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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風熱吻你_唧唧的貓【完結】》第47頁
  可是馬萱蕊的話,字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向她的心臟。

  把付雪梨一直以來自欺欺人,拿來自我安慰的一層表皮碾碎地稀爛。讓她全身血管筋脈感覺被斷掉,五髒六腑全部凍結。

  付雪梨呼吸困難,止住話音,頓了一會,“你們把我生下來,可能就是一個錯吧。這幾年,我感覺自己活的像個笑話,我埋怨很多人,埋怨叔叔,埋怨你們,甚至我還埋怨過他。我埋怨他,為什麽我給不了他長久的愛情,他就要拋棄我,從此消失。”

  “我多怕寂寞啊,我舍不得他的,但是他這麽多年都沒有回來了。”付雪梨感覺有鹹濕的淚水掉進口裡,“我也想過去找他,可是日複一日地害怕,我會犯你們這樣可笑的錯誤。”

  “我只是覺得他適合更好的女孩。”她深深埋下頭,“但是我知道,我不敢承認。這些全都是冠冕堂皇,讓我能心安理得,好好過日子的借口。”

  是的。

  直到現在,付雪梨才敢承認——許星純過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沒有一秒放棄過喜歡她這件事。

  付雪梨從小就看得清身邊人,誰和誰相配,誰和誰不合適。

  她知道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在一起。

  這是她一直都懂的道理。

  可是她還是辜負了許星純這麽多年。

  讓他獨自傷心難過這麽久。

  轉眼日漸黃昏,只有付雪梨一個人安靜坐著,堅持看著把紙燃盡。似乎只要這團火燃盡,往事就能乾乾淨淨,無憂無慮。

  -

  “許星純,我想好了。”

  在付雪梨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電話那頭,沒了聲息。

  哭得太久,她聲音完全嘶啞了,頓了頓才能繼續,“如果你想聽,我在臨市,我現在就能來找你。”

  “...你在哪。”許星純問。

  付雪梨堅持道,“我來找你。”

  那邊過了好一會,才打破沉默,說出一個地名。

  ——他們分手的地方。

  好像過了很多年,又好像隻過了幾天。這所大學哪兒都沒變,熟悉到一樹一木,樓亭建築。晚上七點以後,校園裡的路燈亮起。來來往往許多結伴的學生,老師和大學生混雜在一起,分辨不太出來。女生宿舍樓下,有一對對抱在一起如膠似漆,怎麽也不分開的情侶。

  這是付雪梨讀的大學。

  路燈昏沉,暗暗淡淡的光線模糊了他的臉。許星純坐在那,一動不動。還穿著昨天已經有些髒了的警服,做著就像過去好多年,日日夜夜,他在做的事情一樣。

  等著她。

  在許星純身邊坐下的瞬間,付雪梨微不可見,輕輕發抖了一下。

  空氣裡有黏膩的水汽,讓呼吸無法正常。

  兩個人不知道安靜了多久,三分鍾、五分鍾,或者更長。她終於開口,語速很緩慢,“許星純,我想跟你說一個事情。”

  “...嗯。”

  付雪梨把自己手機拿出來,訂了一個鬧鍾。

  只有五分鍾。

  她知道他正在看著她,然後說,“你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五分鍾之內,我就可以講完。”

  心底一陣窒悶。

  付雪梨說了在腦海裡排練過數百遍的一句話,“今天,是我親身父母的忌日。”

  和許多年前一樣,那天也是一個很普通的忌日。

  上完墳後,在家裡擺著照片,付遠東、付城麟,還有付雪梨一起吃了頓飯。

  這是每年都有的形式。吃完後,付雪梨約好了朋友,打了個招呼就出去。因為從小就跟著付遠東長大,她對親身父母並沒有太過濃重深厚的感情。

  忌日那天下著雪,在路邊想打的,卻怎麽也打不到。等的不耐煩了,付雪梨隻好返回家,準備拿鑰匙開車自己去。

  開門後,客廳空曠極了,齊姨也不知道去了哪。根本沒人,只是多了一雙鞋子。

  付雪梨奇怪。

  想叫人,然後走上樓。

  書房的門虛掩著,她看到付遠東一邊倒酒,歎氣搖頭。付雪梨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名字。

  她推門動作一頓,站在原地沒出聲。

  家裡的狗懶散地趴在不遠處,懶洋洋搖著尾巴看著主人奇怪的行徑。

  付遠東旁邊的好友勸道,“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你把阿娟和阿坤的女兒也養到這麽大了,他們不會怪你的。”

  付遠東重重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我,催著坤哥回家解決事情,他不會賠上自己的命,還有阿娟......”

  友人急忙說,“總歸要拆夥的,阿娟對阿坤早就沒了感情,當初年輕,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付遠東:“他們本來不會死在那種地方。那時候我年輕莽撞,隻想著做生意,隻想著和愛的人在一起。我和阿娟的事被坤哥看到,是我對不起他,這些年想一想,早些年也是一起扶持過來的...”

  ——聽到這些話,付雪梨要瘋了。

  無法消化這些信息,她登時隻覺得窒息,往後退兩步,感覺整個世界觀都即將被顛覆了。

  以往無數的困惑瘋狂湧上來。

  為什麽付遠東這麽多年不結婚?

  為什麽她偶爾能感知到付遠東總是會對她流露出過分哀傷的神色?

  為什麽付遠東對她比對付城麟還好?

  為什麽自己的堂哥和叔叔,都對那個嬸嬸閉口不談?

  為什麽付遠東總說是欠她的?

  哦...

  原來是這樣...

  付遠東和付遠坤準備做一個工程,可是拆夥資金跟不上。當時已經在談合同,每天都要應酬。那段時間兩人又因為付雪梨生母的事情吵得很凶。

  有一天晚上下雨,付遠坤一直不和付遠東見面。付遠東跑去他們家裡,兩人又大吵了一架。最後付遠坤氣的摔門而去,阿娟緊緊跟上去追。

  深夜路太滑,一個車酒駕,正好撞死了兩人。

  付雪梨沒有歇斯底裡衝進去質問,她只是麻木地走下樓,一個人在雪地裡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沒有力氣,栽倒在路邊,才感覺有淚湧出來。

  是的,她沒有勇氣去找付遠東對峙,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恨一個把自己養大的人。

  可是什麽是愛情?

  為什麽都拿愛當借口,人就理所當然變得這麽肮髒?

  愛情重要,還是責任更重要?

  那幾天,她一點都不想回到那個家,住在學校裡,卻夜夜都去酒吧買醉。

  晚上歸來,許星純每天都等在宿舍樓下。

  一天又一天。

  付雪梨心裡又過不去那個坎。只能把一切的負能量發泄在許星純身上。她開始逃避,甚至恐懼這份太過堅固的感情。

  抽煙、喝酒、泡吧、打架,這些事情她都會。

  可是用心愛一個人,她可能真的,難以堅持。

  根本沒有例外吧?

  到最後所有愛情都會變得惡心透頂。

  “許星純,你以後能不來找我了嗎?”付雪梨搖搖晃晃,走兩步就摔跤,卻不準許星純靠近。直到最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覺淚水就流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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