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水裡的天宮。
繞是自認為見多識廣的連洪,也不得不承認京城到底是不同,能想出這個把酒樓建造在船上的人,想必有顆常人莫及玲瓏心。
皓月樓,果然是無愧京城第一酒樓的名號。
船雖然在湖中,卻是有擺渡的小船可以載人過去,只是今日岸邊卻站了不少官兵,連洪剛想靠近,還未開口便有兩把刀交叉,攔在了他面前。
“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連洪一怔,暗道也不知道船上是何人,包了酒樓不算,連著手下這麽大的官威。
他余光打量著一邊的人,剛剛許下承諾,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
再說,他父王乃一方番王,船上無論是誰,報出名號也得給他點面子。
他心裡下定了注意,便施然開口道:“我乃西王的二子連洪,不知今日宴客的主人是誰,可否代為通報,行個方便。”
兩個侍衛對了個眼色,對方自報家門,他們也不敢擅做主張,其中一個立馬去請示頭領。
等了片刻,就有一位穿著盔甲的將領走了過來,十分威風,他身邊還跟著一位年紀四五十的中年男子。
那頭領打量了人一眼,知道對方身份,卻依然不卑不亢的開口道:“此時宴客的是廣王,據我說知,二公子並不在賓客名單之中,還是請回吧。”
連洪愣了下,沒想到被拒絕的這麽乾脆,不過這人一身肅殺,看就不好想與。
他在想如何,那將領身邊的中年男子卻開口了。
那人說話語氣十分溫和,“西王公子這次來,也許是另有要事,李大人你看這樣可否,不如我們送他們過去,再差人請示王爺,如果王爺不見人,在把他們送回來也不費功夫。”
這中年男子是皓月樓的掌事,平時多和達官貴人打交道,又是相府出來的人,自是很有手段。
他既然這樣說了,那近衛軍首領想了下可行,便當頭答應了,他料想兩個人在水上也生不出什麽事端。
連洪對那幫自己說話的人,抬手抱拳表示感謝,那人只是笑了下。
這些官兵不知道蘇簡的身份,這位掌事又如何不知。二東家帶人要登船,一定是有事情。
他不但是派人去通知了宴客的廣王,私底下又吩咐了人,告知鍾璟二東家來的事。
連洪本來很興奮,上了船心裡倒是有些發虛了起來,廣王手握重兵,連著當今聖上都要忌憚三分,未必會買他面子,他總覺得會無功而返。
讓他意外的是,小船停下不到片刻有幾位青衣的貌美女子走了過來。
她們手中持著燈盞,顯然來迎他上船。
連洪終於又放了下來去,這麽想著,看來那位是賣了他父親的面子。他的兩個家奴並未一同來,只有他和蘇簡。
他登上了大船,回頭伸出手對人說:“也就是我,一般人哪能這樣輕易的上來。”
蘇簡越過對方伸出來的手,把手放到了一邊的侍女手上,輕盈的登了船,依然是一言不發。
連洪也不惱,眼睛盯著對方那瑩白的手背,約莫上好的白玉也不過如此。
見慣了那些妾室的溫柔,他就愛人冷冰冰的樣子。
兩個人跟著侍女往裡面走。
廣王今日宴客,請得都是親信,聽人來報說有人想登船,本想叫人打發走了,鍾璟卻在突然說既然來了不如請進來,反正今天隻談風月。
鍾璟被他母親寵壞了性子,打小就是橫行的小霸王,突然開口幫,廣王也覺得好奇。
連著一群人都想看看來的是誰。
等看清來人,廣王眸色深了些,眼前這女子不是前些日坐在相府馬車上的那位。
鍾璟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心裡十分意難平,他不去找她,她竟然就消失的乾淨,沒見過這麽絕情的!
他身邊也有人說,她是欲擒故縱,這個年紀不出嫁,又和他走得那麽近,想也是對他有意。
他若是不去理會她,她自然會著急。
鍾璟知道不太可能,卻也生出了些希望,萬一呢?
他這段時日都故意不去找人,不過很無奈,他越是故意不去想,就越會往那邊去想。
歌舞完全無心觀看,滿心倦怠的想著某個人,這裡的一點一滴都是出自那人之手,但是讓很多人驚歎他這個明面上的老板會玩花樣,讓他名聲更響。
聽到隨從在自己耳邊說她過來了,鍾璟下意識懷疑自己幻聽,反應過來就是莫名的興奮。
這見不到人還好,見到人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什麽屁欲擒故縱,她想擒,他自己主動鑽進來。
見人走進來,大廳裡的人都看了過去,不由呼吸一窒,那人穿了一身月白的衣服,發間隻插了兩支翠色月簪,打扮的甚是簡單,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在坐大多數征戰多年的將領,平日也難得看到女人,此時每個人都左擁右抱著幾個嬌娥。
現在卻都覺得身邊的人,被比了下來。
怎麽說呢,大概是身邊的人會讓他們想要摸或者抱,而眼前這位,竟然叫他們呼吸也小心了起來,怕自己粗魯嚇到人。
兩人見過禮,被安排在了最末端的兩張桌子坐下來。
西王雖然駐地偏遠,卻也是權掌一方的藩王,連洪是最得寵的兒子,這次西王帶他進京,還有一層原因就是想要請皇上封連洪作世子,如無意外,這人就是下任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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