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忙吧。”
江屹走後,李瑞希拎包去了趟洗手間,她今天一直肚子痛,算算日子差不多要來大姨媽了,好在內褲乾乾淨淨,還沒有來,否則以她來大姨媽時的反應,今天恐怕要壞事。洗完手剛準備走,手腕忽然被人捏著,下一秒人已經被帶入包間,抵在了玄關的櫃子上。
李瑞希呼吸亂了,氣得掙扎,“幹嘛啊?動不動就捏我手,疼死了。”
人被輕松抵住,圈禁在他臂彎內,他手臂結實,硬鐵一樣,推都推不開。
他在生氣,眼睛沉得滴水,冷冰冰看她,好像用視線就能一刀刀剮了她。李瑞希蹙眉要走,下一秒卻被他掐著放坐在桌子上,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對,灼熱的氣息呵在她鼻尖,帶著燙人的溫度,頓時鼻腔內都是他的味道,霸道的讓人逃不開。
她歎息一聲,“你這是幹什麽?”
秦烈還穿著執勤的衣服,天知道他今天執勤時,想進來抽根煙,看到她打扮得這麽漂亮,來跟野男人相親時,他是什麽心情。渾身躁得厲害,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拖過來打屁股。
“相親,嗯?”咬著牙哼出的聲音。
“是啊,你不是見到了麽?男人不錯吧?長得帥又有錢,不得不說,家裡給安排的對象就是好,不像自己看上的,各種不靠譜。”李瑞希笑眯眯的,說出的話卻把他心口捅成了馬蜂窩。
秦烈沉著眼,面無表情俯視著,半晌才冷聲問:“真覺得他好?”
“嗯,很好啊,有錢又帥,這樣的男人哪裡找?”
“真不喜歡我了?”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你已經淡了。”
秦烈看了她片刻,忽而伸手摩挲她的耳朵尖,笑了笑,“行,你真對我沒感覺,我也不糾纏你,但你要是對我有感覺,我可不會放過你。咱們要不要賭一下?”
李瑞希眉頭緊蹙,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再說這種事怎麽賭?”
“我有辦法。”
她質疑的話還沒說出口,下一秒,男人低頭鎖住了她的唇,平常的溫柔都是騙人的,只有這一刻的強勢才是真的,他頓時化為某種凶猛的動物,瘋狂掠奪,吸取她的甜美。
他無視她弱小的掙扎,甚至覺得她推開自己的手也像是欲拒還迎,他像一個缺氧的人,拚命從她這吸取氧氣,卻不讓她去呼吸。懲罰一般,真實的觸感把他心裡的那點不安漸漸被撫平,他忽然發覺以前的猜測,不安都十分可笑,這女人還喜歡他。
秦烈笑:“還說沒感覺?沒感覺可不是這個反應,我先前不確定你是不是還喜歡我,你跟別人相親,平靜而遊刃有余,小姑娘你跟我說話可不是那個語氣,不就是說明你對他沒感覺?”
李瑞希只能嗚咽,她近乎缺氧,靠在他懷裡根本無從反應。
腦子裡像是有人放煙花,也有萬馬奔騰,像是有人拿著頭髮絲在她耳朵裡撓癢癢,熱烈綻放,是她從未有過的陌生感受。她只能呆愣地看向他,甚至連質問他為什麽奪走她的初吻都忘了,整個人沉浸在剛才這一吻帶來的震撼中,久久無法回神。
秦烈也被灼得不輕,靠在她頸窩裡緩著。
倆人都沒說話,他的短發戳著她脖子,特別癢。
李瑞希回神,面無表情瞪他一眼。
她不知道她眸光瀲灩,風情無限,今天這一身草莓紅的小裙,把她的白皮膚襯得格外顯眼,貼身的針織面料讓她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在枝頭上搖搖欲墜,你只要撕開皮,就能吸一嘴的水。
鮮嫩多汁。
能要人命。
她不怎麽說話,好像在想什麽詞來拒絕他,秦烈不是不懂,乾脆捏著她下巴,聲音蠱惑:“沒想好你就慢慢想,我不急,再親一下,給你找找感覺。”
這一次他溫柔了許多,可他貼的近,身上的氣息籠罩著她,讓她思緒更亂,根本無法思考。他就像一個拿槍的獵人,槍有了,陷阱布好了,你說你不進去,他也不急。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追他時他冷得可以,誰都不放在眼裡,可他竟然可以這般熱情,熱情得讓人無法承受。
他的唇掠過她的額頭、臉頰,最後來到她嘴角,在她梨渦處,輕輕吸了一下。
“……”這他媽的是什麽款式的變態?
李瑞希有梨渦,只有笑得時候才有淺淺一點,根本不明顯。
他竟然發現了,還一直嘬。
她氣得推開他,“放開!”
秦烈低笑:“還說對我沒感覺?你說說剛才接吻時在想什麽?”
“想你的吻技實在太差。”又啃又咬的,毫無章法,隻憑本能。
秦烈也不氣,拉她的手腕,低聲笑:“熟能生巧,多練習幾次就行,我初吻都給你了,你不會要始亂終棄吧?”
李瑞希有些不自然,站得離他遠了一些,才恢復了理智。
她一貫冷靜下來,在她眼裡,他便和別人一樣。聲音也冷冷淡淡:“大家都是成年人,接個吻而已,能不能別大驚小怪的,接吻這種事跟誰都一樣,就算今天換成別人,我也會有反應。”
無視他冷硬的眼神,她拎起包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往哪去?”
“回家。”
秦烈歎息一聲,這輩子算是栽她手裡了。
“邊上有個小吃街,我帶你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