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著,沒有再遞水和藥。
細軟的小腰幾乎快要靠躺在鋼琴上。
程瑤思維像晃悠在雲朵,跳躍回來:“我喝多了,得喝醒酒藥,要不然酒精堆積明天會難受。”
席知州眼尾輕看黑色的鋼琴,找到足夠的地方。
而後,他說:“那就換種解法。”
程瑤很慢的眨眼:“怎麽解?”
他靠近,伸手撈住她軟飄飄的腰。
低頭湊近,幾乎就要吻到她。
程瑤嗅到薄荷氣息。
她最愛的味道。
想喝的藥的心思迷糊掉,交織著酒意,全轉變成了想要他。
席知州低著眼看她:“勾引很成功。”
他唇角上挑著,不緊不慢的低啞說:“待會別哭,鋼琴這兒一定滿足你。”
…
前戲做足了。
席知州渾身都要硬透了。
但底下的姑娘毫無反應,並且呼吸聲逐漸均勻。
程瑤本就喝了酒,困乏又暈。
強支著精神跟他絮叨好久,又被他壓在鋼琴激動接吻,所剩無幾的精力全部耗掉。
困倦被酒精放大許多倍,順其自然就睡著了。
席知州動作頓住,而後伸出一隻手的指腹,去輕輕挽她耳邊的長發。
安靜得落針可聞。
撩完就睡覺。
還真是……拿她沒一點辦法。
·
程瑤再醒過來的時候。
昏昏沉沉。
就是在安靜的房間裡了。
她稍微抬眼,就是席知州清瘦好看的喉結。
“醒了?”
感受到懷中姑娘的微動,他的手從她腰間離開,起身下床說:“在餐廳訂的粥,養胃解酒。”
程瑤眨眨眼。
當然,昨晚的記憶沒完全忘。
她還記得從餐廳回來,在黑色鋼琴那兒,撩了他。
不過。
最後應該是什麽都沒做。
她身上的肌膚白白淨淨。
沒有他愛留下的吻痕和酸軟感。
席知州那邊打過去餐廳服務電話,很快服務人員就敲門,送早餐來。
飯桌上,是簡單營養的搭配。
吃完早餐。
席知州坐在鋼琴旁,手肘支在琴蓋上,雙手相扣看著她。
並不是要彈琴的樣子。
程瑤以為自己想歪了,正要問他要不要出去轉轉的時候。
他笑了。
“昨晚不是說,想在這裡做嗎。”
她呼吸一窒。
頓了頓,點下頭。
席知州就是催化她春意的藥劑。
沒任何抵抗的辦法。
只要一想到他冷欲交織的樣子,低低的悶哼。
她都覺得心跳得厲害。
臉也跟著發燙。
旁邊的窗戶開著。
海風吹進來,簾子微動,也搖晃她腳踝白色的裙角。
她咬了下柔軟的唇,提議:“要不我們等天黑再……這裡好亮。”
亮著的感覺。
莫名有些羞恥。
席知州沒有回答。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她最愛的那種勾人笑意。
然後直接將人穩穩抱起,按在鋼琴,深深吻下去。
她也隻愣了半秒。
被他的氣息覆蓋糾纏,身體的熱度很快燒上來。
……
小白裙的褶皺,在黑色鋼琴一晃一晃的動蕩。
一次又一次。
做完之後,程瑤眼睫帶了些許晶瑩的淚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歡愉太過,身體本能的反應。
浴缸裡泡澡的時候。
席知州一手攬著她,一手搭在瓷白的邊緣。
清冷自持的臉上,是饜足後的欲感。
她不敢再看。
怕自己再撲過去。
隻乖乖靠在他胸膛。
程瑤想,如果懷孕有了孩子。
就暫時不當演員,隻當歌手,唱唱單曲或者發張專輯。
洗過澡後更加愜意了。
海島白天的陽光很明媚,海風溫和吹拂,晃動樹葉和裙角。
悠然且祥和。
在這裡沒有城市的繁華喧鬧。
所有一切都安然,只有大海和海風的聲音。
天海相接。
讓人感覺很廣闊,很包容,洗去鉛華唯剩平靜。
到了晚上。
黑夜吞沒整個天空,海島的景色則更為深沉。
席知州享受夜晚的時間。
他站在別墅陽台,手搭在欄杆上,靜靜眺望不遠處餐廳的燈火闌珊,以及漆黑濃鬱的大海。
程瑤洗完澡重新過來。
緊挨著他,胳膊也搭在欄杆。
席知州微微低眸,看到她還是那件白裙子。
伸手,摟住她的肩往懷裡帶了帶。
他說:“海邊的晚上會有點涼。”
席知州的懷抱溫暖又清淡。
程瑤笑了笑,迷戀其中:“沒關系,有你呢。”
安寂的夜裡,耳邊不斷飄來海浪緩緩徐徐的聲響。
程瑤靠在他懷裡,微涼的肩膀感受稍稍的體溫。
她望著海島夜色,忽然好奇問了一句:“你說爺爺會喜歡我這個孫媳婦嗎?”
席製作說:“會。”
“為什麽?”
他斂眸回看她,輕聲解釋:“我喜歡的,他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