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音樂歌手出身的當紅一線大花。
認識席知州。
也熟悉助理鍾景年。
面對冷冽的席知州,不敢開玩笑。
多一個字,都得斟酌。
對這個禮貌隨和的小助理,自然隨意了幾分。
她們不免彎了彎唇,調笑:
“小鍾,來了啊。”
“你家席製作不肯做節目導師,導演都快禿頭了。”
鍾景年無奈賠笑,回:“是,席製作他不太喜歡熱鬧。”
兩人進電梯後。
鍾景年繼續往旁邊的會議室走去。
推開門。
席知州側對著門,他清雋的俊臉興致缺缺。
身上的黑色的襯衣,乾淨修身,領口微敞,開著三顆扣子。
襯衫袖子微卷,停在冷白手肘的位置。
但在他身上,毫不頹廢浪蕩,反倒因為那清雋的身形添出幾分散漫和隨意。
能把黑襯衫穿這麽禁欲又有性張力的,大概只有他了。
會議室裡,只剩節目導演,還有沈明時作陪,在不死心勸說他。
鍾景年默默閉嘴,前往製作的身邊,不敢出聲。
席知州則倚著單向透視落地玻璃,英氣的眉眼十足冷淡,側對底下的選手們,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他們孜孜不倦的苦口婆心。
玻璃窗材質特殊。
裡面看得見外面,而外面瞧不見裡面。
此刻樓下。
程瑤當然不知道,在她的斜上方,隔著幾米的距離,席知州就在那扇玻璃後。
所以,她現在淡定內斂,也沒羞澀興奮的情緒。
底下的排隊還算規矩。
少男少女間,彼此談笑聊天。
而這其中,安靜的姑娘身影最特別,熟悉又陌生地入了他的眼。
席知州極輕略過,本是漫不經心,卻再看清後,微微頓住了清冷的眉眼。
他在二樓瞧見了她。
她和一群女選手在那裡站著,眉眼靜斂,深藏美好。
隔著單向玻璃窗。
耳邊,節目導演還在苦苦相勸:“節目不會佔用你太多閑暇,三個導師分攤開時間,你做綜合導師,幫LB娛樂選幾個好苗子就行……”
他默了默,忽然開口:“我答應。”
“……什、什麽?”
反轉太快,導演愣了下。
席知州淡淡收回視線,抬眸,平靜極輕:“我說,我答應擔任《be the star》的綜合導師。”
“?!”
聞言,助理沒反映過,一臉發懵怔在原地。
沈明時更是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完全不敢相信:“知州,你真的答應了?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啊。”
席知州站直邁出長腿,準備散會:“你們擬定合約,發我郵箱。”
沈明時再次確認:“確定?”
“嗯。”
席知州頭也不回。
語調散漫冷然,又篤定。
“……製、製作,等等我。”
鍾景年回過神,趕忙追上去。
導演欣喜萬分,立刻打電話聯絡公司那邊起草合約。
會議室裡。
徒留沈明時認真思考臉,琢磨不透。
奇怪。
太奇怪了。
自己跟席知州這麽多年的交情。
當然清楚他的喜好。
今天作陪奉勸,其實只是賣給導演個面子而已。
席知州向來習慣拒絕這類節目。但在這一次,他卻突然感興趣。
太陽打南邊出來了?
別人還可能是為了欣賞視覺盛宴的漂亮小姑娘,但如果是席知州。
沈明時打死都不信,冷漠寡淡性子的他會因為這個改主意。
***
中心大廈。
節目主辦方聚集前一百名選手,說清了後續賽製和時間。
程瑤心裡也有了底。
三天后,就是前一百進五十的比賽,平均兩個人進一個人。
競爭愈發激烈。
入選者,將被安排住進節目組的宿舍,進行集中錄製訓練考核。
一旦住宿舍,直到比賽結束,都不能離開回家。
這也就意味著。
比賽期間,她沒法照顧狗子。
程瑤從大廈回到家,思索許久,隻好拜托書店的媽媽。
她打了個電話,然後,帽子眼鏡框武裝上,就帶著狗子前往書店。
書店玻璃門,透亮明快。
櫃台擺著一杯熱騰騰的茉莉花茶,清香沁人。
王連珍正整理書櫃上的類別。
聽到門開的聲音,王連珍回頭,是女兒程瑤。
她懷裡抱著狗子,彎唇,乖巧喊了聲:“媽。”
王連珍慈祥笑笑,放下整理的書:“還挺快。”
狗子拴在書桌腿邊,老實安靜地趴在地面。
程瑤比賽在即。
母親自然是最堅實的後盾。
“比賽盡力而為,你上學時就喜歡唱歌,老師誇有天賦,校區比賽也是冠軍選手,一定不會差的。狗子就暫時放在我這,你安心比賽就好。”
簡簡單單幾句話,給予女兒最大的信心。
程瑤隱約能感覺到壓力。
她明白。
比賽,有壓力再正常不過。
不懼場,不自卑,能發揮出真實水平就很好了。
原本,比賽就是場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