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有大喊大叫情緒崩潰,依然照常來學校,衣服整齊,表情淡定。
反正肉眼看起來,和從前並無差別。
所以當時幾個人覺得,她雖然倒霉,不過絕對不算淒慘吧。
沒人會願意和每天自艾自憐,散發負能量的人做朋友,長期下去都會煩。
當時他們年紀都小,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
現在回過頭去看,她就是骨子裡的傲,哪怕是身在困境,也絕對不會哭得難堪。
行星樂隊的人,對這個說法抱有懷疑的態度。
當初的小薔薇,哭是不可能哭的,但明明又喪又……難以名狀的凶?
季玉去走廊聽的電話,漸漸皺起了眉,商州這又是發什麽瘋。
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起來了。
這次是商州打來的。
季玉直接把電話摁掉了。
很快,那邊第二次了打過來,季玉盯著來電顯示,接聽了電話。
商州一肚子火,本來以為又會被掛斷,沒想到那邊卻接聽了,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季玉等了三秒,對方沒說話,於是她決定先開口:“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商州:“你以後不會見到他們了。”
季玉:“好的,不過沒太大必要。”
商州怔了下:“什麽?”
季玉斟酌了下說:“他們希望我放棄大學步入家庭,和你那天給我婚前協議書,本質上不是一樣嗎?”
其實這也沒什麽,如果她願意。
關鍵是她都不願意。
“這當然不一樣!”商州想也不想否認。
那些人也配嗎?
“他們想要做的事情,和你那天晚上的行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季玉!”商州的臉色變得很難堪!
她這麽說什麽意思?商州心裡煩躁的很。
難道她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嗎?
季玉:“不過,我還是謝謝你。”
商州幫她解決了一些麻煩的事,她太清楚對方的做事方法,乾淨利落。
她以前也有想過,掃掉隱藏的地雷,但是畢竟沒有真的引爆,而且又是趙姨的親戚,更是多了顧慮。
趙天成那個小混混,實在是有太多的漏洞。
商州聲音有些暗啞:“你就這麽想我的嗎?”
季玉心平氣和說:“你不用在乎我怎麽想你,我和這些,不是想你有什麽改變,我也不配,我就是希望您不要再來打攪我。”
包廂的門被打開,有人探出頭喊了句。
“你還沒講完電話啊,我們點了《撕裂》,想聽你和沈淮麟現場的合唱版!都跳過兩次了!”
季玉掛斷了電話,回到了包廂。
商州聽清楚背景裡的那句聲音。
和沈淮麟合唱?怎麽又是他?
季玉這麽等不及,再見都沒說一聲就趕著去?
他又氣又急,覺得整個頭都在發脹,同時胸腔又空落落的。
第四十章
商州手指捏緊了手機。
他現在知道了,原來人急到某種程度會產生失衡感。
頭仿佛更痛了,他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得患上偏頭痛。
商州在打電話之前,決定大度揭過上次她打了自己的事。
他就……突然很想和她說說話。
心裡空落落的,迫切的想要聽到她的聲音,能把那個缺口填滿。
沒想到她倒是自己提起來,還說什麽“不要來打擾我”?
難道兩個人這麽多年的相處,現在都到了打攪的程度嗎?
人怎麽能說變就變?!
退一萬步來說,野男人哪裡比得上自己?
商州非常不忿,把自己和野男人在心裡做了橫向、縱向、斜向對比,都覺得自己的贏面更大。
―――
季玉剛走回了包廂就被推到中間,手裡被塞了一支話筒。
她和沈淮麟對唱是沒問題,關鍵是樂隊另外兩個人……在旁邊抖腿伴舞,這絕對不是加分項而是干擾向。
她幾次差點笑出來,倒是沈淮麟發揮穩定。
季玉剛坐在沙發上,盤晨就湊了上來:“我上次加了白馬會所的一個男模微信,最近聊得不錯。”
季玉:“……”
盤晨笑出了聲音:“那個男模後來辭職了,去當正兒八經的模特,我覺得他長得帥人也不錯,對了,你後來有把人叫出來玩嗎?”
這麽詫異做什麽?說起來還是季玉帶她去的,真是大開眼界。
季玉咳嗽聲:“沒啊,我怕得艾~滋。”
這也是可能會突然暴斃的病。
盤晨以為對方開玩笑,“噗嗤”笑出了聲,不過轉念一想季玉應該不缺男人。
是沒這個必要。
比如眼前的主唱,就很清雋禁欲,如果不是她已經有了男模肯定忍不住動心。
差不多到了點吃午飯,幾個人就準備撤退。
這邊是市中心,剛好可以吃完逛街,買點新年禮物什麽的。
盤晨今天把季玉叫出來,還有一個目的。
她的大學同學父親,意外看到《樂隊的現場》最新一期,非常有感觸。
因為行星樂隊唱的那首歌曲,剛好是他二十年前最喜歡的歌。
那位伯父覺得改的很好,兩天后是他的生日,到時候會舉行宴會,所以想邀請樂隊去現場,再唱一次這首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