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的女人跟他欲迎還拒,傅時禮恐怕早就失了耐心,面對薑瓷,也沒有例外,不過,緣分這種事就跟當他不打算去找她時,她又一臉無辜送上來了。
傅時禮從未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送到他手上的女人,豈有不收的道理?
他眸色暗了幾度,存著壞心思說道:“我要真纏上你了,怎麽辦?”
這算是挑釁嗎?
薑瓷動了動唇,憋了半天,氣著說:“我是不婚族,也是丁克……你想娶老婆,跟我浪費感情不合適,你要想找個穩定關系的床伴,你……你那方面也不是很優秀啊。”
……
你那方面也不是很優秀!
饒是傅時禮這樣從容沉斂的男人,聽到女人毫不掩飾的嫌棄,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臉色,薄唇緩慢地重複她的話:“上一次,你不滿意?”
薑瓷聽出了一絲危險,想跑又被抓著手,只能硬著頭皮跟他爭論這方面的事,臉蛋紅的都快滴血了:“你凶什麽,疼的是我,享受的是你啊,我都沒凶你。”
傅時禮俊美的臉龐上神色複雜,想問他哪裡凶她了?
結果又看見薑瓷羞著臉蛋,那抹紅色一直沒入了衣領內,漆黑的眼睛也都躲著他,作為一個紳士風度的男人,頃刻間就很大度的原諒了這個女人對他的惡意攻擊。
他收斂起矜貴眉目的情緒,修長大手毫無預兆地松開了她手腕。
薑瓷意外了下,緊接著第一反應就是想跑,已經作勢朝外走了。
傅時禮語調輕慢,嗓音傳來:“投資的事,你不談了?”
“……”又是這個。
薑瓷也是有倔脾氣的,她說:“傅先生,傅總,你看看自己……像是正經跟我談合作嗎?”
傅時禮深深掃了她一眼,轉身,身高腿長邁步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修長的手指拿出了一張沒有填寫金額的支票。
薑瓷沒走過去,有些兒不確定他是不是給自己的。
商人最奸了。
尤其是這位姓傅的。
傅時禮關好抽屜,修長的身形走到女人的面前,修長手指夾著支票遞給她,那薄唇溢出的聲線,帶著低垂磁性:“想要嗎?”
薑瓷當然想了,做夢都想籌到投資款。
這樣她的電影就有錢拍了,李葉娜也不用借著酒醉跟她傾訴壓力。
即便想,她腦子也清醒,知道這錢不是白拿的。
“我不接受被潛規則。”薑瓷挺直著背脊面對著這個俊美如斯的男人,聲音從抿起的唇瓣,一字一字溢出來:“男女之間還是談利益比較讓人開心。”
傅時禮看透了她的女人心思,薄唇間嗤笑了聲:“利益上我讓你三分,不過,薑小姐,我有個附加條件。”
“我不陪你睡覺的。”薑瓷可是一個立場堅定的女人。
傅時禮深眸眯了眯,此刻像極了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跟她談判道:“我被家裡催婚,你應該也看出來了。”
“嗯。”薑瓷點著頭。
對此,她深感同情傅時禮的,因為自己也被催婚著……
想到這兒,突然腦子一閃,防備地對他說:“你不會是想讓我做你緋聞女友?我賣藝不賣身的……傅總。”
那句傅總,喊的嬌嬌軟軟的,尾音拉長……
第16章
“賣藝不賣身……”薑瓷說出這話就後悔了,甚至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想拍自己的腦袋。
她明明很想要的,又為什麽要把天給聊死了?
傅時禮像是莫名的被她取悅似的,薄唇優雅勾起不深的弧度,承若道:“不用你賣身,只要陪我參加一場宴會。”
說完,好看的長指將支票遞給了她。
薑瓷慢慢地屏住呼吸,白皙的手去接時稍有停頓,很意外男人提出的條件只是陪他去參加宴會。
這也未免太過於簡單了?
可是一想,她似乎根本就沒有拒絕支票的理由。
她動作也只是停個一兩秒,然後繼續接了過來,白皙纖手拿到了投資款,還真有點感覺不真實,唇角揚起了客氣的笑容:“謝謝傅總,那我們什麽時候談一下合同?”
傅時禮將大手重新抄回了褲袋,神色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嗓音微低道:“你跟我秘書談,這些我不插手。”
薑瓷手心微熱捏著支票,突然很想非常惡意的去揣摩這個男人。
是不是篤定了……她會讓他賠錢的,所以為了保持神格都不插手一下?
她紅唇抿著動了動,很有骨氣道:“我會讓你賺錢的。”
在短暫的幾次接觸下,傅時禮高深莫測的眼眸下,早就看透了薑瓷骨子裡對事對人的冷淡獨立和一股要命的執拗。
他未出言打擊她的自信,而是薄唇低笑,很捧場道:“薑小姐,我拭目以待。”
兩人孤男寡女的在書房待久了會很奇怪,薑瓷何況已經將投資的事意外談成功了,就想著沒有必要跟傅時禮單獨待下去,不然氣氛很尷尬。
看保姆端了兩杯茶走進來,她當著面,一板一眼的主動說道:“那傅總,我回去就聯系您秘書,詳談合同的細節,到時再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