛的蒲扇,輕輕的撫在他身上。
帶著慵懶又安逸的感覺!
不得不說,衛奕的確就像初春的嫩芽似的,乾淨、生機!
任何塵埃拂泊的句子,都無法用在他的身上。
紀雲舒淡淡一笑:“你怎麽來了?”
衛奕咧嘴笑著,蹲了下來,一邊拿著手帕給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一邊說:“莫若哥哥說了,這些天我乖的很,他就答應讓我過來看看你。”
“那你怎麽找到這裡的?”
“莫若哥哥送我來的。”
“哦!”
莫若雖然待在裕華閣,可那兩隻耳朵卻靈的很。
自己住進竹溪園的事,自然也瞞不過他。
紀雲舒朝院子外的門口看了看,又問:“那,他人呢?”
“不知道,說是去看老朋友了,等他回來後,就過來接我。”
老朋友?
景容嗎?
紀雲舒笑了笑,沒說話了。
倒是衛奕,兩三天沒見到紀雲舒,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便一直蹲在她的身旁,像個孩子似的,開始說起自己這幾天在裕華閣的事。
“舒兒,你知不知道,莫若哥哥好奇怪,這幾天,老是讓我泡在木桶裡,還往我嘴裡灌好難喝的藥,而且每天還拿針來扎我,舒兒,莫若哥哥是怎麽了?他是不喜歡我?要殺了我嗎?”
噗——
紀雲舒險些就笑出了聲。
這孩子,總是天馬行空。
她本想摸摸他的腦袋,可手上都是陶泥,只能溫柔的和他說:“衛奕,他不會殺你的,他想待你好,明白嗎?”
搖頭!
“總之,你要乖乖聽他的話,總有一天,你就會明白了。”
“會明白什麽?”
“恩……”她也不知道怎麽說,眼神垂了垂,正色問:“衛奕,如果有一天,你什麽都懂了,你會開心嗎?”
“什麽都懂?”他呢喃了一句,撓了下腦袋,立即揚起一抹笑容來,重重點頭:“當然開心啊,如果我和舒兒你一樣聰明,我就能娶舒兒為妻了。”
可是開心了!
就差跳起來亂蹦亂跳!
紀雲舒嘴角緩緩溢出笑意來。
不語!
衛奕便拉著她細小的胳膊,再次說:“等我變聰明了,以後就可以保護舒兒了,舒兒再也不用擔心會受傷,也不會擔心有人會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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