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是男的!
只見莫若眼珠子都瞪大了。
衛奕見他遲遲不表態,以為他不喜歡,正準備伸手拿回來,卻慢了一步。
莫若將盒子挪到了一邊!
生得俊亮的眸子,深深一挑,“這東西如此精致,姑娘們都喜歡,不錯,下次我若是見到那醉紅樓的胭脂姑娘,便將這簪子轉贈給她,定能博得美人一笑。”
汗顏!
不過禮收了,自然得辦事!
紀雲舒則說,“莫公子妙手回春,稱之為神醫,如今你禮也收了,算是應了我的請求。”
哎喲,竟然玩起了套路!
莫若將那玉簪捏在手裡,仔細的把玩起來,對著光線照了照。
嗯,是上等的貨色。
還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如果要治,難!”
難!
這個字從莫若口中說出來,淡而冷!
紀雲舒皺著細細的眉,“莫公子知道我要說什麽?”
莫若在玉簪上哈了一口氣,抬著衣袖擦了擦,這才放進了盒子中,為防衛奕再拿回去,他索性將盒子收進袖中。
隨即又抬著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這才將視線落在衛奕身上,眯著眼,緩緩道來。
“癲狂之症,倒是好治,但癡呆之症,難!”
“治不好?”
“難!不是治不好!”莫若端著思忖的眼神。
紀雲舒心頭一緊,帶著希望,卻轉而與衛奕說了一句,“衛奕,你先下去等我,好嗎?”
“好,那我下去等舒兒,舒兒不要丟下我,一起回家。”
“嗯!”
他這才放心,下了閣樓。
等衛奕下去後,紀雲舒才問莫若,“這病,你當真能治好?”
“難!”
又是一個難字。
微微搖頭,他道,“此種癡呆之症,衛公子佔的不全,聽他說話,倒是有規有矩,反而沾了點傻氣,若是天生的,難,興許治上幾十年,才得好,若是後天因驚嚇、亦或是外力而致,也難,興許幾個月,興許幾年便能好。”
紀雲舒也算聽得明白了。
咬咬牙,“若是莫公子能治好衛奕,我會萬分感激。”
“十幾二十年,等得?”
“等得!”
“好!”莫若一聲應下,身子伏前,帶著條件性的口吻,說,“不過,我治病,從來不是要感激的。”
紀雲舒稍頓,琢磨問,“多少銀子?”
“不為銀子?”
“珍寶?”
“不為珍寶?”
“那……你想要什麽?”
“你!”
他勾著食指,正正的指著紀雲舒。
“我?”
紀雲舒神情一怵!
兩人目光對峙,緩時,莫若一笑,“逗你的,我若是要你,景容會將我殺了!”
紀雲舒無語!
片刻,莫若認真道,“此刻,我還沒好要什麽,就當是紀姑娘你欠我一件事,如何?”
那不就是等於條件隨她開?
但是,為了衛奕,她什麽都可以做。
於是點了頭,“好,只要能將衛奕治好,我便欠你一件事。”
“若是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你願意?”
“願意!”
“讓你此生無歡,你也願意?”
“願意!”
“那,我若要你的命,你也願意給?”
“願意!”
連連三個願意,表明了她的決心。
這樣的女子,氣魄十足!
如何讓人不敬佩、不欣賞?
他算是明白,景容為何為了這個女子,甘願闖入火海,連性命都不顧。
朦朧的醉意漸漸被冷風吹散,而莫若似乎不習慣清醒時的感覺,端著酒壺,又開始喝了起來。
笑道,“好,這疑難雜症,我治!”
紀雲舒起身,以男兒之禮,拱了拱手。
莫若再道,“這段時間,就將衛奕留在我這裕華閣,正好,我缺個說話的伴,也缺個端酒的娃!”
說著,他搖搖晃晃的身子,便倒在了竹塌上。
口中還含含糊糊的說著些什麽!
紀雲舒不再打擾他醉夢,便下了閣樓,就看到衛奕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自己。
見她下來,便趕緊騰身而起。
“舒兒,是不是要回去了?”
“衛奕,這段時間,你要留在這裡。”
一聽,衛奕臉色就拉了下來。
苦兮兮的抱著紀雲舒的手臂,問,“為什麽?為什麽不能跟舒兒一起回去?舒兒是不要我了嗎?”
“當然不是!”她毅然回道,“你就當是留下來,陪陪莫公子,你看他,多可憐,終日一個人。”
“可是……”
“衛奕,你陪他說說話好嗎?這你也知道,他孤單一人,著實冷清,你就陪陪他,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會來看你,好嗎?”
紀雲舒語氣溫柔,衛奕雖有不願,但不想讓她不高興。
隻好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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