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捶立刻豎耳,撲上來就隔著褲子衝著她的腳踝咬了一口。
甘蘇瞬間清醒,她看向面前沙發,空空蕩蕩,沁溪走了,陽台門被打開,風卷著窗簾,飄蕩而入,她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了。
甘蘇準備起身,卻發現手中握著東西,是沁溪的紅珠簪子和一張紙條,上頭寫著:送你。
“簪子……”甘蘇抿嘴。
這簪子是他們二人互許終身時司馬榮送給沁溪的,沁溪素來很寶貝,怎麽就送給她了。
甘蘇搖搖頭,不願再多想,她可要趕緊休息了,熬夜不饒人。
她拿著簪子走幾步,一嚇:“古董……這個可是古董啊!”
這隨隨便便就把個千年古董送給她怎麽行!這是要她吃下飯睡不著覺麽!
甘蘇扶額歎氣,明天得登門拜訪去還……
*
甘蘇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在小區門口的面館草草解決完午飯後,就拿著包好的紅珠簪子去找沁溪。
轉了好幾站地鐵,來到徐歲生住的那個公寓區,保安卻不讓進。甘蘇想把簪子放門衛室,但一想這麽貴重,弄丟了她可賠不起。
甘蘇琢磨須臾,拿起手機打開微信,今天周日,徐歲生通常不在實驗室加班。
三言兩語,甘蘇講明來意,讓他幫忙跟保安說一下,徐歲生一口答應。
保安室立刻接到電話,說讓她進去。
甘蘇道過謝,朝著之前走過的路邁步而行,她抓著皮包帶子,走去徐歲生在的那幢樓,樓下的大門已經替她開好。
甘蘇進了電梯,按下數字鍵,她抱著手臂低頭等待著,“叮——”
電梯響了,甘蘇瞥眼一旁的數字鍵,五樓。
她剛準備抬眸,外頭人一把將她拉了出去。
周身白光太過刺目,甘蘇急忙用手擋光,狠狠閉起雙眼,她快懷疑自己要瞎了。
“你怎麽在那兒?”低沉穩重的聲音問她。
甘蘇微微睜眼,“時辰?”她左右看,“我怎麽跑你家來了?”
“我帶你來的。”
甘蘇拍拍自己的包,“我有東西要還給沁溪,你送我回去吧。”
時辰覷著她,不明所以。要不是他今日湊巧去找沁溪,他還不知道沁溪居然跟甘蘇有聯系。
“你跟她有來往?”時辰質問的語氣。
“也不是來往……她昨晚來我家……把東西落我那兒了……”
“你家?她去做什麽?”
“嗯……就來聊聊天?”這是沁溪的原話。
“聊天?”
甘蘇點頭。
“聊了什麽?”
甘蘇偷瞄他一眼,救徐歲生的那些話是能說還是不能說……
時辰見她不願說的模樣,也不強求,但他警告道:“她對你並非是可以親近的人,你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別忘了,她前幾天差點殺了你。”
“並且,她還給我們種了情蠱。”他冷聲強調。
甘蘇點頭,時辰說的不無道理。
甘蘇抬頭問他:“你在那兒,是不是也是去找她?”
時辰頷首。
甘蘇從包裡拿出一個長條盒子,“那你幫我把這個帶給她吧,就說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時辰接過,問:“是什麽?”
“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時辰蹙眉:“很重要的東西為什麽要送你?”
甘蘇呃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理由,但她心裡隱隱約約有個感覺。
“時……時辰……”甘蘇叫他。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甘蘇遲疑開口,“如果一個人快死了,是不是就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
時辰直直覷著她。
甘蘇對上他的視線連忙擺手,“我就是瞎說說,瞎說的……”
甘蘇這隨口一說,點醒了他。
時辰忽地沉聲喊:“亥月!”
甘蘇被這聲音震得開始打嗝,“嗝——”她捂住嘴,“嗝……”
“時辰,怎麽了?”溫柔的聲音傳來。
甘蘇轉過身,看著出現在她身後的那位溫婉的女子。
“嗝——”甘蘇捂著嘴繼續打嗝,有地洞她現在就想立刻鑽進去。
時辰上前一步,邊順著她的背,邊跟亥月說話。
“亥月,寸斛怎麽跑的?”
“主人召它,它就從裡把紅盒破壞了。”
“午倉的父親借用他時,有發現它的異常嗎?”
“未曾,寸斛一直受封印約束,即便離開紅盒,也會自覺回去。”
“那封印呢?”
“鎖頭本來有封印,可是鎖頭被腐蝕,封印就不見了。寸斛身上的封印,可能也消失了,不然它應當跑不了。”
時辰這下明白了。
“約定的時間到了。”
亥月:“什麽約定的時間?”
“你照看寸斛,卻不知道寸斛是怎麽來的嗎?”
亥月搖頭,“很久以前我守護的兩辰亂力,那任日晷守護者把寸斛給我時隻說了它能夠鎮住兩辰,別的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