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一笑:“跑什麽?大晚上的,怕我吃了你。”
“有點。”老實回答。
“小樣!”
艾瑪,哥,你穿越來的吧?
紀雲舒抬起眉眼瞅了他一眼,說:“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先去休息吧。”
“都這麽晚了,你也該休息了。”
“我……”
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景容橫抱起來。
啊——
心中也衝出一麻一緊感覺,頓時將雲舒驚得七葷八素。
“你放我下來。”
“不放!”
於是,她被甩到了床上,背後剛剛貼上軟舒的被子,景容就朝她的身子居高臨下的壓了過來。
並且說道:“怎麽辦?方才離開一小會,本王就後悔了,不想等到洞房花燭夜,不如今晚……”
“不行!”
紀雲舒緊緊的拽著自己胸前的那團衣裳,緊張道:“你……你不能這樣。”
“為什麽?”
她張張合合的嘴,半天擠出幾個字來:“太……太快了!”
噗嗤——
景容笑了。
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他真是哭笑不得,卻又愛不釋手。
皺眉:“快嗎?你可知道,皇子娶妃前,兩人通常連面都見不著,而你我,從錦江到這裡,也有兩三個月了日日都在一塊,朝夕相處,快嗎?”
雲舒啊雲舒,本王可是覺得慢極了,等得心都快燒著了。
誰跟你朝夕相處!
紀雲舒咬著牙,眼眸既顯得幾分嬌羞,又狠狠的瞪著他:“你若是再這樣,我便讓你跪搓衣板!”
“啥?”
搓衣板是個啥東東?
景容一頭霧水。
紀雲舒再道:“你若是不喜歡搓衣板,也沒關系,鍵盤也行,或者遙控器,但是不準換台。”
“啊?”
徹底將景容搞懵了,那些驗屍的專業術語他沒聽明白,怎麽跪個東西,還這麽講究?
“女人,你太調皮了,本王跪過父皇,跪過菩薩,還沒跪過你說的那些人,他們是誰?竟然要本王跪他們,莫非,是送子觀音之類的佛?如果是,本王現在就去跪。”
跪你妹!
紀雲舒眼角加嘴角一塊抽了抽。
汗顏啊!
果然,和古代人交流,就是困難,不過,卻又挺好玩的。
所以,紀雲舒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那種垂眸抿笑,落在景容的視線上,是如此的美豔動人。
就像春日裡,最暖的陽光,亦是一朵盛開的粉紅桃花,毫無塵埃。
“雲舒。”
他突然深情的喚了一聲。
紀雲舒唇角上的笑,也在那一聲中,點點消失,對上景容那雙認真而炙熱的目光時,她內心僅剩的那一點兒防線,也崩塌了。
景容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仿佛被小刀雕刻過後精致,那溫沉的眉宇間,帶著男人的威懾霸道的強勢感。
此時,他眉心微微蹙了起來,帶著一種鬱鬱的神色。
修長的手指,再次滑向紀雲舒的臉頰,看著紀雲舒透亮清澈的雙眸。
道:“雲舒,我希望這輩子,能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本王也向你起誓,將來不管任何事、任何人,哪怕前方的路艱難險阻,都無法將你我分開,此誓言,生生世世不變。”
紀雲舒眼眶泛紅,眼淚也在他說完這番話後,順著眼角落到了他的手指上。
心中的感動,何止千千萬?
她嘴角再次溢出了笑容,哭得梨花帶雨。
良久,她點了頭。
景容便從身後抱著她,將她頭上的冠扣取了下來,盤上去的頭髮, 也松落下來,披散在了枕頭上、景容的手臂上。
那晚,二人僅僅只是在床上寬衣睡了一晚。
紀雲舒也從未睡得如此踏實。
第二天醒來,她側了一個身,景容竟然還在睡,而抱著她身上的那雙手,始終沒有松開。
外頭的光線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剛好落在景容的側臉上。
她伸出手,朝景容長長的睫毛伸了去,輕輕一碰,卻又心虛的伸了回來,雙手還來不及收回,就被景容抓住了。
他睜開眼,側目看向驚慌失措的紀雲舒,勾著薄冷的唇,壞壞一笑。
“小妖精,一大早就不安分了。”
“哪有?”
她頓時被調侃得臉部泛紅。
掀開被子快速從床上下去,素衣長袍,一席長發披肩,伴隨她動作的弧度,飄揚起來。
正好背在側光處!
那女人,簡直美得沒朋友啊!
景容被迷得一談糊塗,愣了許久。
紀雲舒整理著自己微微有些凌亂的衣裳,又將一旁的銀扣取了過來,將頭髮盤上去。
然後瀟灑轉身,甩了一句:“快起來,你該走了。”
哎呀,角色有些反轉啊!
這不是言情小說裡,冷傲男主該說的話?
景容卻伸了一個懶腰,雙手疊在後腦上,翹著腿。
一副慵懶的樣子。
衝著正走到門口的紀雲舒道了一句:“如此美好的清晨,本王實在不想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