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楓插嘴,“我現在不管你們誰心痛,你們倒是跟我說怎麽把這個情蠱解了啊!你們不是很多解的嗎?!”
紅楓扯著手上的蠱鏈,蠱鏈縮緊,勒了一圈紅印子。
時辰:“別扯,越扯越緊。”
紅楓氣呼呼松手,蠱鏈也松了些。
寅雙單純道:“唯一解蠱的方法,應該就是將一蠱牽到一人身上,時辰,我說的對嗎。”
時辰微微點頭。
紅楓不屑:“這也叫解蠱?要解就兩人一起解,一個人解了算什麽。”
寅雙苦惱:“應該只有那一種方法能夠解,不然時辰不會那樣做的。”
紅楓煩躁地摘下自己大紅袍子的帽子,露出扎了個小揪的頭髮,氣得敲兩下自己的貼面具,才能發泄心中鬱悶。
紅楓實在沒轍,勉為其難,“時辰,那把方法告訴我吧。”
時辰緘默,公眾場合實在不宜談論那個方法。
甘蘇恍惚憶起什麽,轉身走回石桌,背對著他們坐。
紅楓:“時辰,你怎麽啞巴啦,江湖救急啊!”
時辰淡淡道:“我說了,你們也不一定會做的。”
紅楓被急死:“那你倒是說說看呀。”
時辰呼口氣,朝寅雙和紅楓兩人勾勾手指,示意他們靠近些。
紅楓立刻貼過來,寅雙磨磨唧唧的,紅楓一把將他扯來,“磨蹭啥,說你小白臉還真跟個娘們兒似的。”
寅雙低頭,抿嘴不敢說話。
時辰悄悄對他倆說著方法。
紅楓聽後咻地彈開,寅雙愣在原地,茫然的很。
紅楓忍不住罵:“什麽破方法,本大爺會委屈自己嗎!”
時辰冷淡,“愛用不用。”
話畢,便徑直朝甘蘇走去,十分自然地在石凳上坐下,單手撐在石桌上望著甘蘇、小拾和醜金做著糕點。
紅楓糾結地在原地打轉,彭越不管他,也跑去跟時辰呆一塊兒,圓桌上倒是湊滿一桌人了。
紅楓白著眼看向寅雙,“跟我過來。”
寅雙搖頭,向後退,準備去找甘蘇這個避風港,哪知道紅楓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你委屈,本大爺還委屈呢!”
寅雙被紅楓硬生生拉走,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麽的甘蘇,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歎口氣:“誒……”
時辰瞥她的反應,“為什麽歎氣?”
甘蘇瞥他一眼,“不明白嗎,怕他們步後塵。”
時辰啞口無言。
甘蘇冷然:“我不想見你,也沒有打算跟你重歸於好,你跟我劃清點界限。”
時辰默然。
甘蘇偏過頭,眼神出乎意料的認真,“你知道的,我沒在開玩笑。”
小拾捏著手裡的小豬饅頭,天真地問醜金:“醜醜,爸爸媽媽感情不好,為什麽會生出我呀?”
時辰終於能懟回一句甘蘇,“你看,當著孩子的面說這個不好。”
甘蘇:“………………”
彭越瞧著兩人間的氣氛還算不錯,開口問:“所以這個情蠱怎麽突然在紅楓和寅雙間生效了?”
甘蘇低語:“命運吧……”
就像當初,誰也沒想到,她會愛上時辰。
話音剛落,紅楓便走了進來,寅雙跟在他後面低著頭,耳根很紅。
甘蘇回頭,對另一件事情好奇:“紅楓你摘面具了嗎?”
紅楓生悶氣甩衣袖,紅袍飄起的瞬間,他手腕上的雙色蠱鏈露了出來,“本大爺現在不想說話。”
他賭氣化成楓葉,一人躲上了樓。
彭越樂呵呵,“好歹也有人能把他氣到了。”
甘蘇淺笑問寅雙,“寅雙,紅楓他摘面具了嗎?”
寅雙偷偷抬個眼,又迅速低下頭,“嗯……”
甘蘇垂眼,笑意更深,“你現在可是世上第三個看到他樣貌的人了。”
“啊?”寅雙吃驚。
“第二個是我,第一個是楊源。”
寅雙單純:“楊源是誰?”
甘蘇解釋給他聽,“前前任日晷守護者,你記得不他的樣子和容貌的。”
他乖巧:“喔……”
*
點心蒸上籠,時辰靜靜坐在外頭看著小拾和醜金玩鬧,眼底並非和往日一樣冰冷,摻著不少溫暖。
甘蘇從廚房偷看著,寅雙立在她身旁說:“甘蘇,時辰其實也挺不好受的。”
甘蘇轉身,坐在灶台後,控制著柴火。
寅雙繼續:“他昨晚讓我給他織夢看過去。”
甘蘇置若罔聞。
“誒……甘蘇,他很在乎你的……”
甘蘇“咚”扔了根木條進火種,有氣無力說:“我不想聽……”
寅雙抿嘴,“好吧,那我說點別的吧。”
甘蘇笑笑:“好。”
“以前只要輪到我管理的兩辰,我一直會去見一個奶奶。”
甘蘇隨口問:“奶奶?誰啊?”
“我忘記了,但我昨晚夢見那個奶奶和另一個奶奶坐在一塊兒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