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吾抱起兩小寶,濕漉漉的吻印在他的臉頰上。
“啵--”
響亮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發笑。
“爹地,十九,眼睛。”十九指著自己的紫眸,好奇地看著權景吾的黑眸。
權景吾削薄的唇輕勾,“十七,十九,爹地和你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嗯。”兩小寶點頭。
“爹地這幾天會帶著面具,所以十七和十九不能喊我爹地,要裝作不認識爹地,等到遊戲結束後,爹地就帶十七和十九,還有媽咪一起回家,好不好?”權景吾抱著兩小寶,緩緩說道。
兩小寶聽得懵懵懂懂的,十九這個好奇寶寶忍不住發問,“為什麽不可以喊爹地?”
“因為這裡有壞人,十九要不要保護爹地,嗯?”面對兩小寶,權景吾格外的溫柔和有耐心。
“要。”十九聲音軟軟地道,“爹地,打老巫婆。”
“好。”權景吾親了親他的眉心,唇間溺出低低沉沉的笑聲。
一旁,看著兩小寶和權景吾親昵,完全忽略了他,莫梟不禁有些吃味。
“以前聽阿薇提過你,安哲,久仰大名了。”沈言看向莫梟,嘴角噙著一抹淡笑。
莫梟迎上他的視線,兩人相視一笑。
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那麽奇怪,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確定對方是敵是友。
“爸,我見到媽了。”簡清走了過來,說道。
“真的嗎?”提到簡薇,莫梟聲音變得激動,“她好嗎?”
“當年那場車禍,媽成了植物人。”簡清悶著聲音道。
聞言,莫梟心神一震,身形踉蹌了下。
不過沒一會兒,他便緩過神來。
比起聽到她去世的消息,至少她還活著。
他還能再見到她,這就夠了!
他轉過頭看向沈言,眸底含著幾分希冀,“能讓我見她一面嗎?”
沈言答,“我會盡量安排,明天我會帶簡清去探望阿薇,你們到時候跟著我一起去,不過有件事我得先和你說,你絕對不能露出半點馬腳,這座島上全部都是我哥的眼線,一旦被我哥察覺出來,到時候我也護不住你們。”
“我知道,我絕對會控制住我自己。”莫梟認真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不能在這裡多呆,免得露出馬腳。”沈言道,“你們的房間在樓下的客房,記住了,你們是我派來保護簡清母子三人的,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得記住你們現在的身份。”
權景吾和莫梟輕點了下頭,重新把面具戴回臉上,沈言帶著他們離開,兩小寶不樂意了,抱住權景吾的大腿不撒手。
“爹地不走。”十七癟著小嘴,委屈巴巴地看著權景吾。
沈言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兩個小家夥,“你再呆五分鍾吧,我在門口等你。”
“多謝。”權景吾難得道了聲謝。
沈言和莫梟一起走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權景吾蹲下身,在兩小寶額頭上分別印下一吻,“乖乖的,等爹地打敗老巫婆,我們就回家去,到時候爹地再帶你們去動物園好不好?”
兩小寶乖乖地點頭,“嗯。”
權景吾放開他們,伸手攬過簡清。
“誒,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簡清忍笑道。
他皺眉,“嗯?”
簡清調笑道,“你帶著面具抱我,我怎覺得我在紅杏出牆?”
“……”
權景吾俊臉一黑。
他抬手撕下面具,然後強勢地輕啄了下她的紅唇。
“好啦,快走吧,別人等著呢。”簡清哭笑不得地推了推他,“趕緊把面具戴上。”
權景吾戴上面具,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夜,簡清睡得格外安心,或許是因為某位爺和她在同個屋簷下。
她的守護神來了,她無比安心……
夜深人靜,沈樺還未入睡。
繁冗的文件等著他批閱,紙張翻閱的聲音不斷在書房裡蕩開。
他扔下鋼筆,輕吐了口氣。
“阿大,阿言那邊怎麽樣?”
“二少讓阿二帶了一批人回來,還讓他的人守在他那棟別墅周圍。”阿大道。
“呵。”沈樺冷冷一笑。
怕他對簡清下手,所以特意派他自己的人過來嗎?
阿言啊阿言,你真的是糊塗到了極點。
“科森博士那邊怎麽說?”
既然簡清已經被抓來了,手術的時候自然是盡快為好,免得夜長夢多。
阿大答,“科森博士說二少最近身體情況好了不少,但是想要手術還是要過一陣子。”
“告訴科森博士,盡快安排時間,把時間確定下來,至於阿言那邊暫時別告訴他。”沈樺吩咐道。
“是。”
“簡清這兩天可有什麽異樣?”
“沒有,除了照顧兩個小家夥之外,就是和二少到小苑去。”
沈樺抬手捏了下眉心,頓時沒了處理文件的心思。
他推開文件,站起身。
“大少,您要去哪?”
“你先去休息吧,我要去趟小苑。”沈樺繞開大班桌,朝著外面走去。
漆黑的夜色,幽靜的小徑透著幾分陰森。
冷風吹過,讓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知道沈樺會在這個點去小苑似的,沈言提早在這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