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影講了什麽?”
“沒注意。”
“那你剛才幹什麽了?”
“只顧著看你了,”秦烈偏過頭,幫她拉好衣服,“下面去吃飯還是逛街?你定吧。”
李瑞希認真地想了想,“買杯奶茶就回去吧,你昨晚弄得我都要散架了,現在隻想躺著。”
秦烈低笑:“那就回去躺著。”
-
李瑞希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酸痛感散去,終於又活了過來。
聽說第一次是最疼的,把第一次熬過去,後面應該沒這麽痛苦吧?
天已經要黑了,她正躺在秦烈懷裡。他在看手機時間。
“你一直沒睡?”
“覺有什麽可睡的?我看看你。”
“不累?”
“再來個十次八次都行。”
“吹!”李瑞希哼了聲。
他笑,煙癮上來了,他摸了根煙出來,火機丟給她,“給你男人點一下。”
李瑞希撐起胳膊,按動,火光竄起,他吸了口,白色的煙霧升起。
李瑞希摟著他,他胳膊很硬,胸口也結實,讓她很有安全感。
她這人看著獨立自主,床上卻極其渴望被征服,一般人卻無法叫她低這個頭。
顯然,女人一旦沒有被男人征服,便談不上仰望。
而他這人懂體貼,會做飯,愛乾淨,喜歡寵物,有自己鍾愛的職業,在自己的領域內無可取代,床上卻霸道,事事讓她滿意。
她忽然想到李碧華描述的美滿人生——
七成飽、三分醉、十足收成。過上等生活、付中等勞力、享下等情/欲。
以前不很了解,這會卻忽然懂了,這下等情/欲,已經讓她體會的徹底。
遮光窗簾擋住絕大部分亮光,屋裡只有微弱光亮,秦烈摟著她,聲音有點啞。
“我要回去了。”他點了根煙,猩紅火光亮起,臉上有難掩的快活。
“哦,”她湊上去抽了一口,味道不討厭。抱著他的腰,不舍地蹭著他,臉碰到的地方觸感很不錯,伸手摸了一會那腹肌,不過癮,乾脆一口咬上去。
“屬狗的?”
“舔狗!顏狗!”
秦烈拍拍她的屁股,手在她身上摩挲,滑膩的手感讓人上癮,人也沒閑著,俯身把她逗得呼吸大亂,眼神迷離,才把人翻個身。
李瑞希算怕他了,喘著粗氣:“秦烈你還是人嗎?我累死了……”
“怕什麽?我不進去,你幫我弄出來。”
“都說老男人容易變態,你這是攢多了?”
秦烈咬她耳朵,“所以,你體諒一下。”
她是體諒啊,就是嘴酸的厲害,這幾天被他折騰狠了,身上散架似的,恢復了好幾天才緩過勁兒,他這一走李瑞希就跟放假似的,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不用那麽累了。
不知不覺藍朋友走了快一個星期了。
邵問蘭不知從哪得知秦烈的事,一直在逼李瑞希回家。
李瑞希嫌煩,乾脆不接電話,邵問蘭就叫付明宇來做說客,奈何付明宇被秦烈收買,李瑞希便熟練地跟邵問蘭打遊擊。藍朋友不在家,偶爾想跟他聊聊天,可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出任務,一天能打一次電話就不錯了,像是談了個假戀愛。
他不回她就自己找樂子。
直播之余,做什麽事都跟他報告,單方面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今早8點就起床了,沒睡懶覺,向他看齊,準備早睡早起。
牙膏用完了,還好新買的牙粉到了,櫻花味很好聞。
舒克和貝塔都打架了,倆人掐架掐得厲害,這次已經有兩天沒有理對方了。
孩子們掐架,李瑞希這個當媽的自然是和事佬,拉著舒克貝塔出門散步,可人家根本不領情。
路上遇到高中小男生找她要微信,老阿姨表示很欣慰。
高中同桌要結婚了,自己又要出份子錢。
清明到了,她要回家給長輩掃墓,見到了李道明,李道明哼哼唧唧根本不承認自己酒量不如他。
李瑞希每天把自己的日常發給他,他絕大部分時候不能馬上回復,有時候她早上發消息他晚上才回,感覺像是有時差。
但只要看到了都會一條條認真回,有時候李瑞希都忘了自己說什麽,翻半天才知道他在回哪條。
他也開始說自己的事。
生活枯燥,早上4點半起床,負重70斤跑步5公裡,鍛煉,上操課。
下午進行繩索訓練,參加演習和行政學習。
消防隊的狗最近犯了相思病,見誰都沒精神,跟他一樣。
救火時擼了一隻貓,為什麽要告訴她?因為她說了,得離雌性動物遠點,那貓是母的。
今天食堂的飯菜很好吃。
煙癮犯了,嘴裡空想親她。
晚上睡不著,想抱著她睡,想上她。
李瑞希看到這些消息,心裡一點點被填滿。別的都好,就是晚上一個人睡被窩有點冷,習慣他一周回來一次,這次忽然走了十幾天,她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
-
天漸漸暖和,這晚她結束直播,給他發信息,秦烈照例沒回,她也沒在意,先去洗了個澡。
她不知道,彼時秦烈就在小區門口。
“隊長,你就住這吧?”江闖環視小區問。
秦烈應了聲,看向三樓的某間亮燈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