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參加晚宴時穿的鎏金色長裙。
包裹身材,玲瓏有致。
她甩掉腳上美麗的高跟鞋,露出白皙的雙足,踩著地毯上。
程瑤邊去找拖鞋,邊問:“你想吃什麽,我叫外賣。”
席知州垂眸瞥見她彎腰的裙子衣領。
白瓷般的風情,稍稍露出來。
再往上。
是她柔順纖細的頸部,他感受過那裡的柔軟細膩,一手就可以掌控。
他眸色微沉,凝視她。
語氣卻淡淡的:“都好。”
其實他不餓。
沒什麽感覺。
“嗯……那點什麽好呢。”
程瑤正猶豫著,順帶找了雙給爸爸備用的男士拖鞋給他。
因為他個子高。
她來送拖鞋時,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影子裡。
席知州斂眸,去接那雙男士拖鞋。
慢條斯理接過。
他的指尖像浸染在冰川,微涼。
蹭過她近處的手心,與灼熱相反。
微癢的觸感,在手心殘留了似的。
勾得她有點蠢蠢欲動。
程瑤暗暗攥緊手指,再松開。
想著現在是初雪夜,應該要接吻了吧。
她眼睫微顫,瞧了眼陽台的玻璃窗,這場初雪越下越大,已經從像鵝毛一樣,雪白又輕盈。
正胡思亂想著。
席知州這邊倒是風輕雲淡。
他清清冷冷著表情,好似完全不在意指尖蹭過的事情。
而後。
席知州對她說了句:“聽說,你跟賀以澤說,我對你一見鍾情,還強吻了你。”
“!”
程瑤驚訝眨了眨眼。
表情有些呆愣和無辜。
但事實上。
她並不無辜。
前陣子遊戲連麥,賀以澤非得追問細節,她一時興起,就胡謅了許多。
沒想到如今傳到他的耳朵裡。
程瑤略帶懊惱閉了閉眼。
可惡的賀以澤。
不知道又在哪裡大嘴巴,要不然怎麽會傳到對八卦全然不感興趣的席知州耳朵裡。
再睜開眼,她揚起乖巧微笑。
“我那都是胡說的。今天是初雪的日子,關於初雪一直都有個傳說,接吻的戀人會永遠在一起。我們要不要試試?”
話音剛落,程瑤就被他拽到身前,按腰進懷裡。
“可以。”
他說:“但你沒胡說。都對。”
在她茫然疑惑的眼神中,席知州表情頗為認真:“在音樂盛典那天,你淋雨下車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
“結緣迷宮裡,也是沒忍住才吻了你。”
程瑤怔愣。
隨後。
倒退之間,腳上的單隻拖鞋掉落,踩在柔軟的地毯,她被他抱著半坐到陽台旁的桌子上,他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繼而低下頭來,如她所願在初雪的夜晚吻住她。
鎏金長裙束縛著她的雙腿。
他無法擠進,於是單手順著她的腳踝,不斷往上。
直至裙擺隨之上卷。
她完全自由。
滾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也許是地暖太旺了,她閉著眼睛軟在他的籠罩下,覺得渾身發燙。
旁邊的陽台外,清晰可見雪花被風卷著不斷蕩漾,飄落在玻璃窗。
細小的濕痕。
程瑤忍不住的輕顫。
一隻拖鞋掉了。
另一隻還堪堪掛著。
席知州侵略十足,抱著她的腰,薄唇在她的頸處留下草莓,另一隻手卻扣住她的腳踝,難以自控的緊貼。
親昵又過分曖昧的姿勢。
她抵著席知州的肩,卻還是被吻得呼吸急促,安靜的房子裡,唇舌的細微水聲格外羞恥。
感知到硬度和欲感。
程瑤覺得再這樣下去就要被他吃光了。
隔著薄薄的裡層衣物,動作糾纏間,偶爾錯落的劃過碰撞,讓她軟著嗓音哼出來,因為生疏緊張,所以忍不住微微後退掙扎。
席知州察覺到她的畏縮。
他沒繼續,而是深吸口氣,努力自控離開她的唇和近在咫尺的身體。
本來只是想給她一個初雪的深吻。
可碰到程瑤,他就有些失控,做不到讓這個吻清清冷冷、不摻雜念。
他不是不想。
而是在自我控制。
至於到底忍耐了多久,又忍了多少次?
席知州自己也不清楚了。
每次都是在她的腿側迷亂,僅僅隔著一個食指的距離,他始終沒唐突她的保留地帶。
他怕她哭,怕她疼,怕她沒做好準備。
因為愛。
所以尊重,所以隱忍。
甜蜜的折磨,大概就是如此了罷。
第49章 心上人
窗外雪花未停。
燈光柔和淺淡。
屋子裡靜悄悄的。
狗子趴在狗窩, 睜著黑漆漆的眼睛,懵懵懂懂望著陽台前的兩個人。
交纏的身姿總算稍稍散開。
席知州松開對她的禁錮。
他後退一步, 端正, 帶了點冷欲的自控,掌心還殘有她肌膚的余溫。
隔著安全距離, 他看著她眸光盈水, 裙帶搭落在柔滑白膩的肩頭下,裙擺被他之前撩起。
像極了柔弱的邀請。
眸色沉靜,他冷白的脖頸。
喉結微微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