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過了這麽多年,自然是更不嫻熟。
當初她考上國內的音樂學院,專業合格證也是花錢買的。
夏夫人有些懵,開口問旁邊的女兒:“這都是怎麽回事?”
夏琳等這一刻很久了,拔高聲音說:“媽媽你不知道,前面一段時間有新聞說,季玉高中敲詐了別人五十萬,不過已經澄清了,造謠的人也公開道歉,是今天到了又馬上心虛就走的羅靜呢。”
“這是空口白牙的誹謗,會有人相信,還是當初季玉的好朋友,也就是我表哥女朋友柯小姐,她指天說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我懷疑她是在夢裡聽見的,夢裡和現實分不清了。”
既然澄清當初是造謠,那這位證人的動機就很耐人尋味。
夏琳三言兩語就把事情還原了出來,在場的人臉色各異。
這位夏少爺的女朋友……真是讓人驚喜。
“你快點解釋啊,這不是你做的!”柯雨彤的男朋友急了,見她沒反應,他回頭又和自己表妹說:“夏琳你胡說八道什麽!這絕對不可能!”
夏琳冷笑一聲,不留情面道:“我胡說?你沒看到柯小姐連反駁的話都沒有嗎?”
這個蠢貨被柯雨彤迷昏了頭,以前她就聽說那位小姐並非表面的純潔無辜,私下破事無數。
只是她有意提醒,夏澤也不信,現在總算可以夢醒了吧。
夏夫人皺了皺眉:“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許羅家姑娘來我家,還有柯小姐你太讓我失望了。”
話音一頓,夏夫人又問季玉:“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季玉把那把大提琴放回去,笑了下說:“今天因為我的事情,影響大家的情緒很抱歉。”
夏夫人搖頭:“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用放在心上。”
說到底,這是她女兒提出來的,自然不能把事算在季玉身上。
追究原因她也不願意侄子娶一個兩面三刀,背信棄義,滿口謊言的女人。
那樣反而損失更大。
“謝謝您能諒解。”
季玉道了謝,轉頭看向柯雨彤。
柯雨彤表情慌張,季玉想了想,自己應該和這個人說什麽好呢?
大約很少有不透風的秘密,做的事情,總會有天被人知道。
眼前這位應該在很多年前,就有這樣的覺悟。
那又何必今天驚慌失措。
季玉沒有特意去找當初那些人,山水有相逢,總有一天會遇見,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既然是早晚的事情,何必浪費精神。
如果碰不到,說明那群人已經落魄到泥濘,她不屑去踩人一腳。
季玉永遠也不會原諒,只是那些人,已經不值得她浪費一點功夫。
季玉:“其實我就想問問,說了謊話後,你過得順心嗎?達到你的目的了嗎?”
柯雨彤看著人,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當初季家落魄的時候,她還是願意幫季玉,把對方帶到自己家睡覺吃飯,去施舍她。
那個時候,她覺得季玉終於不是高高在上了,兩個人親近平等了很多。
但是季玉落淚都沒聲音,她也沒有歇斯底裡,仿佛還是那個大小姐!
這讓自己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可真是讓人討厭,明明她什麽都沒有了。
本來,她也不會站在羅靜那邊。
就是因為那天……
季玉當初走投無路,她父親知道對方需要五十萬,然後主動提出來,可以給這筆錢。
中年男人把季玉約到了二樓書房,借機提出要季玉當自己情人……
季玉推開人跑了。
剛好想勸父親不要隨便借錢的柯雨彤,看到了這一幕。
她當時就愣住了,然後不甘心一點點蔓延上來。
哪怕是季家破落,季玉看起來也沒有多難堪,她也沒有哄著求著自己。
季玉父母卷款跑路很過分,但是相比起來,他父親要做的事情,似乎更加可恥。
說到底,她還是不如季玉。
柯雨彤知道,季玉第二天和陳懷川的母親見了面。
她偷偷跟去了,甚至還知道更多的隱情。
柯雨彤隔天就去找了羅靜,告訴對方,季玉敲詐錢的事情和自己說過……她可以證明。
她當然要先下手,不然季玉把她父親的事說出來,同學知道她有個想對女兒朋友下手的父親。
她要如何自處?
柯雨彤從來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只是季玉已經從她世界消失了,為什麽又要出來毀了她的生活?
如果這個時候,季玉以勝利者的姿態囂張跋扈,她還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的憤怒。
但眼前的人卻淡然平和,沒有大仇得報的刻薄。
她經歷了那麽多,仿佛和以前一點沒有變,不折風骨。
而自己卻依然戰戰兢兢,想要的,到底沒有抓住。
這樣對比之下,又怎麽能不恨。
隱忍了一晚上,或者是更久的情緒,再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
“你去死吧!”
柯雨彤拿起旁邊酒杯,她還沒有潑過去,就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
商州:“真是個瘋子。”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把人往前一拽。
柯雨彤連著那一杯酒齊齊倒在地上,汁水淋了她一身。
商州掏出手帕,擦完手指後,把帕子嫌惡的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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