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最後,薑瓷微微蹙著眉心說:“我不了解喬尹嫣是怎麽跟你斷關系的,在還是未婚夫妻這個身份的時候,你和她到底有沒有發展更進一步,是已經了解過彼此,覺得不合適才解除婚約分開的,還是你單方面冷她。”
她所聽見的,都是一些傳聞。
所以,薑瓷把機會給了傅時禮,讓他自己說清楚。
而傅時禮聽到這些話後,雖然一直沒出聲,俊美的臉龐輪廓已經緊繃清冽了起來,眉目深深皺起,只是微啟了薄唇,嗓音似是染上薄怒了:“這些話,是喬尹嫣自己說出口的?”
薑瓷也沒栽贓的意思,她搖頭說:“那個叫梁奚玉的女人說的。”
“說實話,現在喬尹嫣和傅庭岸已經結婚多年了,還共同孕育一個懂事乖巧的女兒,而我們也結婚四年了,有個兒子,雙方在一個屋簷下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系,我不太懂梁奚玉這番說辭,到底在惡心誰?”
倘若喬尹嫣很跟傅時禮睡過,被拋棄後,又轉身嫁給傅庭岸,這事傳出去,整個傅家的顏面都要掃地。
她一個身份高貴的名媛,會受到了旁人八卦打量的目光?
傅時禮看了眼薑瓷滿不高興的表情,他先開口解釋清楚自己清白:“事實真相就是傅家和喬家單方面定下婚約時,我人在國外,等數月回國才知道有了這麽一位未婚妻,那時,喬尹嫣對我也並不上心,兩人被家裡安排一起吃飯,雙方對彼此都沒有什麽好感。”
所以,傅時禮就更有借口去推托這門親事了。
他一眼就看透像喬尹嫣這樣出身豪門被教養得端莊高貴的女人,是不會對男人死纏爛打,他只要稍微暗示,她就知道什麽意思了。
這幾年裡傅時禮經常找借口不以準女婿的身份去喬家,都是讓傅庭岸代勞。
他與喬尹嫣,都是那種喜歡把表面功夫做到無可挑剔的人,卻在私底下,之間的關系比誰都乾淨。
現在被人傳到薑瓷面前,說他強了喬尹嫣,要先睡過她驗貨這種事,讓傅時禮眉目是有了薄薄的怒,神色陰沉起來。
“你先別急。”傅時禮先安撫著妻子的情緒,耐心道:“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薑瓷點點頭,也知道哪怕是為了傅家的顏面,傅時禮都不會冒然找梁奚玉去問。
這事被傳出去,就算不管喬尹嫣,傅庭岸的情緒總是要顧及到的。
誰會想聽見有人說,你老婆被強奸過,還患過抑鬱症,自殺?
“很晚了,睡吧。”傅時禮給她溫柔蓋好被子,沒有在開口提這事了。
薑瓷腦袋躺在潔白的枕頭上,眯起眼睛,視線看了看男人俊美的臉龐神色,被燈光倒映著很是清潤完美,她不自覺的伸出溫軟手指,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傅時禮就躺在她的身邊,待仔細聽女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了後,才起身走去書房。
夫妻間的矛盾和危機已經解除,不代表事情就解決了。
幾天后。
在一場交際的宴會,傅時禮親自拜訪了梁奚玉的父親,言語間大致的意思便是,以後讓他再聽見這些風言風語,他都會找梁奚玉算帳。
誰先起的頭,自然就是找誰麻煩了。
梁父先是賠罪了一番。
傅時禮敲打過後,便直言:“貴小姐還欠我太太一句道歉。”
“應該的。”梁父自然是不願意和地位顯赫的傅家結仇,他主動給傅時禮倒了杯酒,賠笑說:“回去我就讓她去跟傅太太解釋清楚。”
傅時禮目的達到,笑容溫和,也沒有得理不饒人。
當天晚上,梁父喝了些酒上火,又加上在宴會的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輩分比自己低的男人彎腰屈膝,回去後,板著臉色進的門。
他語氣很凶,看到妻子就直接問:“奚玉呢?”
梁母不明情況:“樓上呢。”
梁父一聽,大步上樓。
這也不知是鬧什麽了,嚇的梁母趕緊追上去。
房門砰砰砰的被敲響,這讓剛卸完妝的梁奚玉微微詫異,很快就聽見父親的嗓音在外面傳來:“你開門。”
梁奚玉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不及多想就跑去開了。
門外,她看見父親滿身酒氣,臉色還漲紅。
“爸,你有什麽事啊?”
梁父沒走進女兒的房間,就站在門口,板著發怒臉色說:“今天我見到了傅家的大公子。”
梁奚玉還沒聽懂,她看了看母親。
梁母就更不懂了,上前拉過丈夫的手臂說:“你說這個做什麽?滿身酒氣應酬回來,就不怕嚇到女兒?”
梁父的火氣就更被提了起來一樣,指著梁奚玉說:“她會被嚇壞,我看膽子大的很,害得我今晚裝的跟個孫子一樣在傅時禮面前賠笑。”
“爸,你到底說什麽啊。”梁奚玉被指責,也不樂意了。
梁父振振有詞地問:“你是不是跑去傅時禮她老婆面前,跟人說傅時禮強奸自己弟媳的事?”
梁奚玉這下才變了臉色。
“我……”
梁母聽了嚇一跳。
女人的關注重點往往和男人不同,她也不顧拉扯丈夫了,急忙問女兒:“真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