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時,更是眉頭緊鎖,心裡想著,這個印跡,到底是什麽呢?
景容聽完她的話,將紙放下,看著她,“這個印跡,本王也沒有見過,如果所有證據真的指向紀黎,那麽,他就是凶手,紀家這次,怕是要栽大了。”
那是必然的!
紀黎殺了人,紀家一定脫不了乾系,搞不好皇上一怒之下,滿門抄斬也是有可能的。
更別說紀幕青還想當太子妃,紀婉欣還想嫁給尚書大人的兒子了。
這些,都會成為異想天開!
想想自己那豺狼般的爹為紀家的女兒們謀劃了這麽多的事,此刻都要打水漂了,大概臉色都發青了。
偏偏在紀雲舒心裡有些傷懷時,景容又突然道了一句,“不過還好,就算紀家出了事,也與你無關,畢竟,你也不是紀家人了,但是本王一直想,你要不要改個姓氏?不如,姓景吧。”
有病啊你!
景是國姓!
紀雲舒白了她一眼,正打算反駁他。
景容打斷,“反正你早晚也是本王的人,姓氏改了也好,景雲舒,比紀雲舒好聽多了。”
好聽你妹!
紀雲舒完全無言以對了,罷了,無奈的搖搖頭,將畫好的那個圖案折好,收進了衣袖內,朝門口走去。
“去哪?”景容問。
她頭也不回的甩了一句,“裕華閣!”
答應了衛奕每日都要去看他,不能食言!
景容這老年醋壇子,又瞬間打翻了,剛打算追出來,就被匆匆前來的琅泊攔住了。
“什麽事!”語氣不好。
琅泊道,“紀將軍進了宮,要皇上放了他大哥,皇上將他轟了出去,他又在大殿在跪了好幾個時辰,現在皇上一怒之下,也將他關進刑部大牢了。”
呃!
“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剛剛,我們剛從刑部大牢離開,紀將軍後腳就被押進去了。”
景容搖搖頭,一臉“那傻逼”的藐視樣,說,“明明知道父皇還在氣頭上,這紀桓是吃了哪門子的藥,竟然去雞蛋碰石頭,紀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倔。”
“王爺,要不要告訴紀先生?”
“她會知道的,本王只是擔心,她心裡隻記掛著她那兩個要殺她的哥哥,而太過專注到這個案子裡,萬一其中出了岔子,本王怕她也會牽扯進去。”
歎了一聲氣!
……
紀雲舒到了裕華閣,外頭,依舊人滿為患!
莫若神醫的頭銜,可不是白掛的。
她進去後,就聽小童說,莫若在閣樓上喝酒,衛奕在照顧他。
照顧?
這也太奇怪了吧!
帶著幾分好奇的心態上了閣樓,撲鼻而來的,不是藥草的味道,而是一些一陣酒香味。
就看到莫若躺在那張竹椅上,微眯著眸子,手裡還端著一壺酒往嘴裡灌,一隻腳抵在地上,一上一下,不停地搖動著椅子。
那樣子,清閑的很,似乎將孔虞遠嫁曲薑的事拋的一乾二淨。
“舒兒!”
突然聽到衛奕興奮的喊了一聲。
他手裡抬著兩壺剛剛溫好的酒走了過來,滿臉笑意的朝她迎了上來。
“好玩嗎?”紀雲舒問了他一句。
狂點頭!
“好玩,莫若哥哥對我可好了!”
那笑容,揚得分外明朗!
艾瑪,之前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麽今天嘴巴像抹了蜜餞似的。
難道又是用糖葫蘆將你收服了?
紀雲舒笑了笑,走到莫若身旁,輕輕坐下,看著他,問,“這是在借酒消愁嗎?”
莫若閉著眼睛,嘴角卻往上勾了勾,“那個曲薑將軍都死了,我為何還要借酒消愁?”
“哦?莫公子這話,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他睜開一隻眼睛,看著頭頂上掛著的幾味藥材,緩緩說,“如今那將軍都死了,和親的事,怕是也要作罷了,孔虞自然也不會和親過去,我當然樂了一個自在。”
“你跟他,果然不一樣!”紀雲舒突道了一聲。
莫若:“你說景容?”
紀雲舒:“我沒猜錯的話,莫公子應該為了孔姑娘嫁去曲薑的事而心情煩悶吧?可是容王卻不一樣,他明明可以幫她,卻沒有去做,所以說,你們真的不一樣!”
片刻,莫若問,“那我問你,景容可是見過了孔虞?”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確定,昨晚設宴前,他的確離開過,是不是去找孔姑娘談了些什麽,我不清楚。”
這時,莫若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一臉認真的告訴她,“如果有一絲希望,他都會去救孔虞,所以,在設宴前,他一定見過她,孔虞一定是與他說了什麽,他才放任她嫁去曲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以為紀姑娘你了解他。”莫若笑了笑,為景容覺得不值,又躺了下去,閉著眼睛?
說,“孔虞是我們三人中,最聰明的,她很清楚,景容一定會費盡心思的阻攔她嫁去曲薑,她就是擔心會這樣,而害了景容,所以,才推掉了景容的幫助,甘願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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