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敏感,快速抓到她的目光,回問:“陶然,你認為呢?”
說到陶然的名字,趙瑾這才想起來,上次的那場學術交流報告,她們宿舍只有陶然一人去了。
她轉向陶然,“對啊,陶然上次那場不久只有你一人去了,說說。”
陶然放下茶杯,對此沒有什麽參與感,只是說:“上回我去得遲,沒見到人。”
“唉,”趙瑾歎氣,“多可惜啊,本來還可以八卦一通的。”
周文緒給她倒了杯葉椰子汁,說:“放心,我們離這種人很遠,沒有什麽機會可以說上話。看看就行。”
此話一出,一旁的景鳴倒是笑了笑,趙瑾對上他含笑的眼睛,想起入學前的噩夢,不由得埋頭喝椰子汁。
幾人吃好飯下樓的時候,陶然原本以為終於可以回宿舍洗個舒服的澡再睡個好覺,養好精神應對導師下午的英文課題報告。
可惜天意不作美,沒想到樓梯下到一半,正好碰到沈臨上樓。
兩撥人,一上一下,正好堵在半道,狹路相逢,陶然只看了一眼,隨即別開目光,心臟位置卻是砰砰跳得快。
不同於她的反應,沈臨倒是笑笑地捕捉她的身影,聲線平平然:“陶然。”
——
標題和內容提要參考歌曲《吳哥窟》。
第9章 像你像你:在你在你
直到四月初,陶然整天早出晚歸,奔波於實驗和兼職之間。晚上回了宿舍,周文緒照常在床上讀文獻,倒是趙瑾時不時朝她看來,幾次欲言又止。
陶然知道她想問什麽,前腳說報告會上去得遲沒見到的人,轉眼跟自己認識,不止認識,這關系還不一般。
也難怪趙瑾多番好奇。
外人秉著好奇的態度看待內裡的事情,想窺探一二,聊以慰藉心裡的好奇心。作為當事人陶然卻沒有心思同她們解釋,她避開她們的目光,將自己置身於忙碌之中。
好不容易緩和一點的室友感情,又因為這件事回到最初的原點。
陶然這人獨來獨往慣了,對此倒沒什麽多大的感覺。
臨近清明節,她跟兼職那邊的經理說明原因請了幾天假,又將導師要求二次修改的英文報告以文檔的形式發過去,這才有時間停下來收拾行李。
她確實很久沒回過江城,大三上學期因為要遷戶籍的事回過一次,沈之仁大怒,兩人算是大吵一架。某種情況上來說,陶然達到她的目的;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她等同於讓自己成為一個孤兒。
決定戶籍遷出的那一瞬間,陶然是這麽定義自己未來人生的身份。
孤兒,無依無靠,只有自己。
她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一邊收拾行李。其實隻回去幾天,天氣越來越暖和,隻帶上兩套換洗的衣物也差不多夠了,她前前後後卻是收拾近一個小時。
中間周文緒和趙瑾要去食堂吃飯,趁著趙瑾去上洗手間,周文緒過來問她要不要一起下去吃?
陶然搖搖頭,說:“不用了,我馬上就要回家,怕來不及。”
周文緒也理解,隻說:“行李重不重,要不要我們幫忙?”
趙瑾恰巧從洗手間出來,聞言也搭了句:“是啊,我們可以幫你搬行李。”
陶然拉上書包的拉連,提起行李箱的杆子,說:“不用,行李不重,再說,”她笑笑的:“樓層不高,謝謝你們。”
來到樓下,沈臨看到她,提步上前,自然地拎過她的行李箱,瞧她一眼,說:“吃過飯了?”
陶然早上跑了好幾趟新二教和一教,又是遞交請假條,又是修改課題報告,中間還幫導師送過幾趟資料。
壓根沒喘氣的時間。
回到宿舍又趕緊收拾行李,到現在水都沒喝過一口。
她破天荒地朝沈臨提出:“北門有一家魚粉館,味道還不錯,你請我吃魚粉吧。”
沈臨自然要請她吃飯,這點毋庸置疑。
只是聽到她要吃魚粉,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陶然坐進車裡時,捕捉到他詫異的目光,待沈臨坐進駕駛座替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她沒來由得多問了一句:“不可以吃魚粉嗎?”
高中有回用餐,陶然見隔壁桌上了一份榴蓮披薩,她很是心動,留戀地朝人家的位置看了好幾眼。
她那時也是問沈臨:“就不可以吃榴蓮披薩嗎?”話裡都是委屈。
不巧那段時間她正感冒,又因為熬夜學習,人也有些上火。胃口不是很好,臉上毫無血色,看著很是蒼白。
沈臨替她舀了碗狀元及第粥,說:“先把身體養好再帶你來吃。”
陶敏對她進食把控嚴格,絕對不允許她吃外面的食品,也就是沈臨回來之後,有他幫忙打掩護,她倒多了許多外出覓食的機會。
往事悠悠而過,沈臨聽完搖搖頭,替她系好安全帶之後,又取出一個保溫杯遞過去,說:“是溫茶,先潤潤嗓子。”
陶然一邊詫異自己的嗓子有這麽啞嗎?雖然半天沒喝過水了。
沈臨等她喝了幾口水,臉色好看許多後,才慢悠悠地說:“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吃魚。”
她確實不喜歡,因為魚刺太多。而她也著實與魚無緣,一吃,魚刺就卡喉嚨。
上了幾次醫院取了幾次魚刺之後,她便對魚這道食物敬而遠之。
如果要吃,那也是沈臨將魚肉挑好,確認沒有魚刺了,她才會吃上幾口。
Top