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他奶奶家。”
昨晚小家夥是跟爸爸睡的。
今天要作為小伴郎陪爸爸來迎娶媽媽。
等化妝師出去一會的時候,蕭畫擠眉弄眼的,問她說:“我剛上樓,看見你家客廳站著五位身高腿長的帥哥,一個個英姿颯爽的,誰呀,你家劇組演員?”
薑瓷猜到了,老實交代:“我爸爸家的……幾位堂哥吧。”
薑家人昨晚就都從京城來了,父親不在,五位堂兄送她出嫁,徐琬宜也沒開口反對。
蕭畫臥槽了聲:“你有五位待字閨中的堂哥,早知道內銷給我了。”
薑瓷看她打嘴炮,幽幽地說了句:“你敢要?別在這跟我嘴貧。”
“我這是年少不懂事早早結婚了,不然周深行還不一定娶得到我呢。”蕭畫死都不會承認懼夫這種事的,不存在的。
她怕薑瓷繼續拆她的台,硬生生轉移話題:“對了,我在晏城認識了一位好朋友,她叫溫酒,家裡和傅家有生意上來往,今天也來了,我等會介紹給你認識,你肯定喜歡。”
“聽你這樣說,是一個很故事的姑娘?”薑瓷笑道。
蕭畫跟著笑:“她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
薑瓷穿好美麗的潔白婚紗,又見了不少朋友,待房間好不容易安靜下,沒了人,她坐在床沿靜靜的聽了一會樓下的動靜,然後走到窗戶前,低垂下眼眸,看到別墅庭院外已經停了不少豪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
兩家就隔壁挨的近,傅時禮過來接親很方便,一分鍾的路。
不過薑瓷一直沒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外面,時間也快到了,又開始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她等了又等,忍不住去拿手機,給他發了條短信:【你什麽時候來?】
發送成功了,薑瓷才猛地意識到自己這樣,好像有點——不太矜持?
可是已經發過去了,又不能撤回,她臉頰微燙,又補救道:【我有點緊張,你把兒子送過來吧,我,不然我沒有勇氣下樓了。】
薑瓷還沒等到傅時禮回復,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了。
她轉身,看到薑家那邊的大伯母進來了。
新娘子出門,娘家人要備嫁妝,大伯母拿出了一盒子昂貴的玉,都是價值不菲的,她沒等薑瓷推托,就先說了:“你母親準備的嫁妝是你母親的份,這些啊,是你爸爸這邊的,都是一家人,還分你我呢?”
薑瓷隻好收下。
大伯母握著她的手,說幾句貼心話:“這些年啊,薑家要不回你,你從小不在京城長大,自然跟我們的關系就疏遠,怨不得你。不過大伯母也希望你明白,你姓薑,永遠都是我們家的孩子。”
自從老爺子逝去,薑瓷也都放下了。
她點頭,紅了眼。
大伯母很是欣慰道:“等你這邊婚禮辦完,我們也該操心瞬言的婚禮了。”
薑瓷很少打聽薑家的情況,並不知薑瞬言也要結婚了,她瞬間沒了哭的情緒了,訝異道:“把人追到了?”
畢竟這些年薑瞬言幾次三番為了追人,追到警察局去這事,已經不是秘密了。
大伯母卻衝她搖頭:“那姑娘還是你丈夫給介紹到薑家的,說和瞬言合適,我們看過,是個秀外慧中的,唉……就是和江沅不太對頭。”
看薑瓷一臉意外,大伯母也問:“你不知道?”
薑瓷這時候也不能拆傅時禮的台,微微的笑:“被我忙完了,好像有提過的。”
好在大伯母也沒繼續問了,門外的樓下有人高喊了一聲:“接親了。”
緊接著,別墅門口便點燃了鞭炮聲,喧鬧聲不斷,來觀禮的賓客都圍了上來。
薑瓷下意識一慌,緊張揪著婚紗裙擺。
大伯母笑而不語,拍拍她肩膀,便先開門,把女伴們都放進來。
傅時禮想娶老婆,可沒那麽容易。
且不說薑瓷房間裡的女性朋友,堵在樓梯上的五位大舅子,就夠他麻煩的。
薑硯凡單手插在褲袋裡靠在牆壁前,大長腿攔住路,漫不經心地當眾為難眼前優雅清貴的新郎官:“想娶我家妹妹,妹夫,先叫聲哥哥聽?”
年紀沒傅時禮大,舅子的架子卻擺的足足。
傅時禮早就有後招,他面不改色將大殺器推了出來。
嗣寶穿著正式的小西裝,領口還系著蝴蝶結,像個小紳士站出來,童聲清脆說:“四舅舅你要耽誤我媽媽嫁人,我回頭就告訴舅公,給你娶個管家婆。”
孩子的童言童言惹得眾人哄堂大笑,薑硯凡還沒發威,嗣寶就口齒伶俐叫著舅舅求放過,扭著小屁股把人萌的暈頭轉向的。
傅時禮靠著兒子打頭陣,便毫發無損過了五個大舅子這關。
他上樓,看到蕭畫帶頭,領著一群女人擋在了房間門口。
這關,傅時禮改變了戰術,很從容的從口袋套出手機,不是紅包,動作熟練的點開了支付,對這些姐妹團,態度謙和有禮:“我們建個群,你們想要多少紅包,說個數?發到你們滿意為止”
蕭畫捂著嘴笑,竟然新郎官都破財擋災,也不好攔阻了。
一個個都拿了傅時禮大紅包,然後爽快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