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得到命令後,手中的馬鞭輕輕揮了馬背一鞭,馬兒嘶吼了一聲,走了快了些。
自然,馬車也快了起來。
顛簸的更加厲害!
於是——
聽見馬車內一聲尖叫!
紀慕青的琉璃裙上被灑了紅茶!
她一臉心疼的擰著秀眉,看著自己昂貴的裙擺,一雙手吊著,不知道如何安放。
“你怎麽端的茶?這裙子可是我最喜歡的。”
抱怨著。
一旁的紀婉欣手也燙得不輕,她將茶杯放下,吹了吹自己的手,一邊說:“等到了京城,你再洗洗就是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紀慕青哼了一聲,氣得面色透紅,又道了一句:“幸好不是弄髒了我進宮時穿的衣裳,不然,我非要你好看。”
喲喲喲!
就你最厲害!
不過,紀慕青進宮穿的那身衣裳著實更加昂貴,是在青州私訂的,獨一無二。
聽說,那衣裳的裙擺上,鑲滿了寶石和珠子,光是一顆,就能讓普通人家吃上一年。
但——
鑲滿了寶石的裙擺,不重嗎?
非主流嗎?
紀婉欣看了她這揚跋扈的大姐一眼,不打算回應,只是輕輕沉了一口氣,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都是灌木叢林!
她眼神中不禁露出一絲擔憂來:“也不知道雲舒在京城怎麽樣了?”
聽到雲舒兩個字,紀慕青一把將她的身子拉扯過來。
嚴肅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們紀家根本就沒有一個叫紀雲舒的人,她不是我們的親人,是我們的仇人,你若是敢將她當妹妹看,我不放過你。”
“大姐……”
“她害死了三弟,又氣死了祖母,這次,又險些害死了大哥,像她那樣的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太惡毒了!
倒也符合紀慕青的本性!
只是紀婉欣卻愁苦著臉,明顯不願聽她的話,還說:“大姐,三哥的死,你怎麽能怪在雲舒身上,本就是三哥有意殺人。”
“夠了!”
紀慕青甩開她,憤怒極了!
偏過身子,怒道:“當初,那該死的鸞兒已經擔下了所有的罪名,偏偏,她就是不肯放過三弟,硬生生的將他送進了監牢,害得他慘死,明明,只要她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三弟就不用死了。”
這邏輯!
真是神了。
就是可憐了鸞兒!
紀婉欣知道她在氣頭上,也不想跟她爭辯,索性收拾起車內的茶杯來。
紀慕青還不解氣,捏著拳頭再次警告她:“婉欣,你可一定要聽好了,那死丫頭,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的仇人,見到她時,你最好要懂得分清楚些。”
她不說話。
於是,紀慕青又說:“大哥來信已經說了,她現在就在容王府。”
“恩?”
“還聽大哥說,她在京城裡辦過兩個大案子呢,連皇上都知曉她。”說完,哼了一聲:”也真是有趣,好像現在,她正在幫著容王查什麽《臨京案》呢,顯然,她是找到一個大靠山,也不知道那容王是中了她什麽毒,如此袒護她,在錦江是,在京城也是。”
話語中,分明揉著一絲嫉妒。
旁邊的紀婉欣看似是在收拾東西,可當聽到紀雲舒和容王的事時,溫順眼神中,頓時便蒙上了一層冷意。
拿著茶杯的手,也起了勁!
只是紀慕青根本就沒瞧見,反而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帶著一臉陰笑。
說:“對了,禮部尚書的兒子沈長欽大概也知道你要進京了,待我做了太子妃之後,爹就要給你謀劃了,等到了京城,你便與那沈長欽見上一面。”
“你胡說什麽啊!”紀婉欣扭過身子。
“害羞什麽?他早晚都是你的夫君,你們先見見,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爹這次讓你與我一塊進京,不也是這個目的嗎?”
紀慕青的語氣,真是陰陽怪氣的。
弄得紀婉欣很是不悅!
“我與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說著時,索性坐到馬車的側邊去了,淡淡開口:“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我自己?”紀慕青用手指頭指著自己。
挑著柳葉眉,一臉勝券在握的傲嬌樣,笑了笑:“我能想什麽?反正,我這太子妃的位置是坐實了,沒人能動,畢竟,是皇后在世時就已經定下的,皇后是太子的生母,皇上一諾千金,不會有變節的。”
恩!
一定不會的。
可紀婉欣還是擔心了一句:“可是這次進宮選妃的,還有好些人,若是其中出了岔子,那你……”
話都還沒說完,紀慕青就“呸呸呸”了好幾下。
她狠狠瞪著紀婉欣,不悅:“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岔子?這其中能出什麽岔子?早早就定下來的自然不會變,這次名義上是選妃,就是一個形式罷了,再說了,大哥和二哥在朝中的勢力如何,你會不知道?”
她不過才說了幾句罷了,紀慕青就說了幾十句!
紀婉欣解釋道:“我不過是囑咐你一聲罷了,讓你自己也準備一下,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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