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鏈。”
彭越人向後一縮,拚命甩手,氣呼呼說:“那你還讓我摸!我這手不要了我!”
時辰面無表情思考,連彭越都無法燒斷,看來這手鏈真的只能由施蠱人解開。
“午倉,你說我和甘蘇能中什麽蠱?”
“你和甘蘇?”彭越不信,“你們中了一樣的蠱?”
時辰抓過甘蘇的手,拂起袖子讓彭越看。
彭越收起不正經的模樣,揉揉眼睛,認真道:“一模一樣的蠱鏈。”彭越露出不自信的樣子:“面癱,你還是叫月姨來看吧。”
時辰:“明白了。”
時辰闔眼,心中呼喚著第十二個時的名字。
幾秒後,風迷了眼,甘蘇擋住眼睛,風停下時,彭越身旁坐了個溫婉的女子。
甘蘇睜眼,與亥月面對面坐著,兩人同時露出驚訝的神情。
亥月困惑:“這位是……”
彭越:“月姨,她叫甘蘇。”
亥月回憶著這個名字,恍然大悟:“甘蘇……是那天你們提的那個……”
彭越捂住她的嘴,湊在她耳邊說:“月姨,她已經忘記了辰縛的事情。”
亥月微微點頭,示意明白了。
甘蘇想繼續聽下去,可他們不講了,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問。
時辰直截了當說:“亥月,我和她中蠱了。”
亥月焦急:“你們中蠱了?什麽蠱?”
時辰將紅繩鈴鐺露出來,甘蘇學著他,也伸出自己的手臂。
亥月怔愣,須臾她臉上露出為難,事情似乎不好辦。
彭越搖她手臂:“月姨,你快說說。”
亥月扭頭看他,“午倉,你說男女間,能中什麽蠱?”
“不會吧……面癱他沒有那種感情啊……所以我剛才都沒敢隨便說……”
“午倉,情由心生。”
時辰:“亥月,到底什麽蠱?”
“情蠱。”
“哪一種情?”
“男女之情。”
甘蘇默默聽著,中了情蠱是什麽意思,她和時辰會怎麽樣……
時辰手肘撐在沙發扶臂上,指尖一下下輕戳太陽穴,思考後說:“亥月,正如午倉說的那樣,我並無那種情感,所以這蠱對我來說,不痛不癢。”
亥月緩緩搖頭:“時辰,我方才說了,情由心生。你既然會對萬物生出愛護之情,對午倉生出兄弟之情,那對甘蘇,就並非不會生出男女之情。”
時辰:“我不會。”
亥月望向甘蘇:“那她呢?她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愛慕是其本性,她如今同你中了情蠱,時間長了,她不會對你有男女之情嗎?”
時辰語塞,他能保證他不會,可甘蘇,他不能保證。
甘蘇咬牙,這才開口:“請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亥月:“甘蘇,你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他。”
甘蘇扭頭看時辰:“愛上他?不可能!”
亥月垂眸:“施蠱者並非讓你們一開始就相愛,一點一點,循循漸進,才是其最厲害之處。”
甘蘇:“然後呢?”
亥月:“是蠱亦是毒,愛他,想與他廝守時,自然死心塌地,可一旦想離開,那便是萬蟲噬心。”
甘蘇搖搖頭,不屑一笑:“我不信。”
亥月淺笑搖頭:“這蠱既然能上你們倆的身,就說明,你們之間,已經有人動情了,否則它根本無從下手。”
時辰和甘蘇皆是一愣。
“解不開,斷不了,只會越纏越緊。”亥月正色。
甘蘇摸上自己的黑繩鈴鐺:“怎麽可能,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這些……”
這些都不該存在啊……
時辰,彭越,亥月,她親眼見到的這一切,背離了她的認知,根本讓她說不出說服自己的話。
時辰:“那怎麽解?”
“一個辦法,找到寸斛,找到施蠱者。”
“蠱我不擅長的,施蠱者隱藏氣息,施幻術,我無從下手。”時辰淡淡道。
亥月扭頭看彭越。
彭越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月姨,你別害我啊!”
亥月淺淺笑:“時辰,他父親既然用寸斛訓練過他,他自然比誰都熟悉,蠱術從我這兒應該也聽過不少,他肯定能幫你。”
時辰:“午倉。”
彭越扁嘴:“我怕寸斛啊……小時候它的蠱我中得多了……我現在看見它就怕……”
亥月:“時辰,我先走了。”
“月姨!”
亥月就那麽在甘蘇面前消失,甘蘇驚愣,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時辰看彭越:“午倉,怎麽快速找到寸斛?”
彭越雙臂環胸,抬下巴撇嘴道:“那就得看你們兩個啊,以身犯險。”
甘蘇:“什麽意思……”
“你們先賣力的愛上對方,寸斛是種會吸食中蠱人情愛的蠱,你們散發的愛越多,它肯定離你們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