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白一悄然一笑,“孽緣也是緣,只要和暖有緣,什麽緣我都願意。”言語間,仿若帶著點點毫不反悔的深情,聽的薛暖起雞皮疙瘩。
此時的兩人是用L國語說話,阿裡諾倒也聽得懂。
眼神看了看景令璟,又看了看白一,突然想通了什麽。
原來這白先生喜歡這個叫暖的女人,可她卻已經有了未婚夫,這倒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然下一刻,阿裡諾卻是微微的皺了眉頭。
忽然覺得白一這一來,今日這事處理起來倒是有點麻煩了起來。
若白一幫著薛暖,那對阿裡諾來講,絕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和阿裡諾不同,此時的薛暖除了無奈之外,只剩歎氣。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聲音很小,卻帶著絲絲的咬牙,原本鬥嘴的兩人竟極其默契的停了下來。
淡眼看了眼對方,瞧著對方眼底的涼意,都不再說話,乖巧的讓阿裡諾的心再次的沉了沉,看的薛暖的眼神更是深沉了幾分。
“阿裡諾將軍。”清冷的聲音,薛暖抬眼,淡淡的看著他,“我想,我們是不是該繼續剛才沒有結束的話題了?”
阿裡諾沒有說話,薛暖自顧自的繼續道:“阿裡諾將軍真的不準備將王子俊交還給我?”
看了一眼白一,阿裡諾沉聲,聲音卻收斂了不少,“我的立場還是和剛才一樣,看在白先生的面子上,我不再和你計較剛剛不禮貌的行為。”
“不禮貌?”白一聽後挑起弧度,回頭看向薛暖,“你啥時候,也會禮貌了。”
薛暖淡淡撇了他一眼,“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這丫的,感情是專門來搗亂的。
看著白一這樣的態度,薛暖一時間分不清他到底是站在哪邊。
回頭,薛暖看了景令璟一眼,景令璟了然。
下一秒,只見薛暖緩緩的站起身,眼眸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阿裡諾,雙手撐著桌面,“本想和阿裡諾將軍和平解決,卻不想…”悠悠的歎出一口氣,隨後卻是弧度悠揚,眸光冷冽,“既然阿裡諾將軍這麽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麽薛暖,便只能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然,阿裡諾壓根就沒聽懂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句話的意思,只是皺眉的看著薛暖,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要說喝酒。
恭敬不如從命是什麽意思,就更加的不知道。
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薛暖眼瞼下垂,再抬眼,已然出手。
單手撐著桌面,整個人騰空,一躍而起,攻向阿裡諾,下手,毫不留情。
“你這是什麽意思。”快速躲開。
同樣作為一名軍人,阿裡諾的身手,也是有些不可小覷的。
淡眸看著他,薛暖:“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再次攻向他。
“華西有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不過我覺得,以阿裡諾將軍的文化程度,應該很難理解這句話才對。”
說話間,薛暖的攻擊,沒有絲毫落下,逼得阿裡諾開始反擊。
烏黑的眸中冷霜沉澱,薛暖的招招殺意直逼對方命門,毫無手下留情之意。
不過好像,對方對擒賊先擒王這句話,倒是理解了。
當下。
“來人…來人…”一邊應付著薛暖,阿裡諾一邊衝著外面大吼著,想要伸手去拿抽屜裡面的槍,可惜,沒有任何機會。
而大門處,沒有出現任何一人,阿裡諾的心裡當下又涼了幾分。
軍工刀不知何時出現在薛暖的手中,躲避對方的拳頭,另一隻手從對方的手臂下面繞過,鋒利的刀面直接劃破了對方的下手臂,下一刻借力打力,薛暖凌空一記飛踢直接將人給踢出幾米遠。
之前聽杜羅特提到說這個阿裡諾曾經也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想來是在高位上坐太久了,身子已經生鏽,根本不是薛暖的對手,力氣這方面,就更加的跟不上了。
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手臂下擺處撕裂的疼痛傳來,厲眉冷冷的看著薛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麽?”
“當然知道。”薛暖揚唇,走向他,纖細清冷的身姿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道:“原本是想找你好好的談這筆生意,可惜,你卻否決了我,這讓我很傷心。”
“既然你自己選擇了這後果,那麽便只能自己承擔了,沒人幫的了你。”
蹲下身子,手上的軍工刀緩緩的向著阿裡諾逼近。
阿裡諾雙手撐著地面向後退著,一邊摸索著什麽,雙眼警惕的看著薛暖,沉冷著聲音,“你知道你現在腳下踏著的是什麽地方,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當下,薛暖卻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的瞅著他,“你當我和你一樣傻。”
“剛剛你嚎了這麽久,外面可是一個人都沒有,你難道不覺得有些奇怪?”說完這話,薛暖還特意的衝著他挑挑眉。
對方咬牙,仿佛明白了什麽。
下一刻,眼底冷光劃過,手上不知道摸到了什麽東西,直接便向著薛暖的面門砸了過來。
輕松接住,薛暖將這——椅子的其中一根腿給丟到了一邊。
這椅子還是薛暖剛剛踢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