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希挑眉,她也想知道,就秦烈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應該狗都不理才對。
她勉強替自己挽尊,“呵呵呵,這狗隨我,熱情好客。”
貝塔樂呵呵扒拉著秦烈的黑色運動鞋,秦烈彎下腰逗它,貝塔得寸進尺,用jio扒拉著秦烈的衣服,有一下把他衣服拉高,李瑞希清楚地看到秦烈腰上緊繃的肌肉線條,那肌肉很有陰影感,塊塊分明,很像用眼影畫的,襯得秦烈滿身荷爾蒙簡直要溢出來。
貝塔,好樣的!
貝塔哈哈哈地對李瑞希笑,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李瑞希真覺得這狗成精了,你丫該不會是穿越來的吧?
邊上放著秦烈穿過的防蜂服,像是水洗過一樣,都是汗。
江闖抱著衣服,笑呵呵道:“好了,蜜蜂燒死了,我們要回去了。”
李瑞希盯著那黑漆漆的蜂巢,為自己的糖心蜂巢點了根蠟燭。
她笑笑:“上去喝點水吃個西瓜再走吧?”
“不用不用,我們有規定,不能吃人民群眾的東西,對了,你一個人住怎麽不裝一個防盜窗?萬一有小偷進去怎麽辦?”
這小消防員安全意識還挺高,也很細心。
李瑞希挑眉:“我合同快到期了,可能要重新找房子。”
“哦哦哦。”江闖給了她一個了然的眼神。
貝塔真沒骨氣,簡直要黏在秦烈身上了,李瑞希乾脆松了牽引繩,讓秦烈牽著,這狗極其熱情,搖著腦袋跟在秦烈身上,別說,原本很二的狗,站在高大精壯的男人身邊,硬是有了幾分氣勢。
搞得跟下鄉巡查似的,平常跟小區裡的狗關系都很好,眼下站在秦烈邊上,耀虎揚威的,竟然隻淡淡地蔑視別的狗。
嘖!李瑞希簡直服氣了!
秦烈走的很快,李瑞希根本跟不上,差不多要小跑了,她笑眼彎彎:
“隊長,你叫什麽啊?”
秦烈濃眉緊擰,睨著她,一點搭理的意思都沒有,滿臉都是“我認識你誰”的表情。
李瑞希也不在意,走得越來越慢,低聲問江闖:“你們隊長叫什麽名字?”
江闖進消防隊不久,今年才18歲,因為長期訓練,看著比實際年齡成熟一些,但年紀到底是小,一對女生說話就容易害羞,當下紅著臉笑:“我們隊長叫……”
忽而,前面的男人頓住步子,不耐地喊:“江闖,跟上!”
江闖明顯聽出了警告意味,抱著防蜂服往前跑,臨走前偷偷道:
“隊長不高興,我可不敢告訴你,但不告你名字可以告訴你姓啊,我們隊長姓秦,秦隊。”
“哦……”李瑞希拉長調子,秦隊?姓還挺好聽的,不像她,中國四大姓,到處是本家。
江闖笑呵呵地跟在秦烈身後,秦烈拉著車扶手上了車,摸出一根煙點著:“剛才她問什麽?”
“就問我你叫什麽,隊長你語氣不好,我沒敢說,就告訴她你姓秦,不過隊長,她人還挺好的對吧?剛才你進去摘蜂巢時她還叫我下傍晚再摘,說這麽熱的天中暑了怎麽辦,她還把屋裡的空調都開著,估計是怕我們熱。”
秦烈冷臉不答,叼著煙,狠狠吸了口。
江闖又笑笑:“今天那阿姨一直怪我們到的遲,也不想想我們多忙,從火場下來水都顧不上喝又給她摘馬蜂,你說這大中午的熱的夠嗆,還得穿防蜂服,簡直不是人受的罪,就這她還不滿意呢,隊長,你說我們做消防員容易嗎?去年還有一位消防兄弟因為摘馬蜂窩中暑死了,怎麽就不能體諒一下?”
秦烈瞥他一眼,聲音是一貫的冷沉:“選了這行就得愛上這行,不論別人理解不理解,尊重不尊重,你不是為了這些才當消防員的,誰他媽願意為了別人幾句認同和吹捧,把命搭上去?”
江闖低著頭,他今天剛從火場出來就去摘馬蜂窩了。
自己覺得挺辛苦的,沒得到理解就算了,走的時候阿姨還抱怨說要投訴他們出警太遲了。
他一時沒調整好才覺得灰心。
“隊長,你當初怎麽會想到做消防員,誰都知道消防員又苦又累還動不動就有犧牲的危險,以你的能力去哪不行?”
秦烈抽著煙,聲音有點乾,像被壓過一樣:
“誰他媽不知道生命寶貴?但這事總要有人做,你也不做,我也不做,又有誰來保障你我的安全?是爺們就像個爺們的樣子,別總說些喪氣話!”
他一向是江闖的偶像,這話說完,江闖笑笑:“秦隊,你讓我覺得消防員果然挺爺們的,我現在心裡好多了。”
秦烈冷勾著唇,嗤笑:“你記住,我為人人,不求人人為我。”
江闖撓撓頭,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就笑說:“要是每個人都像李小姐一樣善解人意就好了。”
車裡煙霧繚繞,秦烈靠在座椅上,腿搭著,把T恤拉到胸口擦了把臉,才漫不經心地側目:“李小姐?”
“對啊,我問過她,她姓李,我們一周內就遇到李小姐兩次,還真有緣啊。”
秦烈嗤了聲,要是再給李小姐多幾分鍾,只怕能哄得江闖把家底透給人家。
這位李小姐真夠能耐的!
回去後,江闖講述了今天摘馬蜂窩時遇到的李小姐,之前摘戒指時,江闖就描述過這位手很美的美女,今天又遇上,沒出警的隊員們下操回來,都疑惑地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