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冬回說:“姑娘一切都好。賀老爺待姑娘有求必應,府裡也清淨,沒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顧國公在旁邊道:“賀家就一個小輩,可不待她很好。”
顧國公想起來說:“對了,今日還有人問我五郎的婚事。問我五郎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這時宋初昭也聞訊過來了。
自從顧風簡搬去賀府之後,她連送書的借口都沒法再用,上次爬牆被嚇了一下,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顧五郎。
顧夫人遠遠瞥見人影,忙說:“你看,你可別胡來。我們五郎與三娘情投意合的,你千萬別在他面前提別的女人。到時候他再誤會了你,我不幫你說話。”
“我沒那樣的意思。”顧國公說,“我還未見過宋三娘。五郎應該也隻與她見過一兩面,卻似乎對她很中意。我第一次見五郎這樣關心一個人。那宋三娘面貌如何?品行又如何?你了解嗎?”
宋初昭一腳邁了進來,朝二人作揖示意。
顧夫人拍了下額頭道:“我是不是還沒告訴過你?都怪你太忙了!”
顧國公茫然:“什麽沒告訴我?”
顧夫人上前,拉住宋初昭道:“三娘與我們五郎早就認識了。當年五郎遊學時險些出了事,說是宋三公子救的,宋家哪裡來的三公子?原來是三娘!若非三娘及時報信,在那見不著半個鬼影的地方,五郎怕就出事了!”
顧國公驚訝,宋初昭更加驚訝,二人都呆住了,一時沒有反應。只有春冬驚喜地叫了出來。
“還想瞞著我,你也真是。”顧夫人佯裝生氣地拍了下宋初昭的肩膀,“母親要感謝她都來不及,又怎會同那些見識短淺之人一樣,瞧不起她。你不知道我賀菀妹妹當年,也是一個巾幗英雄。我與她是最好的朋友,最喜歡的便是她的瀟灑利落。”
顧國公很快接受這件事,了然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說五郎為何對宋三娘如此上心。這樣說來,我們顧家還欠她一份謝禮。”
顧夫人:“是呀!我也是這樣想!”
宋初昭兀自在那邊震撼。
顧五郎!當時說得那般可憐,居然是騙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春冬將“宋三娘”移出五公子誇誇群;春冬新建“宋三娘”誇誇群。
第27章 安慰
春冬托著下巴趴在顧風簡的床前,笑嘻嘻地盯著他看。自她從顧府回來之後,整個人便這樣奇奇怪怪的。
顧風簡正難受,轉了個身背對著她道:“你可以下去了。”
春冬見他如此,也能理解女人每月那幾天心情都不好,不忍打趣他。給他掖好了被角,又問:“姑娘,你難得睡這麽早,怕是會睡不著。要不要春冬給您熬一碗甜湯?熱乎乎的喝下去,能好受一點。”
顧風簡恨不得這世上只剩他一個人才好,敷衍道:“不必。你下去吧。”
春冬依依不舍道:“好吧。那您有事喊得大聲一些,春冬就在隔壁候著。”
屋門合上,屋內漸漸積起些許暖氣。
春冬走後沒多久,顧風簡又聽見窗外傳來了熟悉的石頭打窗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地響了五六下,來人得不到回應,又不甘心離去,終於忍不住爬窗進來。
宋初昭拍了拍腿,小心落地。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一看,發現裡頭果然有個拱起的包包。
“顧五郎,原來你在呀?你怎麽不出來?”宋初昭靠近了,在對方肩上一拍,“是我!我來了。”
顧風簡轉回身,瞥了她一眼:“我知道是你,沒有第二個人會來爬我的窗。”
宋初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圍著床邊走了一圈:“我怎麽覺得你今日興致不高?”
往常見到她,看起來還是挺高興的。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滿腔的愛答不理。
宋初昭擠開一小塊被子,在床邊坐下,問道:“是不是春冬和你說了,你自覺心虛,所以才不敢見我?”
顧風簡立即用手肘支起上身,抓住她的衣袖問:“春冬說了什麽?”
宋初昭愣了下:“春冬倒是沒說什麽,但是你母親,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顧風簡松了口氣,又沒力氣理她,繼續半死不活地躺下。
宋初昭兩手抓住他的肩膀:“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說了什麽?”
顧風簡冷漠道:“不想。”
宋初昭不允他消極怠工,趴下上身,對著他的眼睛惡狠狠道:“你母親說,當初多虧了我救出你,否則你怕是已經在山裡出事了。說明我口信已經帶到,你卻騙我說我言而無信,去不複返。你這是欺負我腦子燒壞了不記得事!你早就知道我是誰,故意唬我呢?”
顧風簡定定看著她,二人離得太近,呼吸的鼻息都能噴到對方的臉上。
宋初昭貼近了才發現,顧風簡的額頭上有一層冷汗,眉宇間也很是不快。
“你這是怎麽了?生病了?可你生病了春冬怎麽會不說呢?”宋初昭試了下他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關心道,“是哪裡不舒服?”
顧風簡無奈歎了口氣,說:“你先放開我。”
宋初昭於是松開他。顧風簡動彈了下,把被子拉下去一點。
宋初昭等他開口解釋,顧風簡忍了忍,發現宋初昭實在不好打發,只能道:“今天晚了,你先回去吧。”
宋初昭:“今天這還晚?今天可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