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她正要溜走,手臂就被握住。“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
“……尚未央。”
“好。”
她仰頭看他,“請問先生貴姓?”
“藺。”
藺……臣新。
她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藺先生,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先上樓了。”
她往樓上走去,回到房間,關上了門,長長地松了口氣。
誰能想到,她和這個幾個月未曾見面的男人,竟然是以這種方式相遇。
她坐在床邊,整個人陷入煩躁。
男人那雙桃花眼再次浮現眼前,尚未央能感覺到,這人絕不是善茬,明天拿了衣服還是回學校比較好。
-
第二天,尚未央定了個鬧鍾,早早就醒了,為的就是等會兒收拾好下樓,應該不會撞到某些人。
她洗漱完,就把要帶的春衣放在小行李箱裡,而後打開臥室門。
往外望了眼,一片安靜。
她提著行李箱走下樓,剛要走到玄關,身後就傳來慵懶的男聲:
“這是要逃去哪?”
她回過頭,看到藺臣新從後院走進來。
“我回學校。”
他走上前,掃了眼行李,“這是打算都住在學校了?這麽害怕我?”
“……”她只是想遠離他。
沉默幾秒後,男人淡聲開口:“我平時不會回來,你就住這,不用客氣。”
“畢竟我要是欺負你,我媽就要找我麻煩了。”
她看著他嘴角的痞笑,抿唇不言。
她怎麽感覺他拐彎抹角就是在欺負她呢?!
藺臣新問:“要我找人送你回學校嗎?”
“不用,謝謝藺先生,我先離開了。”
-
從男人家裡溜回學校,打開宿舍門,裡頭的兩個室友很驚訝:“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早點來,準備一下下周的畫展。”
“哦,這樣啊。”
謝可佳爬下床,笑了下,“未央可是大忙人呢,這次畫展她也是主要負責人,一般的畫還不能選進畫展呢。”
尚未央道:“這次畫展的作品是林老師來選的,和我沒關系。”
她當然聽得出謝可佳的話中之意。
不就是因為她的畫沒入選嗎?所以這段時間就拐彎抹角刺她。
這也是她不喜歡住在宿舍的原因。
對方臉色僵了下,“但我怎麽聽別人說,你作為組長,也有作品的審核權呢?”
“我是有審核權,但沒有最終決定權。而且你不是都說了嗎,‘一般’的畫是不能入選的。”
謝可佳背過身去拿洗漱用品,沒有吭聲。
尚未央:“你要是真覺得不公平,可以和林老師申訴,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拐彎抹角。”
另外兩個室友拉住了她的手,“好了好了,沒事了,這都是小矛盾,對了未央你吃飯了沒,我們一起去食堂啊……”
尚未央被帶出了宿舍,室友感歎:“謝可佳就是故意看你不爽,借著這件事來懟你的,你還不知道嗎?那人紅眼病上天了,你別氣了。”
“沒事,我沒生氣。”她就是無語而已。
“走了,我們去食堂。”
-
這個周末,尚未央就在畫室裡待著,練習油畫,周天晚上和負責公益畫展的同學們又開了一個會。
明天和嘉木天和集團的負責人見面,地點是定在對方的公司,除了尚未央,同去的還有另外兩個男副組長,還有女副組長。
周一早晨的時候,五人先是在學校北門的公交車站集合,匯合後就上了公交車。
尚未央手撐著腦袋,倚在旁邊的扶手上,“我睡一會兒。”
“昨晚又熬夜了?”
“嗯,林老師臨時又發了幾張畫來,讓我先看看。”
“行,你睡吧。”
尚未央闔上眼眸,身邊就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查有關於嘉木天和集團的資料。
“嘉木天和集團,最早成立與2002年,由企業家藺天合創辦……”一人拿手機在旁邊念著,有人就問:“你說,他們為什麽願意要提出幫忙籌辦的公益畫展啊?”
“不知道啊,是學院幫忙拉的讚助嗎?”
“沒聽林老師說過啊?”
“我忘記我聽誰說來著,聽說嘉木天和的CEO是Z大畢業的,校友?”
“對,這倒是有可能。”
……
半個小時後,有人拍了拍尚未央的肩膀:“學姐,到了到了。”
意識回籠,她睜開眼,和他們一起下了車。
大家順著導航往前走去,有人指了指那棟特別高的玻璃大廈,“誒,就是那!上面有嘉木天和四個大字!”
五人走進大廈,和前台的工作人員報明了來意,對方就把他們領到領導安排的會議室。
會議室裡,他們第一個見到的是這段時間負責電話聯系的徐經理,他熱情接待,請他們入座,“你們真是年輕有為啊?這次公益畫展的宣傳已經引起社會許多的積極反響了,不錯不錯啊。”
“也沒什麽,就是人多力量大嘛。”
“你們的這份愛心,得到了我們總裁的高度重視,等會兒他也會來這和大家交談幾句。你們先稍等片刻,喝喝水。”
“謝謝。”
尚未央頷首,專心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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