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總是有家室的人,又怎麽會做她乾哥哥?
薑瓷把事情了解了一個大概,輕笑的聲線有些冷清:“喝醉了還會怕酒店,看來這位薑小姐很敏感。”
“她在車上說家中長輩在全國每個城市都專門為她置辦了房產,無論到哪裡,都可以不用住酒店受委屈,不是在忽悠傅總,是她害怕住,有人陪都不行。”
孟秘書也笑著,話點到為止。
不管這位薑小姐是不是用喝醉做借口,存心給自己和傅總製造機會,她只是傅總的秘書,又不是外面養的情人,犯不著蹚渾水惹進女人之間的是非來。
孟秘書解釋的話裡話外意思,薑瓷也聽清楚了。
有人在酒局上,把自己妹妹托付給傅時禮照顧。
現在這位喝醉了,又鬧著不去酒店住,要找哥哥。
不管是真醉假醉,傅時禮索性吩咐女秘書把人帶到別墅,她的面前來。
薑瓷不動聲色吩咐孟秘書:“這麽晚保姆也歇了,麻煩你去廚房給薑小姐泡一碗醒酒茶。”
“好的。”
孟秘書踩著高跟鞋往廚房走,整個客廳瞬間就空蕩蕩了起來。
薑瓷看向樓梯方向,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顯然傅時禮也懶得應付樓下的女人,先上樓去了。
薑瓷心裡默默地的想,真是出去應酬也要惹一堆桃花債回來。
她指尖捏了捏眉心,正要轉身,躺在沙發上的女人手臂突然垂了下來,滿身醉醺醺的酒氣在沙發換了個姿勢。
薑瓷抬眸,視線望過去。
沙發上,女人的露肩衣服被扯亂,隱約露出許些白皙肌膚,她翻身轉過來,那一張五官面孔就暴露在了燈光下。
薑瓷眼眸裡瞳孔微微變了,看著這個眼睛緊緊閉著的女人。
沒過兩分鍾,孟秘書就端著醒酒茶出來了。
她抬頭,看到老板娘還在這客廳,似乎打量著什麽,聽見問:“薑江沅?”
孟秘書猝不及防一聽,還以為不是跟她說話。
“薑江沅。”
薑瓷轉過身,精致的臉孔在燈光下顯得表情寡淡,紅唇說道:“她叫薑江沅?”
孟秘書對視上薑瓷的眼神,恭敬點頭:“是。”
“她堂哥叫薑瞬言?”
孟秘書沒想到薑瓷也認識,又點頭說:“沒錯,這對堂兄妹是華廈集團的最高負責人。”
薑瓷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收緊,目光又看了眼喝醉的薑江沅,話不多說,吩咐孟秘書:“用醒酒藥把她灌醒,一杯不行就再來一杯,人清醒了,直接送走。”
那意思是,別墅不留客了。
孟秘書沒想到就泡一杯醒酒茶的功夫,薑瓷的態度會大轉變成這樣。
連夜都要把人趕出去。
“太太,要是她不走?”孟秘書是見識過薑江沅驕縱的一面。
借著酒醉,大小姐脾氣很足。
薑瓷朝樓上走,輕飄飄丟下一句話:“那你就告訴她,這裡居住的女主人叫薑瓷。”
她直徑上樓,沒去管孟秘書用什麽方法把薑江沅給弄醒。
二樓很安靜,兒童房的燈光已經熄滅,很明顯傅時禮去看過孩子了,她將孩子房間的門關嚴了,以免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來。
主臥內,衛生間響起洗澡的動靜。
薑瓷走進來,坐在了床沿。
她剛洗完澡不久,秀麗的頭髮蓬松披在肩頭,精致的臉蛋表情平靜,漆黑的眼眸垂著不動,看上去情緒淡淡的。
傅時禮將一身酒氣洗去,披著浴袍出來的。
他看到已經回房的女人,眼底斂著笑意走過去,視線在她手上一頓,磁性的男音緩緩傳來:“我西裝可沒有讓任何女人碰過,你剪它做什麽?”
薑瓷臉上表情寡淡,手上的行為凶殘無比。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找出了一把剪刀,將傅時禮今晚染著酒氣的西服和白色襯衫都給剪了,然後扔到了他的身上。
傅時禮知道她會生氣,挺拔的身形緩緩走過來,視線盯著她倔強的臉蛋,低頭靠近,鼻息混合著灼熱的氣息說:“嗯?你怎麽連吃醋都這麽可愛?”
第98章
她在生氣,他還有心情說她可愛?
薑瓷蹙了蹙眉,躲開了男人熱熱灑在臉頰皮膚上的氣息,字語間寫滿情緒:“你現在別讓我看見你。”
傅時禮深邃的眸色依舊盯緊她,壓著聲問:“看到了會怎樣?”
薑瓷回過頭,板著臉對他說:“奸了你。”
這明顯是氣話。
傅時禮卻當真了般,深沉的眼底沉浮著玩味的笑意,俯身,借用著男人高大的優勢,將她單薄的身體籠罩在手臂和床沿之間。
薑瓷腰肢一軟,倒在白色被褥上。
待抬起頭時,男人俊美的臉龐已經近在咫尺了,挺俊的鼻梁故意磨著她烏黑發絲,低喃的語調襯得深夜,聽上去尤為的親昵曖昧:“怎麽個奸法?”
薑瓷抿唇,不願意開口。
他又說:“今晚你上我下?”
“……”
一句玩笑話,還來真?
薑瓷被壓的微微後仰,手心去抵著他的胸膛,即便是隔著浴袍面料,都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