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已經過了撤回的時間了!!!
傅庭岸也不知道他哥看見沒,大晚上了,說不定沒看見吧?
說得他自己都心虛不已,趕緊他哥給拉黑了。
好了。
這下他屏幕上就乾淨了,沒了那條消息。
傅庭岸儼然是忘了拉黑好友,對方還是能看見之前的聊天紀錄。他將手機放在抽屜裡,裝模作樣整理了幾下白大褂,一副刀槍不入的老專家表情走出去。
陳蓓蓓這場手術,薑瓷一直待在手術室外等候,期間,也看見了從另一個手術室已經做完流產出來的女人,相同點都是臉色蒼白的,好似朝她吹口氣就能倒下。
這裡私家醫院,服務到位,二十四小時都有輪班醫生,雖然手術費也比外面昂貴幾倍,但是專家的水平更是一流,很多有錢的女人都喜歡到這來。
即便這樣,打掉身體裡的一個孩子,也很損傷自己。
薑瓷坐在長椅上,想到這些女人麻木蒼白的臉色,手腳有些發涼。
快凌晨了,她看了兩次手機時間。
二十分鍾後,裡面的手術終於結束了。
對於薑瓷說無疑是松一口氣的,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陳蓓蓓還躺在裡面,傅庭岸摘掉口罩先走出來,對她說:“這次沒事了,不過你這位朋友做一次手術就會對身體造成一次損傷,次數越多,嚴重的會習慣性流產,要好好勸她下次小心點避孕!”
薑瓷只能尷尬點頭,也不好說什麽。
陳蓓蓓是最後一位做流產手術的病人,等麻醉劑過後才出來,外面走廊上已經沒有什麽人。
“我明天早上一場戲要拍,缺不了席,先走了。”陳蓓蓓臉色白著,說感覺不了痛苦是不可能的,她身體虛著,人也疲憊到了極點,連一句謝謝薑瓷陪了她這麽久都沒說。
拿出手機約了手機,便戴上口罩離開醫院。
薑瓷看著女人逐漸消失的背影,先給李葉娜發一個短信:“事情解決了。”
“人送回家了?”李葉娜消息回復的很快。
別人擺明了態度,薑瓷還沒聖母心到這份上,指尖編輯出幾個字:“自己打車回橫店了。”
李葉娜:“……”
薑瓷不再看她發來什麽,不管怎樣接下來都是陳蓓蓓自己的事了,她手心捂著手機也離開醫院,不過,是先去了一旁街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
醫院有傅庭岸在,她不好意思去做檢查。
薑瓷端著一顆不安的心,找營業員買了十根早孕棒,就怕驗了不準,付完錢,又端著忐忑的心,手上捏緊袋子走出來。
外面街景到了深夜也依舊璀璨,城市裡的熱鬧生活才剛剛開始,薑瓷沒心情欣賞,她只要想到自己似乎已經超過一個多月沒來大姨媽了就害怕的要命,低著腦袋快步朝前走,沒看路整個人撞到了男人結實的胸膛。
啪!
手中袋子掉落的聲響突兀的清晰,薑瓷先是愣了愣,接著就彎腰去撿。
而另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先將掉落出來的早孕棒都撿了起來。
“謝……”薑瓷很有禮貌想要道謝的,她抬頭間,又愣了。
傅時禮修長的身形逆著路邊璀璨燈光站立,穿著純黑西裝筆挺如刀裁,散發出的低調深沉氣質讓周邊的環境瞬間安靜了。
薑瓷被嚇得雙眼睜大,看到他這樣從天而降般出現,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裝了什麽定位跟蹤。
傅時禮眼眸愈加深邃凝望著她驚訝的小臉,見都嚇的說不上話了,他慢慢地將早孕棒遞到她面前,依舊盯著,聲音低沉磁性:“解釋一下,這是什麽?”
薑瓷下意識縮了縮肩膀,心虛的表情已經寫在了臉蛋上。
“我……”她黏在情緒末端的緊張揮散不去,莫名的嗓子很乾,說不上來了。
凌晨快兩點。
薑瓷被傅時禮帶回了家,她坐在車內安靜如雞了一路,偶爾,眼角余光掃向那袋子裡的早孕棒,像是做賊心虛似的又趕緊避開。
她還偷偷地看了一旁開車的男人,想問他怎麽會突然出現。
傅時禮將車子熄了火,轉頭對她說:“下車,有什麽事到別墅裡說。”
“……”
女人一路上的小心思,被看得透透的。
薑瓷低著頭解安全帶,開門就下去。
時隔才一個月不到,又再次來到了這裡,心境是完全不同的,她悄悄回頭看,發現傅時禮也下車了,手上還提著熟悉的藥袋。
跟眼睛要被燙傷了一樣,薑瓷趕緊收回目光。
夜很深,讓兩旁的路燈也朦朧起來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別墅。
似乎氣氛很尷尬,上次在輪船上鬧的誤會還在,至少薑瓷覺得尷尬得要命,她抿緊自己的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傅時禮遠遠比她想象中沉得住氣,一路上都沒問,進了家,他還拿出棉拖給她:“穿這個。”
薑瓷脫掉高跟鞋,聽話換上。
她跟著走到客廳,發現茶幾上擺放了一堆沒整理的文件,看著似乎傅時禮出門時還在處理公事。
“喝茶還是喝水?”傅時禮將西裝外套扔在手扶上,連襯衫領口也解開兩顆,姿態隨意中透著男人的慵懶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