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耍流氓了那麽多次,就不能讓她有模有樣地學一次?
重提肌肉這事,傅時禮便把她抱到了床沿,有力的手臂扣住女人的腰肢,氣勢頗有種要談一番的意思。
“展信佳的一身肌肉就這麽吸引你?”
這話有些跳躍,薑瓷露出了茫然:“什麽……”
“今晚。”傅時禮說她:“你提到展信佳不少於十次。”
男人最忌諱從自己女人口中聽到同性的名字,何況最近這段時間薑瓷手機上聯系最頻繁的是展信佳,三天兩頭跑出門去劇組見得也是展信佳。
在家,跟他提的還是展信佳。
傅時禮語調聽著從容沉靜,有意緩和氣氛,想表現的很大度一般,調侃道:“你再提下去,關於他的所有事跡,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薑瓷冤了。
她解釋道:“我工作上跟展信佳接觸的最多,所以跟你聊天分享拍電影的事,自然就會提到他,沒有別的意思。”
不僅僅沒別的意思,更沒別的想法。
甚至是,薑瓷認為自己和傅時禮之間缺乏夫妻之間共有的圈子。
平時除了聊肚子裡的小家夥,聊她的電影拍攝進度,就沒什麽別的聊了。
讓傅時禮跟她聊投資一類,薑瓷又聽得很費解。
傅時禮看女人皺起了一張小臉,都沒說她幾句,就委屈上似的。
他隻好先哄,放下心底那點莫須有的醋意:“你以後要想聊天,換我跟你講我的事跡好不好?”
薑瓷很正式夫妻間溝通的重要性,因為她從小到大,已經看到了很多次徐女士強勢的脾性不願意跟她那幾任繼父認真地去溝通婚姻存在的問題,最終以離婚收場。
所以傅時禮很介意她將展信佳掛在嘴邊,薑瓷也會收斂注意。
她說:“問你什麽,你都講一半的。”
傅時禮的段位高,平日作風高深莫測,和他聊他的事,薑瓷這個孕婦會感覺很費腦,還不如傾訴自己那點事呢。
傅時禮手掌從她腰肢移開,去握住她柔軟的手:“那你想問什麽?”
這意思,是現在言無不盡了?
薑瓷那就不客氣了,今晚有件事存在心底早就想找個合適機會問:“你想不想要女兒?”
傅時禮面色複雜地看著女人。
讓她問,一開口就是送命題。
“想不想要女兒?”薑瓷給他選要兒子還是女兒機會都沒有,換個意思跟逼他說想要沒什麽本質上的區別。
傅時禮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沒有猶豫道:“我也期待是個小姑娘。”
薑瓷感覺這事上得溝通好,她表明立場:“我如果生個女兒,將來會把自己名下所有財產都給她繼承的。”
“嗯。”傅時禮握緊她的手:“我們的都給她。”
薑瓷又問:“不要兒子哦?”
傅時禮聽出了她暗示,似笑非笑道:“怕我讓你一直生,直到生個兒子出來?”
薑瓷臉蛋微紅,被挑破了心思。
她看到岑小蔓在短短的結婚幾年內都三胎了,確實會有這方面的擔心,又不好明著跟傅時禮說:你家太重男輕女了。
“這胎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好孩子。”傅時禮讓她別擔心這一點上,還說:“我母親平日裡很疼庭岸的女兒。”
薑瓷點點頭,不忘囑咐:“那你也不許找外面的女人生私生子。”
傅時禮這下要去打她腦袋了:“想什麽?”
“本來就是。”薑瓷小聲嘀咕,正要說男人本性這事,傅時禮西裝褲口袋的手機鈴聲卻先一步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深夜手機響起,傅時禮看了眼薑瓷,坐在她旁邊,光明正大的面前接聽,語氣上並不知是誰:“哪位?”
“傅總是吧,我是季慶元。”
電話裡頭,男人說話聲帶著很重的鼻音傳來。
傅時禮肩膀一重,看到薑瓷歪著腦袋靠在自己身上,然後好奇地睜著眼睛盯著,他薄唇無聲扯笑,聽見季慶元在氣憤質問:“傅總,我們平日私底下沒有恩怨吧?你今晚暗插一刀是什麽意思?我季某睡那女人之前,也事先問過是你不要的,你要舍不得讓,明說就是了,找我老婆查崗做什麽。”
季慶元被老婆棍打了一頓,幾次詢問得知是傅時禮透露風聲後,氣不過來問個明白。
他睡了一個女人,爽了不到一小時,被打了兩小時。
這筆買賣,在商人眼裡虧得老底都沒了。
季慶元這種身份,還不夠格讓傅時禮開口解釋。
何況,在之前陳蓓蓓將薑瓷無辜牽扯進梁太太抓小三的事後。今晚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季太太請來揭露陳蓓蓓不為人知的一面,讓她體會到薑瓷那時的心情,而季慶元,便是被女色迷了心智,主動送上來撞槍口。
傅時禮無視季慶元討要個解釋,低首,對視上了薑瓷的眼睛。
電話裡字裡行間的意思,薑瓷聽明白了一半,又不了解情況,她伸手,手指揪著傅時禮襯衫的領帶,用力,去給拽了過來,聲音很輕地問:“你們男人間,還會背著老婆換女人睡?”
傅時禮看她偶爾會因為一點小醋揪著他領帶,似乎也很受用,神色從容道:“被你一摸就反應這麽大,我有沒有在外換女人睡,這點清白你不是親手證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