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捧著自己的臉,摟著自己的腰,不受控制地回應。
唇齒碰撞帶來難以言喻的觸感。
倆人呼吸都有些沉。
“出息了,知道拒絕了,”秦烈在她耳畔輕聲呢喃,“小姑娘長大了。”
李瑞希下巴微抬,瞪他:“我本來就很有原則。”
“哦?”
“確定不做?”
“不做!”至少要拖一段時間,讓他知道她不是那麽沒有原則的,不就是這種事嘛,26年都忍了,再忍幾年根本不是個事。
秦烈抽了根煙叼著,似笑非笑,“行啊,那要忍住啊。”
他那表情,就好像她損失了幾十億似的,李瑞希暗暗喘了口氣,其實吧她也不是不想,就是覺得秦烈有點非人類,她這人特別怕疼,有賊心沒賊膽,這事能拖幾天就拖幾天吧。
次日一早,秦烈竟然不在,李瑞希敲了半天的門才揉著眼睛給他打電話,得知他一早就出門了,秦烈應酬不多,放假幾乎都在家待著,常約的朋友李瑞希都認識,她有些好奇,卻也沒追問。
下午秦烈回來時身上有很濃的酒味,李瑞希一愣,“喝酒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秦烈喝多,這人喝多了跟平常沒什麽區別,就是眼睛看著有點紅,直勾勾看她時,能把她一口吞了,直白得讓人耳根發燙。秦烈湊過來,要抱她,李瑞希把他推得遠一些,她其實不反感煙味,但她不太喜歡酒味,尤其是白酒的味道,鼻子湊近在他衣服上聞了很久,才蹙眉,“你這喝了多少?”
“三人,三瓶酒。”
“白的?”
“嗯。”
秦烈因為職務關系,幾乎沒喝過酒,能讓他喝酒且喝成這樣的人,肯定是他很重視的,前幾天向興在群裡提起過要給秦烈媽媽清明掃墓,李瑞希往這方面猜了,但掃墓的話也沒必要喝這麽多,人離開久了,那份傷心也會淡化的不是?
秦烈低頭咬她的唇,李瑞希捂著嘴。
“嫌我?”
“啊?不是,我剛才吃了螺螄粉。”還沒來得及刷牙漱口衝牙呢。
螺螄粉這味道,要是接吻了,可想而知,只怕秦烈要對她有心理陰影了。
秦烈湊近聞了聞,果然,屋裡有很濃的螺螄粉味。
“你怎麽喝這麽多?”
“老子為了誰?”
李瑞希回味這話的意思,忽然想到付明宇昨天那話,所以……
“你該不會是……不是吧?你真找我爸和付明宇喝酒去了?”
秦烈唇勾著,靠在玄關那,似笑非笑看她,“你以為小師妹是想娶就娶的?”
他今早先去買了茶葉和酒去找李柏年,想當然,打的是拜訪恩師的名號,李柏年並沒給他好臉色,跟他聊了半天他高中的混帳事,把秦烈說的哭笑不得。後來付明宇也來了,秦烈知道自己這個老丈人,對他絕對沒有惡意,最多就是又愛又恨,但要讓老丈人松口把閨女嫁給他,可不是容易事,以他多年跟李柏年鬥智鬥勇的經驗,這人狡猾得很,不好搞,不好搞就不要搞,他乾脆把人喝醉,再在李柏年要醉不醉時套路對方,這不,終於把李柏年喝得松了口,把付明宇喝得直喊他叫哥。
李瑞希被說得臉一紅,“話說我以前怎麽就沒看過你呢?早知道有你這麽個人,高中時我可就上了。”
秦烈嗤笑一聲:“你上我?你以為我高中時遇到你,會饒了你?”
李瑞希摟著他的腰,暢想倆人如果高中遇到,會是什麽樣子,想了一番,實在無力想象秦烈皮膚白是什麽樣子,沒有腹肌的秦烈還能吸引她嗎?
“對了,我爸和我哥怎麽樣了?”
“都趴下了,你爸這邊我算搞定了,但你媽要是不同意,我可沒法找她喝一杯。”
李瑞希噗嗤一笑,還是有些不真實,她爸愛喝酒,酒量也不錯,因為是老師,平常都戒酒,不常喝,秦烈能把他灌醉,可見酒量是很好的。
“實在不行,我們先領證再說。”
秦烈歎息一聲,手掌摸著她柔軟的頭頂,她從來不走尋常路,人家女生都等著男人求婚,她倒好,隨口說出來了。但他就喜歡她這一點,真實,直白,妥帖的讓他踏實。
“哪舍得讓你受這委屈?你媽媽有什麽不滿衝我來就行,我可舍不得你被罵。”
她摟著他的腰,眼睛水汪汪的,沾著霧氣。
“這也沒什麽委屈的,不就是領證嘛?我這人沒你想的那麽弱小,其實我一直活得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麽,也堅信自己每次選擇都是對的,我有能力過好我自己的人生。”
“這事你聽我的,沒必要跟家裡鬧太僵。”
秦烈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回屋休息去了。
下傍晚發現他還沒走時,李瑞希才知道他休了兩天假,這可太難得了,回想起這倆天,倆人都沒怎麽單獨相處,第一天她拒絕他吃肉的請求,他回去自己解決了,晚上不知道在忙什麽跟她吃過晚飯就沒出來,今天他又喝醉了,倆人一天沒說幾句話,本來就搞得跟異地戀似的,放假沒怎麽相處,心裡空的厲害。
喂貓的時候,李瑞希在想,要麽吃個肉?
唔,吃肉她從來不反對,就是錯過了昨晚的最佳時機,現在想吃肉該怎麽提出來?如何優雅地提出自己想吃肉的合理請求?這可不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