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衡玉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屏幕上跳躍的備注是“劉隊”。
衡玉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這個時候劉隊給她打電話,應該是有案子發生了。
果然,電話剛接通,劉隊就在電話那頭大聲道:“衡玉,你現在在哪,馬上趕來刑警大隊,又出事了。”
真出了命案,不管是在周末還是大晚上,能爬起來的一通電話都必須趕到。
衡玉站起身,和溫庭揮揮手,拎著手機出門。
二十分鍾後,車子到達刑警大隊樓下。衡玉剛露面,在警車旁邊抽煙的劉隊把煙頭掐滅,直接朝衡玉招手,“警服幫你拿上了,先上車,邊開車邊說。”
在車上,劉隊才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告訴衡玉。
城北有一塊著名的爛尾工程,那裡的樓房因為公司尾款不足的原因一直拖著沒有建成,久而久之那裡就變成很多流浪漢的居住地。今天上午,有個行人從那裡抄近路趕回家,結果遠遠看到地面上有一幅紅色的畫。
他當時很害怕,但好奇心壓過害怕,往前多走幾步就聞到一股濃重嗆鼻的血腥味——地上的畫很像是用血跡來完成的。那個行人嚇得連忙報警。
周末局裡也是有人值班的,接到報警電話後,劉隊他們全都被一通電話喊回局裡。
警燈一路閃爍,很快就到達爛尾工程那塊地方。
以往這個地方都沒什麽人,現在疑似命案一出來,看熱鬧的人再次把警戒線外圍得密密麻麻的。
榮明早就見怪不怪,大喊著“讓讓,警察,別堵路妨礙公務啊”,前面看熱鬧的人連忙把路讓出來。
衡玉掀起警戒線,從底下鑽進去。
從她下車開始,即使戴著口罩,鼻尖也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這的確有命案發生,鮮血的味道不是動物的血,而是人血。
往裡多走了兩步,就能看到那個畫在地上的巨大圖畫。
按照專業知識去判斷,要完全用鮮血來完成這樣一副畫,一個成年人身體的血至少要被放乾淨大半。
一個巨大的圓,裡面畫滿了形狀相似的東西,看著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榮明和劉隊落後衡玉幾步,他們都沒戴口罩。
榮明正在和劉隊說些什麽,目光一移瞧見地面上那副畫,驚得下意識深吸口氣,濃鬱嗆鼻的血腥味全都往他鼻子裡湧,榮明嚇得連忙扶著劉隊乾嘔幾聲。
就連劉隊也不適地蹙起眉來。
“臥槽,這得把人放成乾屍才能有這麽多的血吧,血腥味太濃了。”榮明沒忍住,狠狠罵了一句。
他臉色蒼白,用手擋在鼻子前,適應了幾下才緩過神。
衡玉聽到後面的動靜,從口袋裡掏出兩個一次性口罩遞給榮明和劉隊,“聊勝於無吧。”
一次性口罩這麽薄,的確是聊勝於無了。想是這麽想,榮明還是連忙接過。
他咧了咧嘴,“安姐,你不覺得這個味道很惡心嗎?”
“所以我是專業的。”衡玉邊回他一句,邊打量著地上的畫。
榮明努力為自己挽回顏面,好歹他也比安姐多工作兩年不是,“其實我也挺專業的。”
同樣在探查現場的劉隊頓時嗤笑一聲。
榮明抬手撓撓頭,也跟著去看地上的畫,好奇道:“這是什麽?”
衡玉眉心微微蹙起,語氣難得有些不確定,“蝙蝠?”
鮮血流動性大,她只能從圖案的輪廓做個推測。
“……蝙蝠,這是玩吸血鬼傳說嗎?”榮明吐槽一句,又被劉隊招呼了一巴掌。
他只是隨口胡說,卻沒想衡玉突然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地上的畫畫技很爛,可以排除是專業藝術家作畫。”
“在犯罪史上,有過幾個案例是藝術家殺人,用死者的血跡作畫搏得社會輿論的關注。剛聽說這個案子時,我以為是類似的情況。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那你猜是什麽?”劉隊接話。
“很像是國外最近流行的殺人接力遊戲。”
殺人接力遊戲這個詞一出來,劉隊和榮明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和遊戲這個詞搭在一起,讓他們不寒而栗。
“劉隊,你們來啦。”一支隊的葉壇正在和其他警察說話,瞧見劉隊和衡玉,連忙朝他們走過來,“在一百米外那棟樓裡找到屍體了,死狀很慘,被放完血了,凶手把他的血全都拿來畫地上那副畫了。我們的人現在正在確定死者的身份。”
得知死者的身份還沒確定,衡玉走到正在拍照取證的陸楠身邊,蹲著繼續看地上的血畫。
“血跡這麽多,應該有找到血腳印吧。”衡玉詢問陸楠。
陸楠也就比衡玉提前到了幾分鍾,她沒怎麽細看現場,此時說話的語氣帶著些不確定,“有,但我覺得可能沒用,腳印的受力點不對,凶手穿的鞋子不合腳,應該比實際的要大上幾碼。”
這說明凶手是有預謀行凶,衡玉站起來,“回去再看照片,我們先去看屍體。”
與血畫隔著一百多米的爛尾大樓裡,屍體處於二樓,身上穿著的衣服磨損嚴重,看著像是這附近的流浪漢。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嘴巴也被堵住,身上有很多個血孔,這些應該都是放血的地方。
身上沒有能一擊斃命的致命傷,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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