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問出了想知道的,反而沒話說了。
傅時禮看了她眼,好像永遠都能先一步揣測到她的內心,眼底溢出的溫柔幾乎讓她沉淪其中:“會相信這種惡意抹黑姑娘家名譽傳聞的人,不是居心叵測就是低智者,梁太太的話在我耳裡不值一提,娶回來的妻子是什麽人,我自己會不清楚?”
話是這樣說,薑瓷心底也有了些觸感,不過口頭上,還是想問:“你就不怕這樣不調查清楚就把自己給我了,將來會是你投資生涯裡,最虧的一筆買賣?”
傅時禮被她用投資來比喻給惹得深深低笑:“那你會讓我虧麽?”
薑瓷臉微紅,紅唇抿了起來。
在說下去,就成了她對他告白了。
俊美的男人低頭靜靜地看著她,伸出長臂將人給摟了過來,帶著他男性的氣息溫度將薑瓷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領地裡。
“你想傾訴什麽,我聽著。”
薑瓷將臉蛋蹭著他的下顎,慢慢的的點點頭。
關於梁正和陳蓓蓓一些事,這時候了,薑瓷也就如實地說給了傅時禮聽,包括,當初去醫院被騙去幫忙,又機緣巧合下遇上了傅庭岸,鬧出懷孕風波的事。
不知為何,男人抓重點總是跟自己有關。
傅時禮這時,還有心思跟她調侃:“這麽說要沒陳蓓蓓這一出,我還發現不了你懷孕了。”
薑瓷無言以對,似乎是這樣。
不過又很快推翻了,告訴他:“懷孕的事我遲早是會驗出來的,到時候我也會跟李葉娜說去醫院打胎的事,她也一樣會去跟我母親通風報信,這樣,你還是會知道。”
“看來,你還是逃不掉了。”傅時禮接下她的話。
薑瓷語氣幽幽地:“可不是嗎。”
她肚子裡這個小家夥很走運,保住了一條小命了。
兩人在書房沒待多久,畢竟樓下都是客人。
走出去前,傅時禮只是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說了句:“梁正的事,你不用放心上。”
薑瓷聽了還有些茫然然的,不過很快就被唐燕瀾的熱情給弄得拋之腦後了。
她懷孕了。
在傅家,唐燕瀾作為婆婆,又馬上要當奶奶了。
可見是多開心了。
她拉著薑瓷的手,好一通的打量,背著人說了悄悄話。
完全是沒有未婚前懷孕,被婆家看不起的現象,唐燕瀾實話告訴薑瓷:“我天天就盼著時禮能早日娶妻生子了,沒想到這小子前些年頭一直拖著不肯結婚,現在說定下,一個月內不到就把終身大事給辦了,看來啊,這事是講究緣分的。”
薑瓷聽了這番話,恍然想起了傅時禮的前任未婚妻,也就是現任弟媳。
訂婚多年卻用取消婚約收場,也不知喬尹嫣為什麽會換個傅家兄弟家。
這事,她不好問自己婆婆,只能委婉的微笑。
兩人在別墅待到了天黑,下午送走了客人,又留下用了晚飯,七點多時,傅時禮就提出要離開了。
唐燕瀾知道新婚夫妻,肯定想過二人世界,就沒留人。
不過在走時,特意叮囑了一番傅時禮。
薑瓷站在外面等候,看到傅時禮不知是聽唐燕瀾說了什麽,神色有瞬間幾秒的變化,很快又恢復了從容的模樣。
她不禁好奇,說了什麽?
這個疑惑,一直存在心底,都到了傅時禮的別墅,薑瓷跟著上樓,快到主臥時,才忍不住主動問:“我們回家時,媽媽跟你說了什麽悄悄話?”
傅時禮一回家,衣冠楚楚的君子風度就不存在了,習慣將領帶扯下,隨手放進褲袋裡,長指又乾脆利落解開襯衫的兩顆紐扣,整個人的氣勢顯得慵懶不少。
他步伐一頓,側目看著滿臉好奇的女人:“想知道?”
“嗯。”薑瓷就是好奇,說了什麽讓傅時禮變臉了。
傅時禮微笑的薄唇勾起,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溫度不涼,他聲線壓低,在這二樓裡顯得格外清晰:“我媽說叫我跟你做—愛時要注意孩子安全。”
薑瓷目瞪口呆。
“給句話,今晚能不能蹭一下?”男人得寸進尺了。
她羞憤地握緊拳頭,打了他下:“不能!”
又是蹭蹭,小傻子才信他的所為只會一下。
夜色寂靜,今晚卻注定是要不平靜。
在一處奢侈的別墅裡,保姆早早就帶著兩個七八歲的孩子洗漱完,回房間關緊門睡覺了,二樓顯得安靜,在走廊最後一個房間,隱約傳來了男人的求饒聲。
“老婆,別打了……我錯了。”
房間燈光很亮,在那張歐式的大床上,一個被脫光了隻留下四角褲的中年男人被綁著手腳唉聲求饒,他臉色通紅一路到了脖子,晚上喝了不少酒,滿身是酒精味發酵出來的氣息,額頭還幾根濕發貼著腦門,都是汗。
“劇組還有誰跟你關系不清不楚?薑瓷是誰介紹給你的?”梁太太質問一次,手中的皮質小鞭子就朝丈夫白花花的肚皮招呼去。
見不了血,痛感還是有的,梁正當場就哀叫了幾聲。
“梁正,我們結婚十幾年了,我陪你度過了夢想生涯的瓶頸期,從創業到現在這麽多年,我一直在背後支持你,而你是怎麽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