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好久。
他從唇上挪開, 低頭把臉埋在她香軟的脖頸間,深呼吸, 邊擦過她的腰間, 指腹的溫度卻是溫涼的。
安靜的房間裡。
他的嗓音又啞又冷, 氣息噴灑在脖頸間, 讓她忍不住攥緊了他腰後的襯衫:
“別演戲了,就唱歌,我幫你。”
她理智殘存:“不,我也喜歡演戲,好多女藝人不都是全能型的麽。”
他收緊了力道,似是在忍耐:“也行, 可我總不能落後。他牽你的手,我就吻你,如果這戲臨時加跟他的吻戲,我就找個機會,真的要了你。”
他,指的許嘉祥。
而最後這句要了你是什麽意思。
程瑤反應過來後,耳朵更熱了。
她貼在他懷裡,答應:“好……你快放開我,待會還有拍攝。”
席知州滿意了。
他極為配合松開禁錮。
在更衣室換了新的學生裝。
昏暗中,窸窣脫衣服和穿衣服。
席知州就在她的身側。
他替她擋住了那道細光,無人可窺,光亮下,領口敞著,是喉結微微滾動的弧度。
他們再出來時拍攝地已經開始集合了,似乎要準備下一場的拍攝。
所幸。
沒人看到程瑤和他一起出來。
她為了避嫌,往旁邊走了兩步。
拉開些距離。
很快。
助理瞥見出來的席知州,忙過來:“下一場,是你和何竇的酒吧生日戲。”
何竇,新生代男演員。
這次飾演女主夏盞的弟弟,夏驍。
陸棲川是晉城的最富有的人,他的名字響徹整座晉城,手底下公司很多,卻也喜歡享受簡單的醉生夢死,所以,在繁華熱鬧的地段開了間酒吧。
這間酒吧,它不同於一般的小店。
規模大,有輕歌曼舞,有美女交際花,還有晉城富家公子們進行金錢交易。
說它是晉城最豪的酒吧,也不足過。
拍攝開始。
奢華的酒吧,燈紅酒綠。
夏驍穿著服務生的衣服,穿梭在酒桌間。
因為毛躁不小心,上酒時打翻了客人的酒。
酒吧經理賠禮道歉後,把夏驍拽到包廂走廊訓斥。
剛從外面回來的陸棲川。
經過。
經理眼力見兒極好,收了聲,笑得諂媚且討好。
而陸棲川視線落在夏驍的身上。
淡淡瞥了一眼。
他笑了下。
已經派人打聽過了。
那天的姑娘,是夏驍的姐姐,就讀女子大學。
名字也像人一樣美好。
夏盞。
可惜了,有個不成器的弟弟。
讀書不行,也沒踏實本分的性子。
愛好賭博,每個月的錢都打了水漂進了賭場。
二樓辦公室,安靜祥和。
連建築的木材似乎都是香的。
門邊掛著一隻籠子,裡面的金絲雀叫聲悅耳。
夏驍從經理那接到老板喊他的吩咐後,忙不迭上樓,敲門進來。
恭敬開口:“陸老板,您叫我來有什麽事。”
玻璃窗外,是車水馬龍的街道,綠色的樹,薔薇科的花攀爬。
滿是富人天堂的感覺。
靜謐中。
陸棲川沒抬眼看他,隻問:“經理欺負你?”
他嗓音低沉偏涼,意外的關心。
夏驍愣住,回:“沒……是我做事毛手毛腳。”
他直接問:“你覺得這間酒吧怎麽樣。”
夏驍更懵了。
老實回答:“啊?挺、挺好的啊。”
陸棲川自持痞氣,這才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的少年,說:“做個交易怎麽樣。你把你姐姐喊過來,這個酒吧就是你的了。”
夏驍覺得不妥。
卻又不敢動,攥了攥手指,思量著他的一言一行。
他似乎看出少年的猶豫,稍抬眉梢,痞氣溫和的笑了:“你怕我傷害她?我保證,只是認識一下。”
僅限這次。
·
演員情緒表情,拿捏釋放得很好。
蘇導也跟著省心。
一次性拍攝完成。
緊接著,就輪到程瑤和席知州的對手戲。
她按照劇中弟弟的意思,來幫忙送鞋子,然後就遇到守株待兔的陸棲川。
現場拍攝就緒。
隨著場工的打板,所有人進入各自狀態。
她一身學生裝,邁進酒吧的門口。
在妖冶濃妝的女人中,清新得像一朵新開的金盞花,美麗,鮮活,毫無塵埃。
夏盞不知道夏驍和陸棲川的交易。
她隻以為,是來幫弟弟送鞋子。
可是約定的桌台,弟弟並不在這。
環顧四周,也沒發現蹤跡。
這時候,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頗為悅耳:
“你迷路了嗎。”
輕佻又慵懶勾人的聲線。
足以禍害許多涉世未深的少女。
夏盞回身看到他,抿抿唇,單純如小白兔:“你好,我是來找我弟弟,你或許認識他,他的名字叫夏驍。”
話音落下,她便聽見對面那不羈的輕笑。
“啊……夏驍啊,知道。好像已經不做服務生了。”
“?”
不等她弄明白,他已經噙著笑,目光停留白皙素淨的耳垂,半秒後,跳躍式進行下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