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是被惹怒了脾氣,他坐在一旁看著,等孩子吃飽後,便伸手要借過來。
這兩天在醫院都是這樣,薑瓷幾乎沒怎麽抱,都是他來。
這次卻意外沒遞給他了,自己悶聲抱在懷裡哄。
傅時禮挑眉:“一直抱著,手臂會不會累?”
薑瓷還在怪他奸詐,故意跟她說岑小蔓鬧離婚的事,乘機下嘴,這會根本懶得去搭理他一眼,低著頭看著懷裡的兒子,睡衣也沒扣好,隱約露出胸衣顏色。
小家夥也不知道爸爸和媽媽之間鬧變扭,睜著眼睛無辜看著眼前漂亮的女人。
似乎瞧著有點眼熟,多看幾眼,又斜著眼睛看向了別處去。
好看是好看,但是他不認識。
薑瓷不知道傻兒子在想什麽,還去摸摸他的臉蛋,很是喜歡這個小小的奶團子,指尖下觸到軟軟糯糯的觸感,讓她連心都跟著軟下。
這也讓心情有所上升,好轉了起來。
小家夥困了,哭唧唧了兩聲,就眯著眼睛要睡覺。
薑瓷和傅時禮都很有默契不說話,以免驚擾到了這個小不點兒。
氣氛安靜了五六分鍾,傅時禮修長大手摸了摸孩子的白胖腳丫子,嗓音壓低:“我抱他去嬰兒床?”
等薑瓷要休息了,月嫂自然會進來抱走孩子。
一張嬰兒床擱在旁邊,也只是給她醒來時看孩子用的。
薑瓷讓他從懷中抱走,正好低頭將自己敞開的衣領拉攏上,指尖要系上紐扣時,被轉身過來的男人攥住了手腕。
“你還想幹嘛。”有孩子在,她說話聲音都輕了。
傅時禮眼神盯著她不放:“還跟我生氣?”
薑瓷是氣,微微張了張嘴要說話。
傅時禮跟先猜透了心思一樣,手臂有力地將她抱到了懷裡,低頭,撥開她的發絲,就吻了下來。
薑瓷被嚇了一跳,閃躲不及被親了下唇角。
她還是要生氣的,傅時禮先很有耐心將她領口紐扣系好,顧著孩子在旁邊熟睡,嗓音依舊壓著:“你現在不痛了是不是?”
“……”
“如果之前吸不出來,你今晚要疼上一整晚。”傅時禮將她衣服穿好,手掌卻還覆在上面。
沒有揉,熱度卻隔著布料清晰地穿透進來了。
他講起道理了,薑瓷也不好意思無理取鬧。
她額頭抵著男人的胸膛,呼吸聞到了屬於男性的體味氣息,情緒慢慢被撫平,過了一兩分鍾,在傅時禮耐心下,抿唇開口:“你出去的時候,不許跟媽說這事。”
就算傅時禮幫忙,旁人也不會笑她。
薑瓷還是害臊,忍不住抬頭瞪他:“你要敢說一個字,我坐月子期間你就不要想上床了。”
她凶巴巴的威脅,氣壞了。
傅時禮抱著她,長指像是安撫般,隔著睡衣磨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寸,當場承若絕對不會透入半個字。
“你就說是孩子憑本事吸出來的。”
薑瓷連理由,都給他找好了。
此刻,在樓下。
唐燕瀾拉著月嫂問:“孩子喝上了?”
月嫂笑道:“剛才大少爺故意找借口把我支開,應該是喝上了,沒見要熱水泡奶粉。”
小孩子經不住餓,要是不給喝估計早就哭鼻子了,唐燕瀾這樣一聽就放心下,這也不是頭一回當奶奶了,養的卻當心極了。
她想到還沒有給孩子取名字,這會不方便上樓,尋思著該定下了。
這名字,是大事兒。
之前薑瓷雖然口頭上不說,心裡卻暗地裡想了一個女孩小名,叫傅酒酒。
誰知道這胎生的是男孩兒,之前的名字用不上了,她想不出好的名字,將這個任務扔給了孩子的爸爸。
傅時禮這時候就跟不是親爹一樣,態度不緊不慢的,跟她說:“媽給取了個小名叫嗣寶,先這樣叫著吧。”
薑瓷問:“子嗣的嗣?”
“嗯。”
傅家這一輩先前出生的都是女孩,對於長輩們而言,多年來終於迎來了一個男孩,肯定是會重視起來,他實話告訴薑瓷:“你生了兒子,現在是傅家的大功臣,媽和幾個嬸嬸都很高興。”
即便唐燕瀾沒有像二嬸那樣重男輕女,能抱上孫子,情緒高興也是無可厚非的。
薑瓷在私底下吐槽傅時禮:“現在大清都亡了,延續香火這一套倒是被你們家繼承了下來。”
傅時禮薄唇溫淡笑了笑,不跟她在字面上較真什麽。
他貪得很,生一個就夠了,不願意讓孩子都佔據了薑瓷的時間精力。
電影上映獲得一片好評,薑瓷這個月子也做的輕松,她不知道網上吵翻天的新聞,所能知道的,都是靠傅時禮講什麽她就聽什麽。
不過,唐含含這個做小姑姑的有一段時間沒來傅家看孩子了。
薑瓷也會問,整天看著愛睡覺的孩子,也想找人說話解悶。
這時候,傅時禮才不瞞著她:“你拍的電影爆紅,唐含含的人氣超過男主角,被一些媒體記者挖背景,現在不方便出門。”
薑瓷又不是剛混跡娛樂圈,自然是聽出了點什麽。
“你說清楚點。”
傅時禮見應付不了她,便將黑鍋扔給了被他一直耿耿於懷的展信佳:“你老同學不讓我告訴你的,讓你安心坐月子,沒什麽大事,不過是陳蓓蓓借著含含的人氣炒作,一直在網上鬧還沒拍戲前選女主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