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聽見,沒說什麽,將卡又收了回去。
她提著香噴噴的蛋炒飯走出會所,踩著下台階,便看到停駛在不遠處的車。
春寒未退,車玻璃卻降下來,清晰看見嗣寶抱著毛茸茸的二胎,將臉蛋兒貼在它的肚子,然後津津有味坐在後座看動畫片,而傅時禮則是面不改色地坐在駕駛座上辦公,處理文件。
父子兩人,誰也不騷擾誰。
薑瓷走過去一上車,便迎來了四道視線,和二胎死亡般的凝視。
被小主人抱著當靠枕,車內的空間又小,哈士奇已經快瘋了。
“媽媽!”嗣寶一把將二胎推開,小身體撲到薑瓷懷裡,奶聲奶氣地撒嬌:“你終於回來啦。”
薑瓷將她家的寶貝崽抱好了,將手中的蛋炒飯遞給了傅時禮。
處理公事的男人明知故問道:“給我做什麽?”
“你下班回家二十分鍾前,嗣寶已經被喂了雞蛋布丁,六個壽司,兩個雞腿和牛奶。”薑瓷在同學聚會上待著不到一個半小時,開車來也就二十分鍾的路程。
也就是說嗣寶兩個多小時前剛被喂飽了,這會不太會餓的。
頂多喊著想喝奶,又怎麽會想吃蛋炒飯?
她點破後,似笑非笑看著傅時禮:“蛋炒飯是你要吃吧?”
嗣寶馬上化身為護爹狂魔,小手去抱著薑瓷脖子說:“媽媽,寶貝崽也想吃。”
於是,那份香噴噴的蛋炒飯,傅時禮便喂了兒子一口。
只是一口而已。
其余的,都被他面不改色吃完。
然後很是優雅的下車,將盒子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又重新回來,側目,深沉的視線落在了薑瓷精致的面容上,薄唇斂著一抹弧度,很是體貼說:“現在天色還早,你要想跟同學再聊會,我和孩子在這等你。”
九點了,哪裡天色還早?
薑瓷說:“嗣寶明天要上學。”
傅時禮骨骼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啟動車子,附議她的意思:“也是,孩子讀書要緊,我工作倒是不要緊。”
男人話裡有話,卻又要假裝自己一點都沒嫉妒!
薑瓷抱著昏昏欲睡的寶貝崽,假裝什麽都聽不懂的樣子,看向窗外繁華夜景。
當天晚上,傅時禮帶她回去後,一路上態度都很溫和。
還主動幫襯她泡了奶粉,哄困得睜不開眼的兒子喝完,可以說是好丈夫的典范了。
然而,等從嗣寶的房間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後。
薑瓷妝容都沒卸掉,還沒說幾句就被傅時禮拽床上去了。
燈光明晃晃的照映下來,傅時禮挺拔的身軀俯下,拉近彼此的親密距離,那深邃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不放,薑瓷的秀發很久沒剪短了,就這樣躺著散開,宛如黑色錦緞一般。
緊接著,他低沉嗓音混合著灼熱的呼吸,灑在了她耳畔:“今晚同學聚會有沒有遇上愛慕你的男同學?”
薑瓷意識沉沉浮浮的,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絲清醒,卻是聽見他善妒盤問。
她白淨的下巴被有力長指捏起,強迫抬頭,對視上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神,問得從容卻又不罷休:“嗯?”
薑瓷指尖忍不住地去攥住他肌肉結實的肩膀,聲音很弱:“傅總,你別太賣力。”
她臉頰浮現一層紅暈,險些快喘不過氣來了。
傅時禮卻不管不顧,想將憋了一整晚的氣都發泄出來,額際滲出的汗水跟著滴落下來,見她咬牙不說,便危險眯起了眼:“就是有了?”
“有什麽,同學聚會上大部分都是已婚的……”薑瓷氣都快喘不過來氣了,還要笑他善妒:“你自己心思不正,別把人家想的跟你一樣。”
“我怎麽心思不正,嗯?”傅時禮薄唇突然斂住了笑,低頭,將灼熱的呼吸灑在了薑瓷額頭上,帶著最可怕趨勢在將她往死裡弄,嗓音,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說:“我老婆這麽漂亮有才氣,會沒有男同學惦記你?”
好話壞話都是他,薑瓷聽得又氣又甜蜜。
最後也索性不管了,兩條纖細的腿沒了力氣,意識開始慢慢的放空,只知道緊緊的攀附著他。
今晚傅時禮特別賣力討好,到了後半夜,才饜足地摟著她躺在了溫暖的被窩裡,兩人抱著不留縫隙,他睡前,低頭去吻她的腮幫:“都是一群已婚男人,同學會有什麽好見面的,以後不要去參加了。”
薑瓷累得眼睫毛都抬不起一下了,聽到,也懶得回應。
而傅時禮直接當她同意了,說來也連面子都沒了,快奔四的人了,反而還介意起了她當小姑娘時的事。
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
傅時禮眉目裡斂著無人能看懂的思緒,反正以後是不會再讓她去見了。
——
經過這一遭後。
薑瓷第二天險些腿軟的下不了床,就再也沒有跟那些老同學有聯系了,本就是沒有過來往的,加上家裡有個善妒的,她用不著放著舒服的日子不過,去惹傅時禮這個可怕且報復心重的男人。
一轉眼時間,又過了幾個月。
電影節頒獎典禮在五月中旬舉行,薑瓷的電影毫不意外被提名了,她這次主導的電影票房一改大熒幕撲街厄運,在這領域裡可以說是獨樹一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