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淨植擼擼她的兔子毛:“幸好沒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這麽保守。”
“不是……”林梔覺得她有點誤會,“這不是保守的問題吧?要是路上有個人突然衝過來強吻你,你肯定也會被嚇一跳吧?”
“那可不一定。”徐淨植不假思索,“如果那個路人是木村拓哉,我願意多被他強吻幾次。”
她剛說完,車子突然一個急刹車。
林梔和徐淨植的身體被慣性影響,都雙雙往前傾,又重重朝後砸。
好在她的車上墊著很厚的頸枕,林梔也沒覺得疼。
徐淨植又嗷嗷叫起來:“宋以清你瘋了?”
宋以清溫溫柔柔、委屈巴巴:“姐姐,剛剛前面竄出來一隻貓。”
徐淨植“喔”了一聲,沒太在意,接著剛才的話茬繼續道:“所以我覺得得看臉嘛,你想,如果是吳彥祖來強吻我,那我肯定……”
又是一個急刹車。
徐淨植還沒開口,宋以清主動輕聲解釋:“姐姐,剛剛跑過去一條狗。”
徐淨植點點頭,拽著林梔繼續:“或者你代入一下彭於晏……”
在宋以清急刹車之前,林梔猛地拽住她:“可以了!不要再代入別人了!我知道了!”
“所以那個人長得好看嗎?”徐淨植好奇。
“他……”林梔不自覺地想象沈南灼的臉,他吻她的時候,微微閉著眼,鴉羽般的睫毛垂下來,兩個人距離那樣近,他的呼吸就打在她臉上。
在她的記憶中,與其說清冷,不如說他是俊秀的、沉穩的,擦眼淚的時候,沉默也讓人覺得溫柔。
思考半天,林梔說:“他挺……挺,挺好的?”
徐淨植:“……?”
徐淨植:“我問你外貌,你跟我說他挺好?”
“我……”
徐淨植狐疑地眯起眼:“老實一點,從實招來,到底是誰親了你。我剛才說長得好看可以既往不咎只是為了活躍氣氛,管他是木村拓哉還是吳彥祖,敢強吻我我就報警告他性騷擾——所以這人你認識?哪條道上的孫子?”
不知道是不是林梔的錯覺。
她說完這句話,車速突然快了起來。
林梔深吸一口氣:“是沈南灼。”
話音落下,車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宋以清不認識沈南灼,所以感到震驚的主要是徐淨植。
她有些難以置信,愣了一會兒,詞窮:“哪個沈南灼?沈尋那個活在傳說裡的神秘養父,還是同名同姓?”
“……就是他。”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徐淨植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充滿敬佩:“刺激啊姐妹,被前未婚夫退婚之後,你勾搭上了他爹?”
“……”
“那不是很好,你要是跟沈南灼在一起,以後沈尋就要跪下喊你叫媽媽了。”徐淨植越想越刺激,摸著下巴浮想聯翩,“那照這麽說,你以後還是努力撮合沈尋和林幼菱比較好,這樣等林幼菱過了門,你就是她婆婆了……她得給你敬茶耶!”
“……”林梔無言以對,“你不覺得很尷尬?”
“哪裡尷尬?我覺得刺激極了,不愧是你。”
“……”
宋以清穩穩地將車停在徐淨植的酒吧前。
回到老巢,海王老板娘感到非常親切:“你今晚想喝什麽?酒水一律免單。”
“我今晚就不喝了……”林梔有點虛弱,現在覺得口腔內滿是沈南灼的氣息。
他身上的味道其實很乾淨,雪松木的氣息混著酒氣,她甚至聞出了他今晚喝了什麽酒,至少有200cc的伏特加。
烈酒使人上頭。
也容易令人犯錯。
徐淨植帶她進酒吧,找了個安靜的卡座坐下,給她開了兩盒牛奶。
牛奶剛從冰櫃裡拿出來,宋以清用手指碰了碰,重又站起身:“太涼了,我去幫你們熱一下。”
徐淨植眨眨眼,他居高臨下,親昵地拍怕她的頭:“姐姐不可以冬天喝冷飲喔。”
林梔看看她再看看學弟,默不作聲地拿起桌上的檸檬水,給自己倒了個滿杯。
可徐淨植的注意力全在沈南灼身上:“那之後呢?他強吻你之後,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沒有。”林梔現在勁兒過去了,有點不知道怎麽面對沈南灼,“我給了他一耳光,然後就跑了。”
徐淨植倒抽冷氣,舉起雙手給她點讚:“不愧是你,我一直以為敢打沈南灼的人還沒有出生!”
“……”
林梔現在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剛剛整個人都被嚇傻了,現在冷靜下來,覺得好像確實……也沒那麽誇張。
他應該是真的喝醉了,這件事可以歸於意外。
林梔剛剛產生這個念頭,徐淨植的下一句話有如平地驚雷:“那你們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林梔差點把剛喝下去的檸檬水吐出來。
“做什麽夢呢,親他一下就能跟他在一起,那所有想跟他在一起的人都去親他了,你以為他是什麽?”
“……”徐淨植撓撓臉,“說得也對。可這次是他主動的啊,我是覺得,你未婚他未娶,如果真有那方面的意思,也不是不可以試一試嘛。”
林梔短暫地皺了一下眉,有些猶豫:“可是我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