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頭上氣不接下氣,麻木地求了他幾聲,音都帶著顫。
“許星純……你好了沒有……別做了……我好累……”剛剛說完,就被捂住嘴。
“唔唔——”
只是付雪梨不知道,這個時候,這種哀求,只會教人更加瘋狂和和無法克制。他無法聽她發出的任何聲音。
許星純不發一言,沉默隱忍著,發出沉悶的喘息。光滑的絲綢被套上,控住身下人的腰,指尖探進唇裡,唾液又濕又滑。勾起舌尖打轉。
後背飆汗,抬高她的兩膝,頂進最深處。
不夠。
還是不夠。
什麽樣的刺激也滿足不了貪婪。
第二天下午,付雪梨醒來揉揉眼睛,第一個念頭就是操許星純全家,昨晚真是瘋了,許星純完全不知道休息,無論她怎麽哀求,什麽也不回應,就像吃了西那地非的原始動物一樣和她交合,回味起來簡直是一場噩夢。
身邊空無一人,被子一角被掀起,沒什麽溫度,她完全沒力氣了,躺在床上緩了很久。
過一夜的折騰,身體到處都是不可言說的酸痛感。剛想翻個身,就痛苦地咬住嘴唇,抑製住呻吟。
他欲望怎麽這麽強……
吃力地探出潔白赤裸的手臂,拿起桌子的鬧鍾看時間。放回去的時候,控制不住一抖,鬧鍾掉在地毯上。一路滾,停在某個人的腳邊。
付雪梨滿腦子都是糊塗的,盯著害她現在癱瘓在床,動彈不得的始作俑者看。
許星純穿著一條黑色長褲,沒穿上衣,裸露著上半身。從陽台進來。
真是搞不懂寒冬天氣,又跑去吹冷風幹嘛。和他四目相對,付雪梨眼睛別開,有些逃避地背過身。手又被人攥住了,許星純俯下身,一股涼意撲入她的鼻息。
“醒了?”他問。
等她醒來的時間,許星純在外面抽了幾根煙,高樓林立,她就在離他幾米遠處的地方沉睡,所以時間過得並不漫長和難熬。
付雪梨一把推開他,縮進被子裡,翻個身就不理人了。
“怎麽了?”
目光在空中交匯,室內靜默一會兒,響起她大聲的控訴。
“你說呢?!你昨晚倣那麽狠,完全不管我……”說到一半,不知道因為羞恥還是什麽,就繼續不下去了。
“說完了嗎?”許星純氣息近在咫尺。
羞完了。想著想著又有點氣,付雪梨怕他再親自己,趕緊用手臂隔開,掩住嘴,甕聲甕氣地道,“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單手撐在她的耳側,許星純目光微微下垂,把手上的打火機和香煙放在一邊,然後湊上去。
掰住她的臉頰,頂開牙齒,半強迫式地和她接吻。
用行動告訴她。
——不能。
付雪梨手忙腳亂想把許星純推開,卻發現自己壓根掙脫不開。心跳的很快很快,屏住一兩秒呼吸,又有些惱,“你現在對我一點都不好。”
“嗯”他動作自然,溫柔地親親她發紅的眼角,漫不經心地不反駁。
他的發質很軟,蹭著她的臉頰,癢絲絲地。過了許久,許星純才從付雪梨身上下來。
到了下午三點,付城麟終於發現自己的便宜妹妹又消失了。一個電話打過去,半天才接起來。
付雪梨躺在床頭,渾身懶洋洋沒勁使,連話都懶得說,聽付城麟叨逼。
銀質杓子輕輕碰碰她的嘴,許星純說,“張口。”
她順從微微張嘴,嚼了嚼口裡的食物,然後咕嚕一聲咽下。
付城麟察覺到動靜,問了句,“你和誰在一起?”
付雪梨臉上露出難耐的表情,也不說話,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電視機上。
那邊信號突然變差,聲音忽大忽小,模模糊糊地,“對了,你記得今晚回來吃飯,別總在外面野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我知道了。”
答應完,那頭就電話掛了。許星純用食指擦掉她嘴邊的菜汁,不受打擾,繼續喂。
這麽大的人了還要被喂,付雪梨心安理得,許星純還不厭其煩,兩個人簡直都有些魔怔了。
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太怪異,具體要說,也說不太上來。付雪梨從醒來之後,就沒有自己下床走過路。
上廁所、刷牙、洗臉、吃飯、喝水,全都是許星純抱著行動。腳就沒挨過地。
開始付雪梨還樂得指使他,後來不論她想幹什麽,他都這樣。
親密感太重,就要犧牲一定的自由為代價,她的確有點吃不消。
感覺像是被他關在家裡,飼養的寵物。
提出晚上得回家吃飯後,許星純沒說什麽話,也沒有表示。付雪梨把自己脫光光,去浴室洗澡,心裡盤算著什麽時候和唐心說許星純的事情。
正出神,就被人從身後摟住。
花灑打開。
許星純的濕發被捋到腦後,五官輪廓極其秀氣清俊,冷白的皮膚,鎖骨清削。
“你怎麽又進來了?”她無親。轉過身問完話後,又被迫吞他的口水。
把她頭髮撩開,水珠沿著脊背上凹下去的腰線往下落,一直到尾椎。許星純一寸寸進入她的身體,湊上去舔舐她的耳垂和脖頸。
“又來,親夠了沒有……”付雪梨吃不住這個姿勢,斷斷續續地問。
“沒有。”
閉塞的空間裡,心跳聲震著耳骨,充斥著水聲。
她身體裡的人間天堂太美妙。
進去了就走不出來。
沒有嘗夠情欲的滋味。
殺死他也足夠。
不多時,浴室裡又響起不成調的呻吟。
付雪梨被撞得迷迷糊糊,雙眼迷離,幾乎要忘記了剛剛自己想說的話,氣喘籲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怎麽樣。”
“反正不是這樣。”
隨時隨地就想做愛。
隨時隨地就想搞她。
赤裸裸的欲望再無其他。
“我就是這樣。”許星純一手扣住她的大腿,膝蓋往腿心頂,嘴唇噙住她的乳尖,“付雪梨,你看清我。”
很久以前,他愛她,所以費盡心思騙她,逼自己當一個正常人。
只是騙久了,對他也是一種負累。她不喜拘束,他就盡力地,在能忍受的范圍
內,讓她自由。
許多年來,許星純只是在演付雪梨心中的那個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這樣。
有時候也會想。
在一個下雨天。
把她的腿打斷。
碾碎骨頭。
關進陰暗狹小的籠子裡。
然後一寸一寸滿足她的欲望。
直到有一天。
她離不開他為止。
第38章 三十八吻
瘋狂後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疲憊感, 付雪梨在一陣連環奪命call之下, 匆忙穿好衣服, 親了親許星純, 隨即離開一片狼藉的酒店, 趕回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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