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安慰比拒絕更讓人絕望,她的愧疚感,會讓兩個人心頭都壓著快石頭。所以她不會覺得抱歉。
沈淮麟:“我知道了。”
對方太坦然,他也沒覺得多失落,有些人非常珍貴。
他們兩個之間,不需要彼此說服對方。
季玉把話說出來,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這樣以後彼此相處也不會尷尬,她會注意來往的親密度,不嚇退沈淮麟的桃花。
“你把遺產都給,但是我不需要,你還是活著自己慢慢花好了。”沈淮麟站起來
他眼眸閃了下,又說:“走吧,我送你回家,時間不早了。”
“好。”
咖啡廳離得很近,步行十幾分鍾就可以走到。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走到季玉的樓下,沈淮麟停下腳步說:“明天記得早點過來,我編了新的曲,說不定更適合下次表演。”
“好的,你回去路上注意。”
――
商州等了半個小時了。
他過了很久才知道,季玉和他說的找朋友一起投資……其實是大規模募資。
她如果想要資金,為什麽不找自己?只要她開口。
畢竟連著陸凜都有投!
小區值班室的人,說季玉才走不久,出去的時候沒有開車,連著包都沒拿。
大概是去散步,要不了多久就回來。
房子是瑞升來發的,連著物業也是瑞升的產業,商州作為老板,自然可以隨意進出。
商州去季玉的樓下等著,他等了半個小時……等到季玉和一個男人回來。
他們臨別還有許多話要說的樣子,依依不舍。
商州隔得遠,雖然聽不清,卻也不願意看下去了。
“你們要說到什麽時候?不去樓上好好敘舊?”商州黑著臉,冷著聲音問。
季玉轉過頭,愣了幾秒問:“你怎麽每次都無聲無息。”
沈淮麟:“今天已經做過客了,現在就不上去了。”
商州:“……”
做客在家裡相處不夠,還得兩個人單獨出來走走,臨別你儂我儂。
季玉察覺到商州情緒有問題,說:“阿麟,你先回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早點回家,外面冷。”沈淮麟掃了一眼對面男人,轉身往外走。
商州一肚子火,不過野男人要走正好,他沒必要把人留著。
他有什麽資格讓那個季玉小心點?這能小心什麽?不就是拐彎抹角的罵他嘛!
季玉一臉平靜的問:“商總今天來,有什麽事情嗎?”
商州盯著人,醞釀好的話都沒有問出口,本來季玉只要和自己認錯,態度良好,他也可以給人注資的。
“你和他什麽關系?”
“朋友。”
商州冷哼一聲,他心裡妒火燒成了一片,又問:“那你覺得,我和他誰更重要。”
季玉怔了下,這是什麽問題?你是小學嗎?
“我們是一個樂隊,認識十年,是很好的朋友,商總我很尊重你。”
她也可以敷衍人,但是剛好今天不想,所以委婉的給出了答案。
她說得是實話,哪裡有老板比朋友重要,炮友也是見不得光的。
季玉手裡拿著遺囑,她反正絕對不會把遺產留給商州,雖然對方也不需要。
兩個人雖然睡過半年,但是床下算不上多親密。
商州覺得心被刺痛了,那個野男人比我重要?
誰要你尊重?
她是故意在激怒自己!
季玉見人不說話,朝著樓道走去。
這邊是聲控燈,剛好暗了下來,不過外面的路燈明亮,不影響視線。
後面的人突然走過來,把她按在了牆上。
季玉自然猜出是誰了,她張嘴剛想說話,吻就落了下來。
對方很用力,口腔裡的氧氣被掠奪的一乾二淨。
她甚至覺得有些缺氧。
季玉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被對方按著手,壓住身體絲毫不能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商州喉嚨滾動了下,低頭看著人。
昏暗的樓道,季玉一巴掌打過去,“啪”的一聲,頭頂的燈亮了。
商州被打的頭偏向一邊,回頭看著人,突然笑出了聲音。
他捏著季玉下巴又親下去,更大力氣。
他不是個好脾氣,能任由她折騰,是覺得終會有天,季玉會回到自己身邊。
這位倒是好,拿著刀子往著他心口扎。
水漬聲和衣服摩擦的動靜太輕微,頭頂的燈又暗了。
十分鍾後又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再次亮了起來。
小區門口值班室的保安,看著商總頂著兩個巴掌印,嘴角好像還破了,都有些呆滯。
他們眼觀鼻鼻關心,假裝什麽都沒看到。
不過哪怕是負傷,商總也絲毫不損氣勢。
只是看起來更可怕了。
所以,連著他也會被拒絕嗎?
――
季玉洗了把臉,抬頭看著鏡子。
那個神經病把她當成磨砂紙?這麽用力,她現在唇紅的有些怪異,還有牙齒印,幸好沒有受傷。
她咬破了對方的唇,可是沒有作用,血腥讓對方情緒更高昂,吻得更用力。
商州哪怕心有不甘,過了這麽久還沒有釋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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