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不是性情坦誠,沒有壞心眼的。
她視線看向面露尷尬的喬尹嫣,當眾把話也挑明了:“據我所知,當初是你先毀了和傅時禮的婚約,怎麽落在別人口中,就成了我和傅時禮聯手擺你一道?”
薑瓷一字字,都說的無比清晰。
她還將視線移到梁奚玉身上,底氣很足道:“你有能耐,下次就把之前的話,在傅庭岸的面前重複一遍,我看他會不會喜歡聽。”
喬尹嫣臉色變了。
而梁奚玉也冷下了表情:“你這張嘴,真是厲害,還是說你靠山厲害?”
她先前都聽喬尹嫣說過幾次,薑瓷這人,擅長利用人。
在傅家,受了一丁點委屈就去找傅時禮告狀,吹著枕邊風讓他去得罪傅家親戚,就連有時候自己婆婆,也會被遷怒進去。
所以,這幾年來整個傅家沒人敢說一句薑瓷的不是。
梁奚玉最看不慣眼這樣的女人,明明論身份背景才華,和人際圈的能力,喬尹嫣都略勝一籌,樣貌也是出挑的,就是偏偏敗給了薑瓷手上。
薑瓷懶得跟她在大庭廣眾下,有失氣度爭辯口舌。
她買完單,表情冷清,準備返回包間。
梁奚玉追上來,一把抓住她手腕,在薑瓷眼眸染上怒氣,想要開口說話時,這個女人突然靠近,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在旁邊咬字極重說:“薑瓷,我實話告訴你,傅時禮就是個小人,偽君子……當初他借酒醉強暴了喬尹嫣卻不要她,遲遲拖著婚約不訂下,還推給了自己弟弟負責,這些事,都有人跟你說過麽?”
在薑瓷眼眸有一瞬間的怔著時,梁奚玉松開了她的手,冷笑道:“我沒那閑工夫騙你,喬尹嫣曾經患過很嚴重的抑鬱症,還自殺過。後來,認識了傅庭岸,是他一點點走近喬尹嫣的內心,把她從絕望崩潰邊緣拉回來,不然喬尹嫣怎麽會嫁給一個私生子?”
“哦對了。”她見薑瓷氣白了臉色,又輕飄飄的加了一句:“當初傅時禮是和喬尹嫣訂婚沒過多久,就強暴她了,說是不滿家裡給他不打招呼就隨便訂了一個女人,然後要先驗貨,就把人睡了。”
薑瓷手指掐緊手心,聽到這番話,第一反應就是憤怒。
因為梁奚玉的話,不僅侮辱了傅時禮的人品,也惡心了她。
“你以為我會信?”
“信不信由你,你命好也走運,和傅時禮睡了,馬上就懷孕……不然你的下場也畢不到喬尹嫣好哪裡去。”梁奚玉暗有所指說了這麽一句,便似笑非笑轉身離開。
遠處,喬尹嫣問她追上去做什麽。
梁奚玉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拉著她一塊離開。
薑瓷就站在原地,慢慢的蹙起了眉心。
回到包廂,唐含含與和笙喝的小臉通紅,像是找到了知己,很是歡喜說:“和笙姐,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你特別親切,以後你就把我當妹妹。”
唐含含是被良好的家庭氛圍養出來的姑娘,性格很開朗,做事不拘著自己,跟誰都能自然熟。
她打了個嗝,扭頭看到薑瓷回來了。
“大嫂,你買完單了?”唐含含可憐巴巴地說:“先別走吧,我回去又要被關了。”
薑瓷表面上看不出一絲神色異樣,在入座後,給自己倒了杯酒。
和笙也有點醉了,她本身就不擅長喝。
那點酒量,比起唐含含來說弱的可憐。
所以便趴在桌子上,眼睛慢慢閉上。
包間的熱鬧一下子就顯得靜下來,薑瓷抿了口後,才漫不經心般對唐含含說:“我剛才在外,遇上喬尹嫣了。”
“二嫂?”
唐含含從口袋一邊摸出糖果,一邊拆開說:“她也在這家餐廳吃飯啊。”
“嗯,和一群名媛。”
唐含含聽了沒感到意外地說:“二嫂就喜歡和圈內那些白富美混一起,不是喝下午茶就是做個美容,每個人都帶著一張假臉,累死了。”
越是所謂的白富美名媛們,就越是要面子要名氣。
私底下較勁的也有,還有地位身份的三六九等之分。
唐含含最不喜歡和這些人玩了,在她眼裡,像喬尹嫣這樣的名媛生活,歲數再往上漲個幾年,就是複製了她媽和姨姨的貴婦生活一樣了。
薑瓷口中抿著酒味,垂著眼眸讓人看不真切她此刻在想什麽。
過了片刻後,才又問了一句:“我聽說喬尹嫣以前……”
“嗯?”
薑瓷抬眸,看著唐含含毫無防備的眼神,一時間,又將話哽在了喉嚨。
她搖了搖頭,失笑一聲:“沒事。”
有時候女人也是一種奇怪的物種,但凡面對自己格外在意的事時就會亂了分寸。薑瓷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就將剩下的半瓶紅酒喝完了。
她有幾分醉意時,慢慢的回味過來了這種感受。
可能是愛上了。
才會聽不得一絲關於傅時禮和別的女人有牽扯的傳聞,心底滋長的那股名為嫉妒的情緒,便會瘋狂地蔓延散開。讓薑瓷有生以來,似乎是頭一次清晰地認知到,她在嫉妒。
嫉妒喬尹嫣曾經以未婚妻的身份,站在了他身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